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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铁门终于被打开,徐东一马当先地冲进来,恶狠狠地呵斥道:“够了,糜诗你马上给我出去!”
糜诗见徐东进来,知道也不可能再继续,也不争辩,站起来就往外走。
林延卿突然开口叫住她:“不要担心,如果我有心要害你的话,早就有很多次机会可以下手。”
糜诗盯着他,目光如炬,显示出她的无畏与决心。
“还愣着干嘛,走啊。”徐东在一旁催促道。
糜诗不再说什么出了屋子。
徐东凶狠地看了眼林延卿,正要关门走人,却不想身后林延卿却突然叫住他,“徐大人。”
徐东心中一喜,以为林延卿想通了有什么话要和他说,于是转过身,挺了挺胸,面对林延卿,等着对方开口。
“徐大人,对于那个白玉扳指我很抱歉,不过真的挺好用的。”林延卿笑着说到,话里调侃的意思任谁都听得出来。
徐东脸色一僵,愤愤然甩门走了。
糜诗走出屋子,见司主竟然也在外面,她简单明了地将林延卿的打算说了一遍。
“林延卿接下去还有计划,用镇西王府和春来茶馆同样的办法杀死更多的人。但是他没有说什么时候在哪里。只是现在需要立刻搜查所有在西洲城内的马车……”
她话说到这里,徐东也从屋子里走出来,就站在司主的身后。
糜诗淡淡地和司主请示:“属下向司主告个假,有些私人事情需要去办,大概两三个时辰。”
司主默认,没有说话,一旁的徐东却是急吼吼地道:“为什么?你要去干嘛?”
糜诗微微一笑道:“徐大人,女人家的私事你也有兴趣吗?”
徐东被她这句话噎到,半天说不出什么话来。
糜诗根本不理他,转身就走了。
她刚踏出院子,迎面就碰上欧阳景,心想这算不算心有灵犀,正想找他他人就来了。
“情况怎么样?”欧阳景见到她第一句话就问道。
“林延卿自首的事情你也听说了?”糜诗看他的样子,应该是知道了。
“嗯,我刚回来就听人说了,听说林延卿还特意指定要见你,他都和你说了什么?”欧阳景神色中满是关心。
“林延卿就是个狂人,一个疯子。”糜诗回想先前他的话,“他还继续打算用那个毒去杀害更多无辜的人,而且就在一天之后。”
“确定?”
“这是他刚刚亲口和我说的,他这次自首显然是有备而来,这话可信度很高。对了,找到那下毒的原理了吗?”
“这毒药的成分并不复杂,先前我们不是就查出是血晶和砒霜的混合,难得是他如何对特定的人群起作用。但是先前刚刚在那些残留的余毒里,又分析出了一样,那便是离魂草。”
“离魂草?”糜诗诧异,这名字听着带着点玄幻的味道。
欧阳景笑笑,“这离魂草你不知道也情有可原,离魂草之所以叫离魂草,是因其有离析魂色的作用。刚出生的婴儿魂色都不够纯净,比如一个魂色是红色的婴儿可能还会夹杂着绿色紫色等其他的魂色,所以离魂草都是用在刚出生婴儿身上,以此来洗净其它混乱本色的魂色,所以刚刚出生的婴儿需要用离魂草浸泡过的水洗身,以此来巩固婴儿最根本的魂色。”
糜诗有些惊讶,这还是她第一次听说,原来所谓的魂色并不是每个人只有单一的一个,而是分主次的。
“原来每个人的魂色不是唯一的,那用了离魂草之后就只留下一个了吗?”
欧阳景看着她,“你确定还要继续纠结这个婴儿魂色的事情上吗?”
糜诗一怔,她这开无轨电车的毛病真是改不了,立马摇头,现在最主要的问题还是在这毒药身上。
“简单来说吧,这毒药里混合了离魂草,而无论是镇西王府的血亲,还是春来茶馆的绿魂,说到底都是利用了魂色的共性。这么说吧,每个人都有其特殊的地方,但是血亲在起魂色里也会有那么一小部分是一致的,所以这毒药针对的就是这部分,而离魂草就帮助他可以达到这个,具体的方法我不知道,但原理上大致应该如我猜测是没错。”
这段话的意思,糜诗用自己的话理解了,其实魂色就是DNA,每个人的DNA都不一样,但是也有共性,比如父母和孩子,亲子鉴定通过DNA就可以判断。
她点头表示理解了,“那能找到解药吗?”
“芮九和我还在努力,虽然配方大致清楚了,但其中还有些部分尚未完全弄明白,失之毫厘差之千里,还要花些时间。”
“嗯,那你和芮九继续弄解药。我出去一下,林延卿据说留了一样东西给我,我去拿了就回来。”糜诗道。
“那你一切小心。”欧阳景嘱咐。
“放心,既然林延卿费力那么大力气找我,现在他肯定不会对我不利的,我找到东西立刻就回来。”
现在希望除了寄托在芮九和欧阳景能找到解药上,另一条路就是先按着林延卿的要求走走看,反正总不能在一棵树上吊死。
糜诗去证物房取了林延卿留下来的钥匙,打听了青云坊的位置,就出了魂司。
她对西洲不熟,不知道这青云坊是干嘛的。
等到了地方才发现,这青云坊就坐落在西江码头边上。
西洲城之所以繁华,很大程度上就因为有一条四通八达的西江穿城而过。天曜皇朝里东西南北的货物都经由这条西江流向各处。
西江码头不比一般的码头,不单单喧闹非常,而且还大,大到即便站在高处,也无法尽收眼底。
糜诗找了个看似常年在码头上的人打听青云坊具体位置。
那人指了指西面的一处,打量着糜诗:“姑娘,你去青云坊?”
“嗯,怎么?”
“这青云坊都是货仓,姑娘是去找人吗?”
糜诗心中一动,原来青云坊是码头的货仓,她含糊地应付了那人,就急匆匆走了。
糜诗一边往青云坊走,一边摸着袖中的钥匙,这钥匙难道是货仓的钥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