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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昔然他们现在站在一块巨大的雅丹上面,这个祭台在雅丹的中心地点,也是最高点,周围还有一片的雅丹地貌,层层叠叠的,看上去还有些渗人。
井序说:“当年我来的时候,这里水还没干呢,不光不是沙漠,还是一个很大的湖呢,西域这边好多河都流到这里来,沿路很多绿洲,城镇,当年的楼兰古国和明炎圣火宫渊源颇深,我和魔尊一起灭了楼兰,也让明炎圣火宫的宫主将整个明炎圣火宫沉入湖底……”
他说:“所以我一听到罗布泊的黄金寺,第一个反应是和明炎圣火宫有关系,才起了心要来看看。”
陆昔然好奇的问:“这个明炎圣火宫你说过的,说他们很擅长制造神兵利器的,你还说想来给我找个趁手的法器的,听起来就觉得神往,你们那个时代一定很有意思。”
她踩着地上有些风化的石板,比划了一下大小:“你看,这个石板啊,像不像棺材板啊?我觉得埋一个人刚刚好呢。”
井序还没来得及回答,就听到后面传来一声响,他猛的一回身:“有人!”
他的声音刚落,一团鬼火烧向他们出来的祭台洞口。
借着鬼火的光,他们看到祭台的洞口现在多了一个架子,架子上有一个人,架子刺进这个人的身体里,这个一动也不动,看样子已经死了。
陆昔然一看那军绿色的长裤,齐肩的长发,立刻就急了:“爸!”
“别过去。”井序一把拽住陆昔然的胳膊,目光冷峻的看向那边:“已经死了。”
这个架子应该是为这个祭台量身而做的,人直直的被放在架子上,全靠刺入肚子的几根铁架子支撑,而那些铁架子都是中空的,能将祭品的血导入祭台的那些凹槽里,然后顺着凹槽留到祭台下的沟槽里。
陆昔然挣扎着:“那是我爸!井序,你赶紧把我爸给救下来啊!”
“走!”井序感觉到脚下传来不一样的震动,抓着陆昔然的胳膊,硬拽着她往雅丹的边缘跑过去。
陆昔然虽然不情愿,可紧接着她看到地上的石板碎开,从石板下伸出一只只干枯到皮变得焦黑,紧贴着骨架的手,这些手伸出地面以后,已经变成干尸模样的手主人紧跟着爬了出来,这些干尸出来以后,立刻目标一致的冲向在场的两个活人。
这些干尸的速度很快,石板下一只一只的手伸出来,场面混乱又可怕,每一步跑过去都可能踩到一只正在乱抓的手,稍微一个不留神,背后就会有尖锐的指甲划过来。
陆昔然被这些突然伸出来的手绊得跌跌撞撞的,好几次差点摔在地上。
井序把陆昔然背到背上,身外鬼火萦绕,护着他们往外冲:“你小心,你要是被抓到的话,可能会染上尸气,在这里我没法救你的。”
陆昔然紧紧的抱着井序的脖子,苦中作乐的说:“我要是死了,不是正好和你凑一对了吗?”
“陆昔然,我要你活着,抱紧了!”井序已经一路狂奔跑到了雅丹的边缘,身后密密麻麻的干尸追过来,他毫不犹豫的跳了下去。
这里太干了,空气中的水分都少得可怜,井序好不容易在落地钱集聚了一片薄薄的冰,斜斜的插入地下,像一个滑梯一样的接住他和陆昔然,让他们减缓了落地的下坠力,没有因为从高处跳下来而摔伤。
一落到地上,井序拉着陆昔然往他们的车那里跑,陆刊是救不回来了,他只能想办法把陆昔然给带出去。
后面的干尸也跟着跳了下来,有些在坠落的时候丢了胳膊少了腿,可还不放弃的跟着追上来,那前仆后继的姿势很是可怕。
陆昔然只能本能的跟着井序跑,等上了车,她才把陆刊给想起来:“我爸爸怎么办啊?”
“顾不上了!”井序发动车子:“把水打开!”
陆昔然也知道这个时候不是矫情的哭哭啼啼找爸爸的时候,她用有些颤抖的手把矿泉水瓶给拧开。
水立刻从瓶子里消失了,在车子开过的地方形成一片冰锥,将冲在最前面的干尸给刺了个透心凉。
井序趁机将车子开得飞快,将那些干尸都给甩开了。
陆昔然惊魂未定的一直往后看:“天啊,天啊,刚才是干尸在追我们吗?”
“对,我突然想起来了,那地方不是好地方,那是魔尊安灵之处。”井序说:“那些人祭拜的不是什么神,而是魔尊那老混蛋。”
“魔尊?你不是说你带了几万鬼兵来帮他逼得明炎圣火宫沉入湖底了吗?为什么它还会死呢?”陆昔然一下子没想明白,顺口也就问了:“那你又是怎么死的呢?”
“我是怎么死的我还没想起来,不过,魔尊那老混蛋是怎么死的,我倒是想起来了。”井序说:“我们当年联手逼得明炎圣火宫沉湖,也让其他几个道教玄门的心生不满,居然难得联盟了,而我当时因为一些事急着出海,没来及来这边帮忙,听说他们现是叫嚣着去灭魔尊,实则偷偷摸摸的先攻打了妖皇的老巢,杀了妖皇以后才远赴西北来灭了魔尊的,不过那一次也让道门衰败了不少,到了明朝才出了一个刘伯温算得上有点能耐。”
“既然魔尊死了,为什么还有人祭拜呢?”陆昔然奇怪的问。
“一念成魔一念成佛,是佛还是魔都在于人心而已,世界上坏人就从来没有死绝的时候。”井序说:“我们刚到那里,就有人启动了机关还把你老爸弄去活祭,想要唤醒那些干尸来弄死我们,你有没有想过是谁做的?”
陆昔然皱着眉头:“这一路我们没遇到过车,这边这么空旷,想要跟踪我们是很难的。”
“就像我之前说的,知道找上代苗鑫能让唐之薇来找你,经过你又能把我给引来的人有多少?”井序不等陆昔然回答,又继续问:“不但如此,还能在这么没水没粮的地方追我们到这里……”
他的手指敲着方向盘:“如果不是外人的话,那捣鬼的就是你爸爸,可你爸爸被人活祭了,所以暂时我排除了他的嫌疑,还有一个对我们那么清楚的人,就只有——”
陆昔然趴在椅背上,看着已经看不到的祭台方向,想着自己死的不明不白的老爸:“蛇精病郑龙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