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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大清早,李牧就起了床,带着猴子前往明月楼要人。
一百两银子只是象征性的表面工作,但如果按这个世界的仆役价格来算,可以买到好几个丫环了。所以在外人看来,明月楼也不算吃亏。
见到老鸨说明来意,李牧和猴子被引到了阁楼的一间雅室。不片刻功夫,唐小山便被一个约莫三十来岁的仆妇带了过来。
唐小山有些紧张,她知道有人帮自己赎身。但这个外貌有些好看的年轻人,她只见过两次。一次在金山寺,一次就在城郊,连话都没说过几句。对她来说,对方完全是个陌生人。
一个陌生的男子给自己赎身,让她有些局促不安。在明月楼中,她经常听到某些同行的姐妹被赎身买走后,会被主家虐待,过得很凄苦。
她不知道这个男子为何只见过自己两面就要帮自己赎身,但对于充满未知的未来,心中不免有些恐惧与担忧。
虽然自己在明月楼不受待见,但至少没有受过什么虐待。但如果被带走,会过上怎样的生活,她无法预料。
不过,身处此间,她的命运已经无法由自己来决定了。
“卖身契约呢?”
见嫦娥没来,李牧知道她不想跟自己见面,也懒得计较这些琐碎事情,抬头对着那仆妇直接问道。
那仆妇拿出一张契约,在李牧面前展示一下,上面各种印签和指纹齐全。
李牧点点头,掏出一百两银票,还有昨晚强逼嫦娥签定的契约,交给对方。
双方互换契约后,那仆妇检查一遍后,点了点头,并没有多言,转身就离开了。
整个交易过程爽快无比,没有丝毫拖泥带水。那仆妇直到离开,都没有说过一句话。
房间内,只剩下李牧、唐小山,以及猴子。
唐小山显得十分紧张,低头盘绞着手指。
李牧走上前,伸手想摸摸她的头安慰道:“别紧张,我不是坏人。”
但他的动作反而让唐小山产生了误会,后者向后倒退了几步。李牧只得讪讪收回手掌。
看来打消她的顾虑并不是件容易的事情,李牧只得掏出那张卖身契,在唐小山面前摇了摇,然后做了一个让后者吃惊的动作——
双手一挫,直接把卖身契撕成碎片。
唐小山吃惊抬起头,看着李牧。李牧笑道:“现在你自由了。”
愣了许久,唐小山才回过神,目光有些疑惑的看着李牧:“你…为什么要帮我?”
“我认识你的父亲,你的父亲以前帮助过我!”
李牧本想直接说出自己的意图,但转念一想,这样反而会令对方更加怀疑,所以只好编了一个谎言。
“你认识我父亲?”唐小山有些吃惊。
李牧点头:“你父亲叫唐敖,祖籍仙塘镇,是个秀才,对吧?”
唐小山点点头。
“那就没错了。”
李牧说道:“八年前,你父亲上京赶考,乘船沿河北上,那时候我也跟随父亲行商,正巧和你父亲同乘一船。那时我还年幼,有一天傍晚在船头玩耍,一个大浪突然击中商船,我站立不稳失足掉落河里。那时候除了你父亲,没有其他人看见。
是你父亲跳下河里把我救了上来的,他对我有救命之恩。以前一直在其他地方生活,最近才来到金陵,打算在这边做点生意营生,也顺便寻找恩公报答当年的救命之恩。没想到却获知恩公已经出海求仙,而恩公的女儿,也就是你,却沦落在明月楼里,所以才会想办法帮你赎身。”
李牧信口胡吹,但言语却诚肯真切。唐小山只不过是个毫无阅力的小女孩,又如何能分辨出真假?所以毫无保留的相信了李牧的谎言。
“走吧,我们离开这里。”李牧根本不给她更多的思考时间,起身离开房间。
“去哪儿?”唐小山追了出来。
“回家。”
李牧头也不回的道,“哦,对了,我叫李牧,你可以叫我李牧哥哥,我最近打算开了个作坊,正缺人手,你反正没地方可去,不如就过来帮忙吧。”
两人离开明月楼,李牧叫了一辆马车,却不是返回福源货栈,而是往百济堂的方向驶去。
许仙才刚刚起床,吃完早餐。正准备去找李牧打发一下时间,却没想到对方率先找过来了。
“呵呵,李兄,稀客啊。今天大清早过来,难道发现什么好玩的地方,想邀请我一起去游玩?”许仙笑道。
李牧摇头道:“不是,有件事情想找你帮个忙。”
“哦,是什么事?”
“我想办个作坊,生产一种特殊的香粉。但目前还没有找到合适的作坊。许兄你对金陵比较熟,人脉也比我广,所以想让你帮忙留意一下,看看有没有人愿意出让。”李牧说明来意。
“你要办香粉作坊?”许仙有些吃惊,“现在的香料大多都被某些家族垄断,而且香粉原料昂贵,多数都是由海外运输过来,前期投入成本很高啊,你确定办香粉作坊有利润可赚?”
李牧笑道:“我的香粉有独家秘方,跟别人的不一样。”
“好吧。”许仙耸耸肩,“我让陈伯帮你留意一下。哦对了,李兄你今天有空吗,要不咱们找个好玩的地方游玩一番如何?”
李牧摇头道:“恐怕不行了,如果香料作坊开启,我也需要提前准备一些东西。估计最近都会忙,没时间到处去玩了。”
许仙有些失望,叹道:“那好吧,最近爷爷身体不太好,我去金山寺为他祈福好了。”
辞别了许仙,李牧又带着唐小山去了一趟杂市,购买了一批鲜花种子。
回到货栈,让伙计帮唐小山安排了一间单独的小房间,吩咐完毕,才把她叫到后院中来。
“那天在河边看到你使用觉醒仙灵的力量,应该是一种可催生植物的特殊仙灵吧?”李牧对着唐小山道,“能帮我把这些花种催生出一批鲜花来吗?我有急用。”
唐小山皱了皱眉,疑惑问道:“什么是仙灵?你是说我那个唤醒植物生长的能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