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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辞见此还以为是十王子戈途反咬一口告了她一状,遂讥讽的开口,
“十王子给我下了毒,你们还想拿我问罪?”
岂料她话才说完,束珂已然举起手中的刀,言语极度不善道:
“你这个该死的奴隶,竟敢联合老五杀了小十,还想狡辩,本王子现在就将你正法。”
索吉伸出手,握住了他抬刀的手臂,束珂冷哼一声大为不满。
“怎么二弟,你是想包庇这个奴隶么?”
“大哥且慢,她毕竟是苏先生的奴隶,你若杀了她万一惹得苏先生不满,恐怕父王那里不好交待。”
“堂堂一个大男人柔柔弱弱像个奴隶似的,本王子早就看他不顺眼了,逼急了,本王子连他一起杀了。”
“大哥,苏先生被奉为五国圣人,你可不能有这想法,他若真死了,难免其余四国会举兵攻打氏姜。”
他们一口一个“奴隶”的叫得花辞甚是不快。她略微垂眸,正巧看到索吉一个极细微的动作。而她当即一闪,与束珂突然脱手的大刀擦身而过。
索吉惊讶之余颇为愤怒的瞪着束珂,吼道:
“大哥,你怎这不听劝,来人快将这奴隶带去见父王。”
“我...…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可能是喝了酒刀没拿稳。”
花辞听到束珂的解释,不由的抬起头与其对视,而他眼中除了慌乱再无其他。她又望向罪魁祸首索吉,如果不是他方才按住了束珂的穴位,令其手腕无力,刀又怎会掉下,看来此人还懂一些内功。
花辞并不为自己辩解,跟随侍卫被他们带到大殿上。
而大殿正中,戈途面色乌青,双唇紫黑,口吐白沫,显然是中毒而亡。
虽然戈途暗算了她,不过在戈途被亚述带走的时候,她还是注意到了其尚有气息,胸膛起伏虽微弱但明显,并不至于死亡。
花辞被多名侍卫压着跪在地上,她看向自己身旁的亚述,后者也很焦虑的呼喊道:
“你快跟父王说不是我啊,我赶到的时候你们已经中毒,小十那时候也已经昏迷了,我根本没有下手。”
亚述急不可耐的解释,而氏姜王也问道:
“老五说的是不是真的?”
“是。”
花辞点了下头,氏姜王立刻拍着扶手站起身来,命人将花辞拿下。
“慢着。”
苏敬尧淡笑着开了口,不急不缓的说道:
“氏姜王可否先让在下的客人,将事情经过讲一番。”
大王子束珂对着苏敬尧吼道:
“讲不讲有何用,还不是她害死了小十,不要以为你可以包庇她,杀人偿命这不就是你们这些人整日说的道义么!”
苏敬尧含笑不言,氏姜王也没有说话,屋子里霎时沉默,苏敬尧这才说道:
“十王子是氏姜人,对这氏姜国独有的狼毒自然再清楚不过,又怎会中毒而亡?”
众人听了他的话面面相觑,一时间无人应答,这时苏敬尧又再度开口。
“在下这位客人自进了王宫就一直与众人在一起,即使她不在的这段时间也依旧在房中休息,这草原上的狼毒草怎么会在她饭菜中出现?”
再者十王子方才还在宴上,又怎么突然去了她的房间?”
苏敬尧慢慢悠悠的将一番话说完,众人哑口无言。花辞倒是佩服,他还真是有本事,让这一群野蛮人听得懂道理。
“先让我看一下十王子的尸体。”
“不行,你都把他害死了,还想怎么样?”
这一次拦住她的是索吉,花辞对上他深沉的眼睛勾起一丝嘲笑,而他也发现了自己的失态,旋即转头望向氏姜王。
“父王,小十惨死,儿子实在不愿看其再受侮辱,还请父王不要让罪魁祸首扰了他的安宁。”
束珂听到他的进言,也随后上前跪在他旁边祈求,站在亚述身旁的亚拓望向花辞,眸中竟有些惋惜,却也无能为力的跪了下去。
正在此时,躺在一旁地上的十二王子赫山也幽幽转醒,睁开眼看见戈途惨死的模样,吓得再次昏死过去。
“氏姜王不必担心,在下这位客人实则是位医者,且让她看看十王子究竟因何而亡,也好还五王子一个清白。”
“父王,真的不是儿子。”
亚述也挣扎着站了起来,花辞立刻明白为何有人想要将他铲除。四名侍卫按着他都被其甩开,恐怕他身怀怪力,这样的人以后也定是王位的威胁。
“好,就依苏先生之言,你去给小十看看。”
花辞走到戈途身边,慢慢为其检查着,很快她也得出结论——戈途是被香莆子害死的,可是那么短的时间里凶手是如何再次下毒的?
“十王子中了香莆子,此药乃是促进血液循环的速效药,十王子体内余毒未清,吃了此药自然再次毒发。五王子你抱着两位王子回来的时候可有遇到什么人,或者是异常?”
亚述回想了一下,却也是摇摇头。
“一路小十都在睡着,只在快到大殿的时候遇见了正好出来的大哥和二哥,他们说是许久不见大家回来才出来寻的,而后大哥将小十接了过去,就发现小十已经死了。”
花辞点点头,看来这真凶就在二人之中了。
“可有办法查出凶手?”
六王子追问着,花辞也缓缓起身面向氏姜王。
“香莆子平时无任何味道,却在遇到人血后异常馨香,既然凶手能够下毒,他自己必然也接触了此药。”
“来人,速端一碗血来。”
氏姜王听完她的话立刻吩咐侍卫去做,很快一碗血呈了上来。
以前见过无数血腥,她甚至觉得自己甚为喜爱这个颜色。而今看着这样一碗血,她却忽然觉得恶心,恐怕她说需要一个人头,氏姜王也会毫不犹豫的坎一个。
花辞沾了满手的鲜血,众人也随着她的样子这般做了,可是这殿中却没有任何香气。
她狐疑的看向大王子和二王子,却是许久也没有任何味道。
“我看凶手就是你,你还想耍什么花招。”
束珂指着花辞义愤填膺,正在此时大殿内忽然香气扑鼻,她寻向出处,竟然是昏厥的赫山,她摊开赫山d手掌,一颗鲜红的血滴顺着他的手指缝隙落在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