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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不是在想，现如今有那么多种类和不同款式卡牌，难道还不能满足战争的需求吗？我可以给你确切的一个答案——不能！别说是战争的需求，真要算起来连满足一半先天御卡师的最低配置都做不到！”
“幻想卡牌是人类掌握强大力量的基础，但对于整个浩大的人类领土来说，卡牌的数量远远达不到满足人类的需求，你也知道，即使是量化的通用卡牌也不可能无节制的绘制，一款通用卡牌制作的时候都有时限，比如某一款最最普通的一星通用卡，每天能够绘制的数量最多也只有上百张左右，等级越高绘制的数量就越低，到了七星级别哪怕是一次只能绘制一张也得按年这个时间单位来计算，这是幻想乡法则的限制，无法避免。”
“你可知道这个世界的通用卡牌具体有多少种？联邦的卡牌资料库中最近更新的数值是三万三千七百六十款，这还是一千多年来不断积累下来的数量，其中低级的卡牌又占去了一半以上，不要以为这很多，一个星域的最低人口都在千亿以上，相比起来，这简直少的可怜。
也许换一个说法你可能会比较好理解，现在平均每天能够绘制出来的卡牌大概在七百万张左右，按平均500个未成年人能够觉醒具现天赋，一个人最起码配置三张卡来算，你随便算算就能知道其中的对比——每天绘制出来的卡牌甚至还赶不上觉醒的御卡师数量！
整个浩瀚的人类领土每天有多少即将觉醒的御卡师学徒？人类统治下的数十个星域中，每天又有多少人增加了对卡牌的需求？稍稍了解过这些问题之后，你你心里就应该有一个概念了吧~
而且，不要忘了最重要的一件事，御卡师可不只有先天而已，后天的御卡师再次分摊了稀有的卡牌资源之后，想要人手一张都已经是奢望了，可不是每一个地方都有大量卡牌出售的，很多与卡牌产业无关的星球甚至没有卡牌商店。”
视频中的凯勒尔说到这里，稍微停下侃侃而谈的长篇大论，喝了一口果汁润润嗓子。
耐心听完的清音皱着眉头，开口问道：“你说的这些我的确没有想到过，但这跟我的问题似乎关系不大吧？稀少归稀少，需求又从哪里来？就算觉醒了天赋，没有卡牌也不会死啊？”
“不，关系很大，你是奇怪既然人类靠着现有的卡牌都已经能够称霸宇宙了，为什么还要这么疯狂的追寻着卡牌的力量，甚至做出一些没有下限的事情吧？其实这个答案很简单，无非是出于人性的贪婪而已。”
“你是说······”
“正是因为卡牌的稀有，才带来了巨大的利益价值，引诱人们不择手段的开发，毕竟人类为了利益做出什么事都不奇怪；如果说还有比利益更加吸引人心的东西，那就是力量和权力，卡牌直接与力量挂钩，同时也能带来权力；”
“权力？你指的是社会地位和话语权吗？”
“不，是真正的实权！”
“这怎么可能？”
“这么跟你说吧，原本联邦统治着整个人类宇宙，在这个星际领域的中心不会有第二个政权，但自从发现了异族文明之后，人类开发宇宙的脚步就必须在侵略与争夺中迈出，随着敌人的日益增多，联邦政府的压力越来越大，渐渐的无法依靠自己的力量掌控局面，在这种情况下，为了调动全人类的力量、激起人类的积极性，联邦官方颁布了一套新律法，也就是《星际领土分封法》。”
“这套法律规定，任何人以个人名义在人类宙域之外所开发、占领了的不属于联邦管辖下的星球和领土后，可以在联邦报备，得到该星球两百年以上的独立统治权和立法权，这个时间可以通过对联邦的贡献来延长，甚至可以终生占有和嫡传；理论上个人占领的星球依旧属于联邦的管辖之下，但其实就是私人领土，占领星球的人就是合法的土皇帝，这些人，被统称为——星际领主！”
“星际领主！他们居然拥有自己的政权！我一直以为他们只是联邦所属的管理者而已······，原来如此，那么一切都说得通了。”
清音恍然大悟，心中的疑惑有了解释。
原来不择手段的研发卡牌，也只不过是为了得到利益和权力，根本无关大义，真是简单而残酷。
“现在你明白了吧？想要在外域占领适合殖民的星球，必然需要足够强大的力量从异族手中掠夺，而卡牌就是力量的源泉！是改变命运的契机！
绝大多数人都无法拒绝利益的诱惑，即使真有人能够不在乎金钱的利益，也难以抵抗对权力的渴望！谁不想当一个万人之上的人上人，举手投足间掌控他们的生死呢？
正是有了这套法律，野心家、大家族、亡命徒······数之不清的人前仆后继的投入到了域外战场，使得人类的版图再次疯狂的扩张，与此同时，大量星际领主的出现也缓解了联邦的压力，后来者源源不断，人类的版图也继续毫无止尽的扩张······，在这样一种疯狂的循环局势下，卡牌的价值永远不会降低，人类对于卡牌的需求也只会越来越高·······
高需求，低供给，这才是幻想卡牌成为人类发展第一顺位的原因！”
“你所介意的不过是联邦当局对于不正当开发卡牌的行为的放任，但其实现在的情况已经算是监管严格了，毕竟世界这么大，联邦再强大也管不过来，再加上诸多考虑，一些龌龊也只能模糊处理；而且你要知道一点，就算是联邦内部也是派系诸多，大多数人的态度可比现在的当权派系强硬和危险的多，如果现在是强硬派当权，恐怕一些东西就不是明令禁止模糊处理，而是主动参与、大力推广了。话说回来，你能告诉我，让你产生这些想法的具体是什么吗？”
说到最后，凯勒尔半随意半认真的问了一句，清音沉吟了片刻，开口有选择的解释道：“是人体生化改造。最近我看了卡牌资料库，发现了里面的生化型卡牌不像是凭空捏造的卡牌体系，看到其中有人型的生化卡牌，我就猜到了······”
凯勒尔眯着眼睛略带笑意的看了他几眼，似乎看出清音有所隐瞒，不过他并没有在意，而是摆了摆手，轻松的说道：“原来只是这个啊。”
看到他这副轻松的姿态，清音的眼皮忍不住抽搐了几下，有些无语：“只是？”
凯勒尔意味深长的看着他，幽幽的调戏道：“善良的少年呦~，与这个世界真正的残酷相比，这根本只是无伤大雅的东西而已呦~”
清音脸上再次黑了几分，脸色难看的问道：“还有比这更龌龊黑暗的勾当？”
“如果这你都接受不了，那我实在是不忍心再告诉你更多了。”
“······”
“开个玩笑，别生气嘛~，你看你眼睛瞪那么大~，不过说真的，有些东西如果与现在无关的话就没有必要知道，那只会平添负担，如果有一天你知道了，我也希望你能理智对待，我们改变不了世界，至少可以顺应着世界改变自己，记住我的话，人只要做好自己能做的事情就可以了。”
做好自己能做的事？真要说起来，我能做的事可不少呢！
清音微微眯起眼睛，没有确切的回应他的告诫，心中却已经种下了名为叛逆的种子。
“已经很晚了，你还有没有别的问题？没有的话我就要去睡啦~”
视频中的凯勒尔伸了个懒腰，打着哈欠问道，看上去的确是困了。
清音却没有放过他的意思，坏笑着开口道：“这么早睡可不像是年轻人~，其实我还有别的问题想请教学长你，既然已经跟你聊这么久了，我就请你一并解惑，请务必不要拒绝。”
凯勒尔：“额~······”
··················
夜深人静，结束了与凯勒尔长达两个小时的视频通话，恶补了不少知识之后，清音依旧毫无睡意，坐在床前端着便携电脑，手指轻划屏幕，翻看着一幅幅略显骇人的怪物图像。
他在浏览着联邦官方的卡牌资料库，查看的是一张张人型的生化系列卡牌。
莹莹的微光照射在他平静的脸上，从他的瞳孔中折射出诡秘而冰冷的复杂眼光。
“联邦······”
安静的房间中，响起清音微不可觉的轻啐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