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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了空此时用上了佛家的大金刚之力,气势如虹,势气沉猛,别说是余扬这种半吊子内力,就算是他父亲此次亲来,也许也仅仅只是能用银网勉强兜住罢了。鹰钩鼻用手撑着石墙,强忍着口中鲜血,一口便又咽了下去。不用说,本来右腿就呗伤到了,如今内里对了一掌,也是伤的不轻。这个老六他余扬倒还真的是低估了他的实力了,白马堂第一,果真是名不虚传!不过这么大的响动还是惊动了之前退到外边的侍卫们,一个个此时都纷纷涌了进来,有向鹰钩鼻冲去的,也有
向老奎冲去的。不过当前朝着老奎冲去的两个年轻侍从,腰间的刀还没拔出来,便被老奎一手一个给丢的老远。老奎面不改色,但心中却是有些焦急,也不知道这个毒是真是假,看这样子该是春化散无疑了。不过也顾不了那么许多了,因而刚才不惜身中剧毒依然也是准备除掉白马堂的叛徒余扬。随着眼前的侍从也越积越多,如果再不快点了结了余扬,只怕以后机会也会少了很多。想到此间,老奎于是更加奋不顾身的朝着余扬奔去,“碰碰”有事两个侍从被老奎两手一拖,撞在一处,顿时眼冒
金星。奔进来的少说也有十几人,只不过顷刻间却又被老奎解决了一半,当然他并未下杀手,这些人要么晕厥过去,要么手脚已不灵光,再想来参与拦截却是不可呢了
。剩下的八人紧紧把鹰钩鼻围在了中间,索性现在还是靠着墙的,所以众人正好排成了两圈,将老奎这个怪物阻挡在外。鹰钩鼻此时似乎已经完全呆滞住了,本想着借毒药的名头震一震老六,希望他就此收手,可结果老六这人倒像是同归于尽的意思,不禁气的有些想骂娘。眼前这
帮手下也是个顶个的废物,都不是老六的一合之敌,心下于是更加着急,额头之上,斗大斗大的汗珠缓缓地滴落下来,啪嗒的轻微一声落在了泥土之上。
此时,老奎已经走到了人墙边,离鹰钩鼻也只有两丈之距了。鹰钩鼻突然把手伸向怀中,猛地朝老奎丢了过去,正落在老奎的脚边,于是灿灿的说道:“老六,你我其实往日无怨近日无仇的,何,何必要斩尽杀绝呢!我把钱
还你了,你放我一条生路怎么样,何况你现在中了春化散,就算你把我杀了,你也会死的。”眼见着老六的动作似乎缓慢了许多,于是紧接着又道:“你仔细想想,那样的话,你救的紫荆岂不是也没救出去?更何况白马堂若是如今少了你,以后就更不成气
候了!”他嘴上虽然这么说着,可是双眼却瞥向倒在另一边的两个侍从身上,那两人对视一眼,也都明白了鹰钩鼻的意思。这时候,老奎咧开嘴冷冷地笑了:”想不到你老四到头来竟还是个贪生怕死之辈,我想你爹辽北渔公怕也是浪得虚名,哼,就你这样的连分堂长老的资格都没有,
还做个四当家?难怪这白马堂从成立之初便没好过,难怪总是干不赢人家袁家的虎威门。哼哼,我了空真是恨啊!”鹰钩鼻忽地笑了,摇了摇手,徐徐又道:“白马堂别说有我,就有个胡光,仗着曾经救过公孙将军就整日里玩弄女人,他难道不是蛀虫?有他就够大家都翻不了身了,再者除了严老大和你老六之外,有谁干了几件正经事?老三么,不但没能杀了袁熙,动乱幽州,反而部下全部交代在了路上,自己还不是也英年早逝,早早
地去了?”他见老六似乎停了脚步,心中稍喜,继而又道:“老六啊,我敬佩你的能力,但你若是怪我把白马堂毁了,我可不认!你说我告密,我承认,但其实你不也没被抓么?我不过就是想让自己活得更好一些罢了,古人云,识时务者为俊杰,在我被俘的情况下,摆在我面前的只有两条路,要么像蝼蚁一般悲催的死去,要么像人
一样最起码能外表光鲜活下去。人活着本就为己,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好像就是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对吧?!”
这句话刚停,老奎就猛地大喝一声:“不想死的都给我滚蛋!”前面站立的两个侍从竟是陡然间被吓得跌坐到了地上。另有三个侍从面如死灰二话不说,便朝小门外跑去。场中还剩三人手里颤颤兢兢的握着环首刀,还在苦苦支撑。跌倒的两人又迅速地爬了起来,不分先后的也忙不迭向外跑去。场中似乎很是安静,安静的犹如天色已渐亮下都都只留下周围的鸡鸣犬吠之声不绝于耳的
回响在四周。正当中的侍从似乎再也忍受不住这种气势上的压迫,大吼一声举着刀便冲了上去,老奎面无表情,身子猛地向前一倾,只一瞬的工夫,“乓”的一声,侍从便倒飞出去直直撞向身后的鹰钩鼻,被鹰钩鼻轻巧的躲了开来,“砰”的一声便撞到了石墙之上,昏厥过去,甚至连刀都没能拿稳,陡然被抛向空中。老奎竟是看也不看
,只是伸出左手,向上一举,刀柄便准确无误的落在了左手手心。另一个侍从又是一声大叫地冲了过来,与前任不同的是,他竟是把刀直直戳向前方,就那么对着老奎奔袭过来。老奎待他稍稍近了些,这才左手挽了一个圈,一顺一带,那个侍从便从老奎身旁窜了过去,一下子扑到了前方的土地上,扬起一阵飞灰。在场的众人都知道,老奎已然是留了手,并未想杀害一个无辜的人,除
了他们现在的头儿。剩下的最后一个侍从,猛地把刀一丢,转身也朝着小门走去。看来大家都还算是拾趣之人,也都知道冤有头债有主的道理,既然这个人给了他们这么大的面子,
他们也不能不有所表示。老奎徐徐走进了鹰钩鼻,而鹰钩鼻眼见着来人将至,倒也临危不惧了,只是冷笑,手中银丝在握,似乎想做最后拼死一搏。且说老奎刚刚这几下出手,虽说并未拼尽全力,可还是流了些汗水。不过汗水即流,身上似乎也有了些效果,因为一开始的燥热与不安的兴奋感正逐渐淡去。老奎虽然知道此时的状态回来了一些,
但却并未来得及细想,双手微微凝聚片刻,便又是一记大金刚之力排山倒海一般朝着鹰钩鼻袭来。鹰钩鼻本来欲垂死再挣扎一番,却突然瞥到了之前用眼神授意的两个侍从已经双双把刀架在了女囚的胸口处,不由得大喜叫道:“了空,不,老六,你且回头看看
你那乖侄女儿!”可是在此刻了空的心里却只有一个信念,那便是不能轻信眼前之人的鬼话,雷厉风行的双掌哐当一声便按在了鹰钩鼻的胸口,不但如此,双手竟是生生将他的胸口按的凹陷进去,“噼啪”的几声也传来,似是胸骨断裂的声音,而后势头不减,连手带着人“啪嗒”一声巨响,拍到了石墙之上,似乎整面墙都开始崩落。鹰钩鼻当场便喷出一口鲜血,两眼微凸,睁得老圆,死死地盯着了空,似乎根本不会相信了空竟然下的去手。了空双手一松,鹰钩鼻便缓缓地依着石墙,跌坐下来,手
中的银网因为没有了真气的灌注因而变得跟绳子一般缓缓垂落了下来,溅起一阵飞灰。鹰钩鼻死了,而且是死得不能再死了,他脑袋斜斜的靠在一边,鲜血从他的嘴角边缓缓溢出着,不但如此,他的鼻子和耳朵中也缓缓流出了鲜血,滴答滴答的掉
落在土地上,没多久便和土凝结在了一起,变成了黑色。刚刚了空的大金刚之力足足用了十乘,本以为余扬会拼死反击,结果竟是放开了所有防御。于是这蓄力一击,险些就要将他洞穿,还好了空临到触碰之时时猛然收了力,不然这个曾经风光一时,无论是白马堂的四当家也好,还是太守府的侍卫统领也罢,死的时候都不一定是全尸。那无可睥睨的一掌,很有可能会将他整
个上半身打飞出去,甚至是碾成肉沫。了空徐徐的长叹了一口气,闭上了双眼。紫荆的大仇终于得报,也留了他一个全尸,不过既然现在他已经不是白马堂的人了,那自己也就不用管着余扬的后事了
。正当众人以为事情就快要了结的时候,突然土房那边传来一声嘶吼,那是一个女人的嘶吼,了空猛地睁开双眼转身朝后望去,却见身后的女囚身中两刀,一刀砍在了她的肩颈处,一刀刺入了她的左胸,而她身边的两个侍从一个似乎收到女人临别一击,刺她胸口之人是一屁股跌坐到地上的,而砍在她肩颈之人的双手正被女人牢牢抓在手里,而此刻侍从的手似乎双双脱了臼,正龇牙咧嘴的大声嘶喊着:“撒手,你这个疯女人!”不过女人似乎不为所动,仍然紧紧地抓在手里。她其
实早就变得疯疯癫癫,或者说她早就被余扬变成了行尸走肉,再不会有喜怒哀乐。可即便是这样,这两个侍从仍然没有放过她。侍从正在用脚揣在女人的腰,背上,顿时背上本来已经结痂的伤口又鲜血四溅,流了满地。了空左脚一勾,地上遗落的两柄环首刀便握在手里。在众人的惊呼声中,两柄刀就像是两只鹰隼,凌厉般的朝土屋前的两个侍从疾驰而去,只一瞬的工夫,两柄刀几乎同时刺进两个侍从的身子中。不同的是,跌坐在地上的侍从被一刀贯穿胸口,外露了两尺有余,而与女人交织在一起的那个侍从却被刀扎在了肩颈之处,不过力道却是要比女人身上那柄刀大了太多,因为此刻侍从的整条右
手手臂都往外吊着,鲜血狂喷,就像是整个右臂凭空没有了似的。
但幸运的是,虽然他没了右臂,可他还活着,而那个左胸被贯穿的侍从,早已气绝而亡。他有些惊恐的回过头来,望着一步一步走近的魔鬼,顿时哀嚎起来,裤角处,鞋下面的土地上已然湿了一大片,不但如此,空气中竟然还传出一股刺鼻的臭味,
就像是茅厕中的那种味道,竟是被吓了个屎尿齐流。女人依旧没有放手,但似乎气息已然是出的多,进的少了,刚才那致命一刀便是此在左胸的那一刀,看样子是心脉俱断,就算是大罗金仙,也再无让她生还的可
能。她至今还未死,只是还吊着半口气,也因而双手还在和那个侍从纠缠在一起。了空已经走到近前,有些鄙夷的看了看那个已经跪地的侍从,看来人都怕死,余扬是,眼前的这个侍从也是,可是既然怕死,却为何还要招惹不该招惹之人,更何况眼前这个女人已经遭受了太多太多的折磨,本来已经算是熬出了头,可结果还是被这两个无知的人给害死了!也许,这就是命吧!了空知道眼前的女人其实
已经死了,等那口气一吊完,就差不多离这个世界远去了!这样也好,也算是早日脱离了这个苦海,荣登西方极乐世界!味道这么刺鼻,女人却似乎没有任何感觉,只是双眼无神的望着眼前的侍从。而那个侍从此刻口中喃喃的说着谁都听不懂的鬼话:“求,求,求求,求求您,求求
您了,我,我,家,家中,家中尚有......”了空心下烦闷,抬手就是一掌,把侍从震到一丈远,直直撞向了土坯,“哐”的一声,倒地晕了过去,令人惊恐的是那半截将掉不掉的右臂依然连在他的身上,肩
头的刀被震落到离他不远的地方,不过这些都无人在关注罢了,场中众人都望向了那个并不嗜杀之人,除了惊惧,也许更多的便是敬佩吧!女人直到临死都没能清醒过来,但是却是微笑着离开的,走的还算安详。了空拔出了两把刀,右手瞬间便点了女人的几处大穴,索性还算好,人刚走,所以穴道依旧还有些作用,血也因此被止住了。了空突然想到了女人背后的两条铁链,于是又到了余扬身边,摸出了一把钥匙。很快解开了女人背后的铁链,有的地方已
经都生了锈,女人的背后早已是血肉模糊,肉与铁链竟是连在了一起,这余扬也算是死有余辜了吧!
了空轻轻叹了口气,俯身拦腰抱起女人,几个起落,便在一众侍从的眼中消失了。此时的太阳,刚刚好露出了头,射下了清晨第一缕和煦的阳光,就像是为迎接一种新生的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