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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着阵良的话,项清溪心情很沉重,复活父母的事不是简简单单就能完成的,现在知道去往仙界的路,可是通往地府的路又在哪儿里?神珠曾给过我信息,不遇地府,不见阎王,是不是表示我身怀神珠就无法进入地府呢?唉,任重而道远啊。努力吧,总算有好的开端。
来到新世界,杏梨园院墙靠近街道的地方的门已经开好了,里面的仓库已经在建设中,看见吴凡超正在那里指挥着泥瓦工匠干活,项清溪便从传送阵去了真源州,把叶若华和李清照叫到一起后说道,“叶姐,清照,这个房间暂时不要叫人进去。过几天我在这里买了房产,我们搬到那边去住好了。”
李清照这时却摇摇头,眼圈有些红,说道,“不了,让叶姐去吧,项公子,我要回家了,本来打算前两天和你说,可是你一直在忙也不见身影,无法告别,所以一直等到今天,这些日子,多谢公子的照顾,我长大了,不能再任性了,在我嫁人之前,还能在父母前边尽尽孝道。”
“我知道你会想通的,我有心里准备,你不要难过,只要不是惜别伤离方寸乱就行。呵呵。”听到李清照要走,项清溪内心其实是不舍的,但千古第一才女有自己的路要走。
“对了,这一别,不知何年何月再见,但你一定要记住,三十年后有个人很仰慕你,他叫张汝舟,记住,别理他,千万别理他,你可以把我的话当成疯话,傻话,醉话,但你一定要听话,能记住吗?”项清溪很严肃的注视着李清照,“不然,你的晚年只剩下,寻寻觅觅,冷冷清清,凄凄惨惨戚戚,怎一个愁字了得了。主要是我不想你以后会说出忍以桑榆之晚节,配兹驵侩之下才的话来。”
李清照有些愕然,项清溪的话有些重,但她听的出来是为她好,便点了点头说,“嗯,小女子记住了,唉,生平最怕离别。”
“走吧,叶姐,一起,清风楼给李清照送行。”项清溪也怕离别,便招呼叶若华一起去清风酒楼。
和李清照住在一起日子里,叶若华心情好了很多,不练功时,也时时和李清照聊天,看她写诗写词。这两天看她写的最多的一句话就是,“生怕离怀别苦,多少事,欲说还休。新来瘦,非干病酒,不是悲秋。”
重新装修的清风大酒楼更加豪华现代,这种风格和材质都不是宋代所能拥有的,全部都从现实世界里拿来的,可谓当时千古第一家现代派装修风格。
三人走进酒楼,还没落座,就看到台元明兄弟两人正坐在那里喝酒,项清溪就走了过去,“师兄,青哥,你们在这里啊。”
台元明兄弟俩一看是项清溪,都站起身来说道,“快快,一起来吃,你这酒楼的菜,真是太好吃了。”
“别在这里吃了,走,去里面的包厢去。”项清溪说道。
“包厢?哪儿还有地方,哦对,你是掌柜的,怎么会没有地方,走,元青,换地方了。”说完,台元明从桌上拎着一壶酒也向里走去。
包厢里,分宾主落座后,台元青像献宝一样,拿过来他哥手里的那壶酒说道,“项老弟,你知道这是什么吗?我告诉你,流香酒,这是皇供酒,还有两瓶给你留着呢,今天你就先尝尝,改天我们在一醉方休。对了,不知两位弟夫人怎么称呼?”
“什么啊,弟夫人,乱说,我给你们介绍一下,这位,是我的姐姐,叶若华,这一位是千古第一才女,李清照。这两个是我的朋友,台元明台元青。我告诉你们,前一阵我的酒楼就是让这两人给砸的。”项清溪介绍完之后,还不忘打趣。
“李清照?你可是礼部员外郎李格非的女儿?”台元明听到项清溪介绍之后,忽然问道。
“是的,你认识家父?”李清照连忙答道。
“何止是认识,我和你父亲也算是同僚好友了,我走之后,提点刑狱官一职就是由你父亲接任。我已多久没见到你父亲了,他可好?”台元明见是故人之女,不免感慨起来。
“小女任性,也离家多日,这不,明日一早,我便启程回家,乞求家人原谅。”李清照低下头来,有些羞愧的说道。
“哦,何人相送?”台元明又问道。
“无人,就小女一人。”
“师弟,明日我去送她,顺便见见老朋友。师弟让我找的房子已经找好了,留下元青给你看家护院。可好?”台元明一听,立刻转头对项清溪说道。
“那可好,从这去齐州,路途遥远,我来时路上还在想,谁能护送她回去呢,正好,师兄之意,正是师弟的想法。甚好,甚好。”这在新世界待久了,说话都有点古腔古调了。
离别的宴席总是有些伤感,但在这千古第一才女的调动下,这顿饭吃的也算是大涨见识,别看李清照年经不太大,但见识非凡,上知天文,下晓地理,不亏为才女之称。虽然古代地理有其局限性,在宋朝这个环境下,能知道如此之多,难得啊。
席间,项清溪说,“刚才说到这最西边黑汗王朝应该是路之尽头,我和你说啊,这黑汗王朝西边还有很多国家,我们家乡称它为欧洲各国,而蒙古的北面还有国家,叫俄国。其实这宋朝只是我们所住的这个大陆的一小部分,而且是很小的一部分。就好比,山的那边是什么?是山,那再那边是哪儿呢?我们没到之处,不一定不存在。”
这种言论一出,在桌几人都有些瞠目结舌,这些言论完全超出了他们理解的范畴。
离别最苦,几人很快就有些微醉,明天还要赶路,就约定好一早见面的时间,大家散去,离开清风酒楼,天已近黄昏,微微下着小雨,正如心情一般。
三人来到仓库门口,项清溪停了下来说道,“清照,我怕离别,明早我就不来送你了。你保重。”
“好的,项公子,离别在即,能再送我一句话吗?也许这一别再无相见了。”李清照有些戚戚然。
“嗯,好。”项清溪想了一下说道,“轻轻的你走了,正如你轻轻的来,挥一挥手,不带走一片云彩。”
第二天一早,项清溪正如他所说,没来送别,当他中午再去仓库时,李清照已经和台元明一起奔齐州而去。走进她的房间,古琴立在角落,铜镜置在木制的梳妆台上,案几并数十方宝砚,各色笔筒,还有一副字,生怕离怀别苦,多少事、欲说还休。
“是啊,多少事,欲说还休。”项清溪看完,叹了口气,“该走的,一定会走,谁也改变不了历史的车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