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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通市是一个位于东北的首府城市,繁华又古朴,围绕着LC区向外扩建,几十年的光景竟也修建出了四环开外,紧紧把诺达的皇城围绕在其中。
传说300多年以前,这里也曾是龙兴之地,一个朝代在此兴起,以为根据地向中原扩张,最终形成了大一统,又在200多年的岁月里,磨灭了龙气,慢慢走向衰亡,终结了2000年的封建帝王制度。
在那洒水的青砖古路上,这样的传说从一老者口中传出,几十年未曾冷却,总能引起不少人的兴趣。老者又说,这青砖下面就是龙脉,只不过这条龙被封印住了,永远都不能腾飞于人世了。
道路两旁是一片古朴的园地,生长着不少花卉和树木,老者告诉围观的人,这些花卉历经百年,完全是龙脉的福气滋润,光凭着雨水,是不能坚持许多年还依旧茂盛的,话传进旁边的一名养护工人的耳朵里,引起了对方一阵揶揄
“年年施肥,要是龙脉靠得住,明年的肥料就省了”
众人闻声大笑,只有那老者驻足而定,面容透彻坚韧,浑浊的目光盯向了西北角的一处阴影处,他对众人说:“如此龙兴之地,怕是乞丐都要感受天地之精华所在”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那西北角的阴暗处,一名醉汉仰卧在那里,全然不觉行人的嘈杂,鼾声如雷,一副自在神仙的模样。一名管理人员操着一根警棍走过去,使劲地杵了杵那名醉汉,引发出对方的一阵呻吟声。众人再次大笑,醉汉也在那警棍的杵击中清醒过来。
洞中一日,世上百年。
这句话传承了千年,却从未有人应验。文人世子趋之若鹜,从未有人亲临。这本是一段凄美富有传奇的神话,怎可当真。
小刀刘睁开眼睛的一刹那,围绕在他的脑海中的却正是这句话,这么说把,没有别的能如同这句话让他感同身受了、
日光炙热,街道上行人如梭,纷纷举着一个精致的黑色家伙比比划划,正对着黑色家伙的人纷纷摆出奇怪的姿势,尤其是那女子,穿的如此诡异,竟然裸露出了胳膊。
小刀刘头一次感觉阴间竟也如此美好,黑白无常都化作了白皙美男子,而那捧着汤水的孟婆竟然出落的如此美丽,摆着奇怪的姿势,云彩飘过她的头顶,她便美美地叼着管子,一副如痴如醉的神情。
他更为怪异的是,那些黑白无常们不光衣服穿的奇怪,而且还对着他笑,指指点点,这种姿势让他不是特别舒服,但也比想象中的举着刀叉点着油锅要强百倍,这些人在艳艳烈日下都表露着快乐的神情,丝毫没有传说中的阴曹地府中那般生冷。
难道是阎王看我冤屈,不愿在多做磨难?
小刀刘手摸了摸脖子,还在。没有伤口,触及到脸部,又感觉很粗糙,对面的商贩是个卖衣服的,摊子前摆着一副大镜子,小刀刘正对着镜子,自己的面容就毫无保留的显现其中了。对着镜子中的自己,小刀刘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却有十分陌生。
摸摸身上的粗布衬衫,心里狐疑道:‘我什么时候有了这身打扮?’
光绪年间,小刀刘因一道蒸鹅导致嫔主子归天,自己也在宫廷内斗中成为了牺牲品,甚至来不及跟父母妻儿做个告别,只是一夜之间,天地相隔,在正午日头的烤至下,做了刀下之鬼。
鬼没有做成,到出现在了另外一个世界。
小刀刘漠然的回想,自己现在还是活生生的人,那是不是该隐姓埋名,以免官府缉拿?他勉强的站起身,一股浓烈的酒气竟顺着鼻孔喷射而出,又在经过眼睛的同时给自己熏到了。他摇摇晃晃的走过街角,心里不住的纳闷,自己临行前是没喝过断头酒的,怎么醒来竟然醉了。
他心里打定注意,先躲到一个僻静的地方,这里人多势众,难免有官府的耳目,如果在被捉到,恐怕又要挨上一刀。他三步两步地离开了那个阴暗的墙角,向另外一条街走去。那条街通向皇城,是一条美食街,小刀刘躲避的行人的目光,却不曾想,这里比刚才的地方人更多,目光也更为锐利。
见一个人正饶有兴致地对着自己指指点点,小刀刘匆忙地向前方走去,一边走一边用袖子遮挡住眼睛,天蓝色的衣袖遮挡住了大部分的日光,见一道黑也同时出现,他甩甩袖子,那道黑就顺势挂在了他的手上。
是两个圆圆的黑色玻璃,被一根铁丝连接。小刀刘偷看了旁边一眼,见那个对自己指指点点的人也正好掏出一个与自己一模一样的东西,挂在了脸上。他狐疑地看了看,在对方诧异的表情中,将那副镜子带在了自己的脸上。
眼前一片灰暗……
小刀刘感觉眼前的一切都被蒙上厚厚的一层灰黑,人在黑色的玻璃的隔阂下显得更加不真实的。他急匆匆地走了一阵,才发觉,现在的日光对于自己已经不那么炽烈了,索性将托在鼻头的镜子往上拖了拖,整个大地就完全陷入了灰黑之中。
透过那道灰黑,他也看到两个人向自己走来,一步一板,很是利落,那炯炯有神的目光干净利落,却透过那道黑色玻璃直入小刀刘的内心,他的心突然一紧,随机两眼发黑,跌倒在地上。
小刀刘知道,他最终躲不过黑白无常的索命符,那突然出现并向自己走过来的人就是黑白无常,只是在黑色玻璃下面,凸显出人像而已。他们终究是带着索命符的,在接近自己的时候郑重的掏出,宣布自己的归宿。
可就在那索命符掏出前的一刻,自知天命已尽的小刀刘先走一步,率先朝着阴暗的地府走去,跟阎王问安去了。
路漫漫其修远兮,阎罗殿再远,也是有尽头的。小刀刘索性不在多想,安稳的朝着那个归宿之地飞升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