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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小邪陡然一惊,即刻将女人的手甩开,后退了一步。
时昔的猛然被莫小邪甩开,秀眉一蹙,茫然的睁开猩红的眸子,眸色纠结痛苦,小手无力地垂落在身侧。
眼皮微动,再度垂落,声音却越发的暗哑,“莫小邪,救我,救我,我好难受。”时昔一边嘶哑的喊着,一边作势就要解自己腰间罗带。
身子的灼热痛苦一阵强过一阵,时昔的意识已经完全的混乱,随心所欲的撕扯着自己的衣服,只想纵身跳进一个冰窟里。
莫小邪站在原地,看着慌乱无措的时昔,只觉得自己头皮发麻,脑海中有什么念头闪过,却怎么想不起,抓不住,一闪而过,有些东西,时曾相识,却无法变得清晰。
“时姑娘,你……”莫小邪犹豫了片刻,走上前去,伸手握住时昔的手腕,搭上脉搏的一刻,怔住。
手心蓦地一片温凉,时昔就像抓住了一个救星,贪婪而又紧蹙的抓住,再也不想放开,握住那一团温凉,惬意的拉扯着想要放进自己的心房。
莫小邪瞳孔一凛,脸上顿时寒意四射,大手迅速抽回。
只是,他的模样,时昔看不到。
时昔无措的摸索着,小脸潮红绯绯,痛苦的拧成了一团。
“莫小邪,莫小邪,莫小邪,你别走。”时昔撕扯着哭腔,声音越来越微弱,莫小邪的脸色却越来越难看。
长袖倏地一甩,高傲孤绝的背影在昏暗的光线之下,一点一点消失,朦胧中的时昔似乎看到眼前的光亮一点一点磨灭,蜜桃色的嘴角溢出一丝腥甜,时昔想动,却连动的力气都没有了。
轰隆一声巨响。
最后的光线尽数消失在石壁之后,时昔的眼前再次一片黑暗,只是时昔已经看不到了。
好像是经过了几千年的轮回,时昔终于再度悠悠醒来,缓缓地睁开眸子,映入眼帘的是一方刻着壁画的石顶,对是壁画,这壁画好像还很熟悉。
时昔闭上眼睛,片刻的思索,脑袋顿时清明,没错,就是见过,之前在地下迷宫的时候见过,而且是在沈凌风的那间密室里。
难道自己又回去了?
时昔倏地睁开眼睛,一下子坐了起来,不坐还好,这一坐,时昔倒是傻眼了,身上覆盖的衣服尽数滑落,只剩下一件兜衣包裹着曼妙多姿的曲线。
玉脂一般的肌肤上,青紫绯红朵朵,好像刚刚被人虐待过一样,尤其是身上某处,火辣辣的疼痛。
时昔惊叫一声,迅速的裹上自己的衣服。
端坐在墙角打坐的某个男人听到这一声呼叫,倏然睁开眼睛,只一眼,又将眼睛阖上,神情淡漠,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语气冰冷的没有一点温度,“你身上的毒已经解了,告诉我,这里的出路在什么地方。”
不是疑问,而是肯定的语气。
时昔一怔,凝向墙角,蓦然看到打坐的莫小邪,心中咯噔一跳,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生出一丝庆幸。
这一刻,她也终于明白了,自己之前采下的那株草药到底是什么东西,那是之前在一本书里看到过的相思草。
据说,这种草长在极其阴寒的地方,千年难遇一次,天下之间,能见到相思草的人屈指可数,这种草既名叫相思草,如果两个人一同吃下了这株草,那么这两人就可以白头偕老,永结同心,生生世世不会相忘。
多少年来,多少有情人为了得到这株草药,不知道跋山涉水去过多少地方,但是却没有一个人能够获得。
时昔之所以会看到这本书,也是在离恨宫侍奉朝云圣母的时候,见圣母常常翻阅某一本书,好奇作祟,时昔就趁着圣母不注意,悄悄翻了圣母的那本书。
不看不知道,一看还真的把时昔吓一跳。
那本黑皮桑纸封面的小书,没有名字,时昔却一辈子都难以忘掉,上面写着一些时昔当时并不能懂,后来遇到莫小邪之后却渐渐明白的事情,还配有一些让人一看就会脸红心跳的插图。
当时的时昔年幼,完全不懂是什么意思,偷偷摸摸地把那本书看完,在书的最后十多页,记载了很多不常见的药草,相思草就是其中一种。
当然,相思草也有一个弊端,那就是在相思草刚刚采下来的时候,药草会散发出一种奇特的药粉,挥散在空气中,无色无味,具有媚药的效果。
时昔初时见到这株草药,只想起它似乎珍贵,便想着采下来,却忘了它到底是个什么东西,直到现在这情形,以及自己把它采下来之后的而反应,时昔才想起来。
慌乱的将自己的衣服穿好,时昔看了看袖袋,那株草果然还在,看来莫小邪并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只是不知道这东西是不是真的有传说的那么神奇。
如果让莫小邪和自己一起吃了这株草,他会爱上自己吗?
出神之间,蓦然又听到莫小邪的声音,“你好了吗?”
“好了,好了。”时昔敛了敛心神,神色恢复自然,匆忙从石床下来穿鞋,这时才注意到,自己竟然是在一间石室里。
这间石室不但有一张石床,还是石桌、石凳、石杯、石柜等等,完全是一间有人生活的地方。
墙壁上挂着明亮的烛灯,时昔揉了揉眼睛,一抬眸,莫小邪已经从一个团蒲上站了起来,一撩衣袍,阔步向她走了过来。
“你还没有回答我的话。”莫小邪眼睛睨着时昔,一副凛然不可侵犯的模样。
时昔蹙了蹙眉。努力回想着莫小邪先前说了什么,他好像说自己身上的毒解了,然后说这里的出路在哪儿。
鬼知道啊?
时昔莫名地揉了揉脑袋:“我也不知道,我从来都没有到这里来过,怎么会知道这里的出路,我要是知道,还会被困住吗?我不早就走了。”
时昔嘟嘟囔囔地说了一大堆。
“你为什么要跟着跳下来?”
时昔一怔,这个话题,跳跃地有点快啊,想了老半天,为什么要跳下来呢?总不能说我情不自禁,我难以自持,还是我控制不住我自己?
“我……我就是有点放心不下。”时昔嗫嗫嘘嘘。
“放心不下?”莫小邪眉梢一挑深邃的眸中意味不明,“你放心不下什么?”
我放心不下你呀,大傻瓜。
时昔苦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