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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小青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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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原始丛林里,是没有路的,走的人多了,也不见得是一条康庄大道,想要找到秦国大墓,只有在原始丛林里,披荆斩棘,遇山开山,无路开路,这个时候曾大奎他们提前准备的大砍刀,就派上了大用场。

    那是重大18斤的柴刀,手臂长短,头重脚轻,头宽脚窄,身黑刃白,由生铁锻造,历经千锤百炼,刀口硬,不易折损,旅行倒斗,必备利器,握在手上,你别说,还真是挺威风的,像极了古代的大漠刀客,不过曾大奎他们闯的可不是什么恩怨江湖,而是阴森森的血墓阴宫,和他们打交道的也不是什么武林豪侠,而是鬼怪妖尸。

    三人手持黑煞大砍刀,在迷雾弥漫的谷底艰难跋涉,一边开路,一边探墓,没走多远,已经遇到了三四条剧毒蛇,其中有金环蛇、一银环蛇、还有眼镜蛇。这些都是剧毒之物,要是被咬伤一口,还不得光荣牺牲。

    因此,三人不得不放慢脚下的速度,用脚不停地在杂草丛生的树林里,弄出些动静来,这样做是为了打草惊蛇,将那些躲藏在草丛里的蛇虫鼠蚁之流统统赶走。

    此法当真有效,三人前行了好几公里,也没有再碰到什么毒蛇了,慢慢的,紧张的心情就放松了下来,脚下的速度不知不觉间,又快了起来,都想着快些找到秦国大墓,难免对脚下又放松了警惕。

    哪知就在这时,走在曾大奎身后的周大莽,突然惊呼一声,眼珠子都快落下来了。

    “曾兄弟,别动!”

    曾大奎顿时停住了脚步,还未等他反应过来怎么回事。

    李二狗又连忙喊道。

    “老奎子!你小子可千万别动啊。”

    “怎么了?你们俩看到什么了?”

    曾大奎心头隐隐觉得脚下是不是有什么东西,于是赶紧埋头一看。原来在他脚下的草丛里,赫然盘踞着一条青色毒物,离他的脚边还不到十公分,这个距离实,只需要轻轻一动,那青色毒物就可以咬中曾大奎的脚背。

    这条毒蛇的长度大概有两米左右,手脖子粗细,浑身发绿,身体上还有许多绿黑相间的条纹,鳞片看起来非常有层次,绿色之中,还夹杂着许多白色小点,头部也呈毒蛇鲜明特点的三角形,还有一条雪白的尾巴,样子看起来非常陌生,曾大奎一眼便认出,像极了一种非常珍贵的品种。

    此时那条毒蛇吐着可怕的白色信子,蜷伏在一簇特别茂密的青草下,想是乘凉,也有可能是在守株待兔,期待着有猎物送上门来,不想却遇到了三个倒斗刀客,它知来者不善,早已是高高的昂起了青色脑袋,蛇眼之中,泛着幽光,发出阵阵嘶嘶声,就像是在示威一样,仿佛在说,嘿,老兄,此树是我栽,此路是我开,欲从此路过,留下小命来。

    曾大奎定睛一看,心头顿时一惊,暗暗哀求道:“蛇老兄啊,我们这次去倒斗,从你这风水宝地路过,绝无打搅之意,还望不要将你那宝贵的毒液送于我喝才是啊。”

    曾大奎刚想慢慢退开,哪知,忽然间,只见一道黑影从眼前极速划过,黑光闪闪,透人心寒,他暗喊一声,不好,刚想制止,还没来得及开口,只听咔嚓一声,那条青蛇的脑袋已经搬家了,没有了蛇头的身体在草丛里,抽搐了几下,鲜血四溅,很快就没有了动静。

    忽见李二狗这时,笑盈盈地走上前来,眼里尽是得意。

    “怎么样,你二狗爷这一刀如何,快步快,狠不狠,准不准?刀客出手,江山我有。手起刀落,只需一合,便将敌方毒蛇大将,蛇头斩于草下,这事办得漂不漂亮?叫声二狗爷可好?”

    李二狗得意地炫耀道,自认为刀法了得,心想,要是自己生在古代,定是武林中一名响当当的人物。

    周大莽见状,也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曾大奎看了看草丛里的死蛇,看到蛇头就落在脚下不远处的地方,歪歪斜斜地卡在草丛里,眼睛已经翻白,完全没有了生气,长长的白色信子还露在在嘴外,,这时,他心头一阵惋惜,不但没有感谢李二狗,反而还痛骂道。

    “还他娘的刀客,二矮子啊二矮子,我看你啊,真他娘的是个土包子!可惜啊、可惜了,这么好的蛇。”

    只见曾大奎气得捶胸顿足,仰天长叹一声,整个人惋惜不已,只恨自己没能及时制止李二狗。

    李二狗和周大莽顿时傻眼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道到底怎么回事。

    尤其是李二狗,更是满脸无辜,心想:“老奎子这家伙,是不是疯了,这要是真疯了,还怎么倒斗啊,不行我得把他弄清醒,一来嘛是为了纯洁的革命友谊,二来嘛是为了这价值连城的人血琉璃灯。革命情谊虽然重要,但这有钱更重要。”只见李二狗在曾大奎脸上轻轻打了两巴掌,说道。

    “诶,诶,老奎子,醒醒,醒醒,你脑子是不是傻了,一条蛇死了,你愁眉苦脸的干嘛?你小子要是傻了,这斗还倒不倒了?”

    曾大奎简直快要气炸了,再也看不下去李二狗这小子的反应迟钝了,连忙说道。

    “你他娘的才疯了,老子好着呢,你知不知道,你小子刚刚斩死的那条蛇,是什么品种?”

    曾大奎越说越觉得气愤,恨得不在李二狗的屁股上狠狠踹上两脚,方解心头之气。

    李二狗再次看了看草丛里那条死蛇,不以为意地说道。

    “不就是,一条普普通通的臭蛇吗,老奎子你小子至于吗?这么着,就为了一条蛇,就弃咱们之间的革命友谊不顾,你小子也太不地道了吧。”

    “普通?你小子懂什么,那可是小青龙!蛇中大熊猫,百年难得一见。”

    曾大奎情绪激动地说道。

    “小青龙?什么小青龙?还他娘的小白龙,你当是唐三藏取西经啊。”

    李二狗仍旧不以为意地说。

    此时周大莽突然想起了,曾大奎口中所说的小青龙,他曾听一位黑市上的朋友说过,一条小青龙至少可以卖出几十万的价格,如果是走私卖到外国的话,价钱至少还要翻几倍,尽管价格不菲,但是却经常有价无市,因为小青龙的数量实在是太稀少了,而且小青龙只在中国境内被发现,今天三人能够遇到一条,简直就是撞大运,不想却被不识货的李二狗给一刀劈了,暴殄天物啊。

    “你小子真是孤陋寡闻,连小青龙都没听说过,这小青龙,学名也叫莽山烙铁头,是一种非常珍惜的蛇类,堪称蛇中大熊猫,极其稀少,看到那条白色的尾巴了吗,那就是小青龙最明显的标志之一。”

    曾大奎一边解释说,一边连连叹息,心头那个滋味啊,真是难受极了。

    “哎呀,哎呀,那肯定很值钱吧,你小子怎么不早说啊,要是,早知道这东西能那么值钱,我就不下手了,哎!这事怨我,怨我,我他娘的咋就没看出来这是一条那么值钱的好东西呢。”

    李二狗这才意识到这条小青龙有多么稀有,现在简直是肠子都悔青了,自己恨不得给自己两巴掌。

    周大莽这时又补充了一句。

    “的确很值钱,一条,至少值好几十万呢。”

    李二狗一听此话,更后悔了,简直气得都快吐血了,连忙捡起那条已经身首异处的小青龙,看了又看,想了又想,钱呐,这他娘都是钞票啊,现在完了,全他娘的完了,李二狗啊李二狗,你小子怎么也会犯这么低级的错误啊。

    曾大奎虽然也觉得很可惜,但是李二狗毕竟是因为担心自己的安危,才出手斩死了那条小青龙,心头也就没有那么生气了,反而向李二狗安慰道。

    “算了,算了,蛇死财空,一了百了,你小子也不用叹息了,等咱找到了那座秦国大墓,随便一件古董,都比这小青龙值钱,你小子啊,就别再哭哭啼啼的了。”

    一说到这里,李二狗才稍微好受一些。

    “这可是你说的啊,这次一定要他娘的满载而归,不然就对不起这死去的小青龙,对不起党和人民。”

    李二狗伤伤心心地哭道,心思早已飘到那座秦国大墓里去了,也不知道他这眼里的眼泪,是为枉死的小青龙而流的,还是为那失之交臂的几十万大钞流的。

    在经过这段小插曲之后,三人又继续上路了,谷底的迷雾还是有些浓,地面的情况,也很复杂,而且丛林里的草丛越来越深,荆棘越老越多,三人前进变得越发吃力了,没过多久,挥舞大砍刀的手臂,就累得快抽筋了,李二狗只感觉手臂一阵酸痛,曾大奎和老周,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但是那秦国大墓却是连影都没有见到。

    看来想要在茫茫秦岭这种地方,找到一座秦国古墓,也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而且在这原始森林中,还处处暗藏着杀机,也许很快,曾大奎他们头顶的风水就要变化了。一切都在朝着越来越不可收拾的情况变化。

    没过多久,正当三人跋涉到一片特别茂密的丛林时,忽然听到了一阵神秘的笑声,是从密林深处传来的,惨兮兮的,有些瘆人。

    于是曾大奎赶紧停下了脚步,握紧手中的大砍刀,朝着前方的丛林里,望了望,心想:“难道咱们,这么快,就遇上那种东西了?是不是我们现在,已经离秦国大墓不远了?”

    “你们听到那笑声了吗?”

    曾大奎连忙问道。

    李二狗点了点头,脸色都有些变了,哆哆嗦嗦地说道。

    “听到了,真他娘的怪,这人迹罕至的原始丛林之中,怎么会有女人的笑声?”

    周大莽也觉得非常奇怪,朝着前方的密林极目望去,但是却连半个人影也没有看见。

    “老奎子,你说那是什么?会不会是他娘的女鬼?”

    李二狗有些战战兢兢地说,开始心虚起来。周大莽也是吓得满头大汗,不停地东张西望。

    因为刚才从树林深处传来的那阵笑声,实在是太诡异了,既有些像是男人的声音,又有些像是女人的声音,那两种声音确切地说,是重叠在一起的,听起来特别瘆人。

    曾大奎心想,难道真的有女鬼,但是现在明明是白天,即使是女鬼,也不可能明目张胆地在光天化日之下兴风作浪啊,如果不是女鬼,那又怎么解释那瘆人的笑声呢?曾大奎又看了一眼前方的树林,只见杂草比之前高了许多,树木也比之前经过的地方密了好几倍,光线格外的阴暗,在树林之间,还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薄雾,像极了阴邪之地。

    “不要自己吓唬自己,这光天化日的,哪来什么女鬼,咱们还是赶紧找秦国大墓吧。”

    曾大奎想要稳定一下李二狗和老周的情绪,因为他知道,还未遇敌,阵脚先乱,这可是倒斗大忌。

    哪知就在这时,那个奇怪的笑声又再次突然响起了,笑得比之前还要凄惨得多,可怕得多,就像是地狱之歌一般,让人心神不宁。

    随之而来的是,三人莫名的恐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