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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这是……”风蚀者愣愣地看着这张纸。
“所以,要么不做,做,就要斩草除根。”席珀道。
“切,就凭一张纸,你就想让我相信吗?相信那个屁的希望小镇镇长朱珏是魔王大人亲自指派的?放屁都要有点臭味证明一下好不好。”风蚀者表示不信。
“这是魔王的任命书,这没有任何疑问,当然,你不相信也在情理之中。但是,好好想想,好好回忆一下,是谁让你去杀了希望小镇的那些镇民的?他们来自哪里?”席珀淡定自若的说,不急不躁。
风蚀者不语,脸色变得难看,似在回想些什么。
“想起来了吧,他们来自于魔王的都城,那些没胆的所谓的大恶魔贵族,只敢在背后给魔王使绊子,你只是个牺牲品而已,无足轻重的小鱼小虾。”席珀道。
“那群弱小的垃圾会是魔王的人?就算找我的人来自贝缇洛斯,那又能说明什么?想让我相信这种狗屎一样的谎言,请拿出点像样的证据。”风蚀者道。
“没有证据,这份任命书也是复刻的,魔王大人没有留下任何痕迹来证明希望小镇镇长是他亲自指派。”席珀依旧从容。
“那你先前说的岂不就是狗屎一堆,哈哈。”风蚀者不屑道。
“的确是狗屎一堆,我一开始也不相信,列俄大人也没有让我相信,但我依旧按照列俄大人说的,用这个理由来说服你了。”
“接下来,你可以相信,然后去干掉希望小镇的镇长。或者不相信,与北戎撒为敌。”
“选择一个吧。”席珀道,语气带有明显的杀气。
“那你这就是仗势欺人喽?”风蚀者道。
“是又如何。”席珀道。
风蚀者看着席珀,默然不语,他的拳头握的很紧,脸色难看的像被吃了苍蝇一样,还不敢吐。气氛再度紧张,风蚀者的属下纷纷站起,手握刀柄。
风蚀者眼神看着席珀,很仔细的看,很细心的思考,很努力的克制怒火。风蚀者想:这个时候还不能和北戎撒发生冲突,他们现在就是一条拿着金项链的疯狗,跟着他们混,就有金子,反对他们,就要被咬伤一口。真他娘的窝囊。
过了好一会儿。头垂下,打了个圈儿,双手在桌子上狠狠的拍了两下,
“好!他娘的这活老子接了。”风蚀者用力的说。
“这才是北戎撒的好朋友,哈哈哈,来,干了这杯。”席珀笑吟吟地道,却没有一点笑意。
风蚀者低头看看那杯酒,只觉得难以下咽,席珀自己先干了一杯,正低头看着他。风蚀者看看他,又看看酒杯。一把拿起来,灌进嘴里,酒经过喉咙,直往胃里冲,阵阵辛辣的刺感,让他胸腔如有火烧。
“哈哈哈,北戎撒不会忘记你这个朋友的。”席珀站起来,拍拍他的肩膀,笑着说。然后就走回了自己的房间。
风蚀者看着席珀离开的背影,怒火在眼中燃烧。“拿酒来!”风蚀者大声的说道。
侍小心翼翼的拿来一大瓶木针酒,还未放在桌上,便被风蚀者一把夺去,单手推开他,侍者踉跄两步,害怕的远离了。
风蚀者仰头咕咚咕咚海喝几口,想摔了酒瓶,但还是忍住了。
兰欧的房内,兰欧从怀里掏出一个小木盒,打开盖子,抽出一张薄纸,纸也是从人界传到魔界的,但魔界受限于生产力,产量并不多,价格也比较昂贵。
兰欧小心翼翼地摊开纸条,借着灯火,读道:
杀了席珀,把关于附魔盔甲的消息,来源,对方的实力,全部摸清。
兰欧看完以后,手上冒出绿光,纸条在手上逐渐分解,变成粉末。轻轻一吹,无丝毫痕迹留下。
兰欧闭目沉思,心里在考量此事的难度和风险,他虽然看上去乖僻好斗,但绝不是无脑之辈,在魔界,无脑的恶魔,死的最快。或许他们智商不是很高,玩不转经济学,听不懂魔法原理,不知道数学、哲学。但他们有一项能力,却是人类望尘莫及的。那就是:
对危险的警觉。
这是他们赖以生存的能力,经过上万年的淘汰,进化,而逐渐形成的一种本能。不仅仅体现在战斗中那惊人的直觉,还包括对对手的估量,环境的考虑,以及某件事对自己的利弊得失。
只不过魔界的残酷环境,将这种本能更多的用于战斗中,变相的阻碍了这种能力的延伸。
如何延伸呢?举个例子,当你一直从事某项活动,比如说证券投资,物理学研究,或者是数学,哲学,经济学等。
你经过了长时间的训练,脑海中储备了大量的相关知识,当你碰到一个难题,比如说,股票市场骤然波动,如何利用这种波动来获取最大利益。物理学碰到了一个很难解决的难题,如何解决?一个困扰了你多年的哲学,一个经济现象是如何发生的。
你就像漂浮在大海上的渔夫,所依赖的唯有手中的桨,脚下的船,狂风暴雨来袭,你随时会葬身大海。这个时候,船像树叶般脆弱,桨如发丝一样纤细。你能依赖的,仅仅是直觉,直觉就是在千钧一发之际,你不经思考,做出的正确决定。他建立在大量的战斗与学习中。
战斗中,称为直觉。
学术中,称为灵感
但它们的本质都是相同的,大量的学习、实践和思考,让你本能的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做。
良久,兰欧睁开双眼,嘴角翘起一个微弱的弧度,似是在嘲笑。
屋外,风雪很大,屋内,一片沉静,席珀离开后,风蚀者等怒气消散以后,便回到房间内。
绿脑袋端着一盆热水,风蚀者随便洗洗脸,泡了个脚,便沉沉睡去,他的两个手下在门口轮流守夜。
绿脑袋端走洗脚水,倒到窗外,落在冰雪上,冒出一阵热气,又很快结成冰。
风蚀者带的手下都是C级恶魔,服侍他这个任务也只有绿脑袋担任了。
忙完以后,绿脑袋回到了树根处的大通铺,寻了个地,挤在最偏僻的角落里,周围一群C级恶魔,或呼呼大睡,或数人成堆喝酒划拳,或拿出简易的赌具赌博。
绿脑袋在一旁看着,被冷落,他挤不进去他们的圈子,若不是八面玲珑左右逢源,恐怕早已成一具枯骨。
窗外的寒风呼呼作响,像厉鬼哀嚎,搅得绿脑袋心里乱糟糟。
闭上眼睛,又浮现出风蚀者的脸,嘲笑的脸,鄙夷的眼神。绿脑袋已经无数次的在心里咒骂风蚀者,却又无能为力,无法反抗。
睁开眼,强迫自己转移注意力,当一个跑腿,端洗脚水的小厮,绿脑袋还能忍受,这么多年,什么苦都吃过了。
只是,我也想当一个威风凛凛的大恶魔呀。
绿脑袋偶尔在心里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