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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不猛这愣头青,被杨展跛子随便讲了几鬼故事,就唬得他信了个七八分。这些鬼故事都是村中的老人拿手的好戏。杨展自然是挑了几个鬼故事,经过自己改良一番,把自己加了进去,在故事中大展身手,拥有扭转乾坤的好本事。
就把孙不猛唬的直觉遇到大神了,以后有杨跛子照着,大感可以横扫地下墓界,盗个什么秦皇陵,埃及金字塔,都不是什么难事。
两人聊的兴起,一个跛子一个愣子,当场就拜起了把子,夸下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的海口。
这两人一个吹的兴致高涨,一个听的兴奋不已,聊到日上三竿,大有挑灯昼夜长谈的势头。
“杨跛子!烂跛子,给我滚下来!”山脚下,一道烂铜锣嗓音,如雷贯耳般从山脚下,冲云霄,震的父丘山上的鸟兽惊飞。
杨展很是恼怒,这个李贵妃,真是谁不知死活,敢打断了自己的长篇大论,他一瘸一拐的走到山腰边上大骂道:“李棒槌!你不好好看你的牛,在这里嚎个什么丧?”
山脚下,肥头大耳的李贵妃,叉着大腿粗般的胳膊,一步三抖的样子,横眉怒目大骂道::“你个死跛子鬼,你以前养的那头蠢牛,在你们村疯起来,无人敢管,你在不来别你的破房子拆了!”
杨跛子听了,嘚瑟的样子,唯恐天下不乱,他喊话道:“老子家的牛都没养了,管我什么屁事儿!”
李贵妃恬不知耻的以未婚妻的身份自居,对着杨展跛子指手画脚道:“你家的以前养的牛,发疯了!整个凤栖村都不敢出门!你快死下来看看!”
“走,孙兄,让你看看比老虎还凶的水牛,是什么牛,你家杨兄以前养的这头水牛,顶翻过车,撞倒过墙,光人就顶过五连杀,方圆几十里一顶一的打架好手,曾经凶起来,我们凤栖村无人敢出门。”杨展吹牛的兴致未减,这跛子鬼闭口不提,他家的牛六亲不认,连他这个主人,也没少顶过。
果然是世外高人,猛的一塌糊涂,这牛都吊爆天了,这主人岂是盖的,孙不猛佩服的五体投地道:“呵呵,杨兄真是能人,养的牛都这么厉害,看来以后跟你混没错。
孙不猛刚才听了杨展讲的鬼故事后,让他打定主意以后说什么都要跟着杨展这位大高人出去混,毕竟就是自己崇拜已久的李教授都着了道,有了杨兄带着自己,至少闯墓界没有什么性命之忧,以后把能不能把祖上的光辉发扬光大,就看展哥带不带自己,去盗个秦皇陵,埃及金字塔什么地。
他却不知道,杨展也想着跟他出去混,刚才他从这孙大猛嘴里知道了,知道孙不猛有一手探墓打洞的好本事,不过还是个未出师门的二吊子徒弟。
而杨展这些年经常跟着石驼子帮忙打杂,做这做那,这石驼子倒是有意无意之间,教他一些湘西巫医毒蛊之术,这让他也学了个七七八八,该学的都学了,就是还没真正上过手,算起来也是个半吊子门徒。
两个不知死活的半吊子门徒,一拍即合,准备出去大干一番,大有天下都可去得的样子。
杨展放牛为了打发时间,经常跟着老驼子出去采药捉虫,一来二去,自然是跟着老驼子学得了一身巫术。
这巫术从采材,制蛊,养蛊,破蛊,下蛊。五个阶段,杨展倒是只差个下蛊的本事,下蛊分明蛊,暗蛊,明蛊是明着下蛊,暗蛊是偷偷摸摸下蛊,明蛊易学,暗蛊难教,暗蛊都是一些阴险歹毒的手段,用来谋人害命,自然是不能明目张胆的去干。
湘西巫术历史悠久,相传最久可以追溯到蚩尤与黄帝争霸时期,甚至说还可以追溯到更久远的上古神话时期,其中刑天,共工祝融这些就是巫族代表性神灵。
湘西苗疆一带,古时盛行古术,家家有蛊方得平安的习俗,如今湘西巫术也是没落到只剩下三脉,苟延残喘,而且这三脉也是面临香火断绝,后继无人的地步。
这石驼子就继承了毒蛊术,他性格孤僻,喜欢研究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越是科学不能解释的东西,他就越喜欢研究,他本是一个生物教授,后来因为某些原因,就一直留在了湘西,研究毒蛊之术,偶尔还研究些虫蛊之术,毒蛊之术到了他手里,经过他科学分析解密,被他研究透彻的毒蛊之术,也不在是玄乎奇神的事儿,杨展没事时,天天也跟他学习一些毒蛊之术。
父丘山上,草木不盛,除了稀疏的几棵大树外,一览无遗。杨展一瘸一拐的样子带着孙不猛不慌不忙的样子走了下来。
李贵妃见到孙不猛和杨跛子下来后,肥头大耳的她,一步三摇,身上的赘肉,就跟波浪般,起伏不定,她来到杨展身边浑厚的声音道:“死跛子!你家以前养的那头牛发起狂来!把你们凤栖村的人都吓得躲在屋子里!你过去管管吧!”
缺德的杨展跛子鬼,闻言狂喜不已,心里很是嘚瑟的腹诽道:‘哈哈!奶奶个巴子!这蠢牛终于给老子出了一口恶气!’
杨展在村民眼里,这个放牛娃没救了,已经病入膏肓了,老爱干些偷鸡摸狗的事儿,上别人土里偷个菜,树上偷个果子,偶尔还会调戏一下春里的小姑娘,有点毛手毛脚。
村民越是这样看自己,杨展越是气愤,上次无缘无故冤枉自己强奸杨西施,这不是欺负我杨跛子腿瘸吗?
一个两个收拾我杨跛子我也就忍了,全村人一起群殴了我一顿,这口气不出,我杨跛子这丁丁还不如剁了喂狗。
趁着今天这头牛发疯,顿时他就有了歪主意,随后凤栖村陷入了一片恐慌之中,大水牛在村里发疯,家家户户躲在屋里那敢外出。
缺德的杨跛子,买了一捆鞭炮,偷偷摸摸的挂在水牛尾巴上,这大水牛发起狂来,在村里横冲直撞。
有几个不知详情的村民,见到疯了一般的蠢牛,吊在屁股后面直追,气的破口大骂。
这缺德的跛子鬼,在村里不安分也就算,你没事养猪养鸭养什么都可以,你他丫养个什么几把玩意儿,养出个这么猛大的水牛,时不时,隔三差五的,又要在村里发一次狂。
这几个倒霉的村民,不是被水牛顶的翻在马路外,就是被大水牛兜着屁股,撵着满村跑。
孙不猛和李贵妃站在杨展身后,倒是安然无恙,望着这头大水牛,在眼前冲来冲去,杨跛子嘚瑟的仰天狂笑,大有老子天下第一的派头。
杨西施站在窗户边,看着窗外的杨跛子,狂笑声震天,笑的没心没肺,那吊儿郎当的样子,很是嘚瑟。
这头牛以前就是他养大的,见杨展来了,顿时就老实了几分,杨西施低估了,杨跛子的缺德底线。
她还以为这个跛子鬼会出手制止,那知道这个缺德又坏了坯子的杨跛子,不但不阻止,还暗中怂恿这头大水牛,在村里冲来冲去。
杨西施见到杨展跛子那副狗脸,很是厌恶这个缺德的死跛子,她气愤的朝着窗外,骂了几句杨跛子,随即这个死跛子,赶着一头大水牛,在她家门口,拉了一堆牛屎。
杨西施气得端着窗户上的一盆水,就倒了出去气骂道:“去死吧!丧心病狂的死色坯!”这一盆水刚好泼在杨展身上,随即她暗叫不好,把刚洗好的衣服倒了出去。
杨跛子被泼个浑身是水,他从脑袋上,揪起一条粉色的小内裤,甩了甩头发上的水,开始大谈他的畸形道德论,指着杨西施家的窗户,破口大骂道:“奶奶个巴子!这是什么玩儿?你个死狐狸精,洗屁股的水,就是这么个倒法?我们大中华良好的传统美德,你都丢到狗身上去啦!”杨西施泼了一盆水后,赶紧躲到窗帘后面,偷偷的望着窗外。
骂了几句后,杨展跛子拎着杨西施的内裤,酒渣鼻凑了过去,猛抽了几口气,就跟吸了毒般,满脸陶醉的神色,他指着杨西施的窗户,义正言辞的骂骂咧咧道:“奶奶个巴子!杨西施你个缺德的死狐狸精,这内裤就是你这么个倒法?你少缺一点德,多一份爱心,造就文明的好社会,是我们大中华的良好美德,你这败家娘们,讲一点道德会死啊!”
这缺德的跛子鬼,缺德也就算了,他还一副痛心疾首的神色,满口仁义道德,肚子里却是满腹偷鸡摸狗的事儿,他还振振有词的样子,不知道他德性的,还真以为他杨跛子会是什么好人呢!
杨西施瞧见这无耻的杨跛子,揪着自己的内裤,闻了闻,还一口一个要讲道德,无耻的人见多了,就没见过这么无耻的人,气得她脸红耳赤,她真想拎把菜刀,把这缺德的跛子给剁了。
这死跛子走的时候,还不忘在杨西施的家门口撒泡尿,气的杨西施一家人,狠狠不得剁了这个跛子鬼。
这个跛子鬼,打又打不得,骂又骂不得,烂命一条,恨得众人牙根子都痛,拿他又无可奈何。
杨展在村里折腾了一番,领着孙不猛来到自己家,孙不猛一进门,就瞧见除了两张床,这屋里的家具数的过来,就没见一见像样的家具,
杨展一进门,毫不客气的吩咐孙不猛帮他收拾房子,老实巴交的孙不猛,毫无怨言的把房子收拾干净后,对杨展咧嘴讨好的笑着道:“杨哥,收拾完了,我们可以聊聊吧。”
杨展坐在大板凳上,扣着脚丫子,叼着烟,点了点头道:“行,说吧!”
孙不猛一脸希冀,无限向往的神色道:“那个展哥!我想把我祖上的辉煌发扬光大,你可得帮我!”
杨展厚颜无耻的弹了弹烟灰,拍的胸梆梆响,保证道:“行!这事儿我包了!跟着我,你还怕没有出头之日!”
孙不猛握着拳头,满脸坚定的神色道:“那个展哥!我们孙家祖上的辉煌,曾经被人民传为佳话!”
杨展扣着脚丫子,闻了闻道:“你祖上干嘛滴?”
历史老师死得早的孙不猛,把臭名昭著的祖上孙殿英说的正气凛然,他还振振有词道:“我祖上,孙殿英大将军,曾经为了保护人民置生死于不顾!”
我去!见过无耻,没见过这么无耻地,比我杨跛子还无耻到一个新境界,果然是无耻至极,不过既然打包票了,自己咬着牙也要答应,杨跛子开始说起他那一番歪理怪论道:“行!你祖上孙殿英盗清东陵时,那可是名震一时,赫赫有名的盗墓贼!放心我会帮你把祖上的优良传统发扬光大。”
孙不猛显然是从小也和杨跛子一样,坏了坯子,听到这番歪理怪论,他极其推崇道:“展哥!你可是说出了,我的心声,对…是你…就是你!展哥我跟定你!”
这孙立猛完全没有盗墓贼的觉悟,他还想发扬光大呢,恐怕还没发扬,就会蹲到号子中央坐着呢。
杨展突然心血来潮,想看看这个二吊子的孙不猛,在盗墓界混了这么久,到底有什么真本事,他对孙不猛道:“好了,那就早点睡吧,今晚带你出去试试手如何?”
孙不猛闻言顿时来劲,双眼放光道:“好,听你的今晚咱们出去练练。”
孙不猛把杨展当成了墓术大师,从来没跟墓术师出去搬过土,他很是兴奋的跃跃欲试道:“那个杨哥,那等下我就去驼子哪里带些家伙过来。”
杨展对于盗墓一窍不通,略有好奇的问道:“你们还带着家伙来了?都是一些什么家伙?”
孙不猛很自豪的说道:“这东西可是宝贝,是李教授家祖传的家伙,我们这些走南闯北的人,当然得随时带着,探墓什么的都靠这些家伙了。”
杨展倒是实话实说道:“行!不过我这是第一次搬土下墓,有些东西不懂,你得跟我说清楚,至于碰到墓术什么的就让我来解决,你一定得听我的知道了没?”
毕竟他们这些搬土流的碰到墓术,还得靠杨展这些墓师们保住小命,孙不猛自然是连忙点头应承道:“行!墓术这东西只有杨哥你才是内行,我当然听你的。”
墓术分为解墓术和葬墓术,解墓术一般都是一些二吊子墓贼们,学了个半桶水就出去挂名墓术师。真正懂墓术的就只有精通葬墓术的葬师们。
葬师在古代极其盛行,王侯将相下葬时,都会专门请一堆葬师布下葬术,防守墓陵。到了如今懂葬术的屈指可数,都改行做了风水师,时至今日,就出现了极多的派别。
孙不猛也点了一根烟,若有其意的问道:“那个杨哥,听李教授说,你以前帮过他的忙?”孙不猛长年跟在李教授身边,走南闯北,搬土掘墓,自然是听李教授提过杨展的事。
杨展点了一根烟,吞云吐雾的抽了起来:“也没什么,有一次,李教授来我们这里,对我们湘西这里的地形不熟,掉到溶洞摔伤了,后来我把他背了出来。”
孙不猛溜须拍马道:“杨哥就是,杨哥,果然懂内行,肯定是李教授着了道。你们湘西巫术盛行,没杨哥你在,我还真不敢乱下土”
杨展一副你不懂的神色,高深莫测道:“这个嘛,对我们这些人来说,都是小意思,有空让你见识下,什么是高人手段。”
孙不猛听了自然是,欣喜若狂,躺在床上那里睡的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