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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真没有想到老四可以在这时候回来,事实上在老四进去这半年的时间以来,我思来想去很多次,但我走的终究不是官道,而是商道,人要有多有钱,才能捞出老四,我不得而知,终日迷茫,而现在唐心凝却帮我解决了这心头大患,如果没有唐心凝的话,我是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才能办得到这件事情。
很快,我也反应过来,松开了唐心凝,我也没想到自己刚才情绪激动之下,竟是抱住了唐心凝,这会儿也有些尴尬起来。
唐心凝也是对着我抿了抿嘴,“抱够了?”
看着面前这个大妖孽,我心头也是一紧,“够,够了。”
“那就好。”唐心凝噗哧一声笑了出来,“行了,你们兄弟相聚,我也不留下来做闲人了,你们聚吧。”
说罢,唐心凝也站了起来,她看向我,“今天的事情,我就不和丁香说了,当是被你免费占了一次便宜吧。”
等唐心凝走后,我这才看着老四,嘴唇不停的发抖,老四这会儿眼眶也是红了起来,我看着老四,连忙开口说道,“坐,坐!”
老四点了点头,坐到了我的对面,我看着老四,开口询问道,“出来了?”
“嗯。”老四点了点头。
“苦了你了。”我的眼眶润湿了起来,我努力不让自己哭出来,却还是忍不住哭了,“明明是大喜的日子,你说我这人,怎么就绷不住呢?”
“三哥。”老四咽哽道,“我从不曾怪过你,你也不需要自责的。”
“喝!”我倒了一杯酒,直接对着老四举了起来,我这人不喜欢喝酒,也不会喝酒,但这一次,我却忽然很想要喝酒,我想要喝他个一醉方休。
老四用力的点了点头,举起了酒杯,同我碰了一下,一同喝了一杯。
我看了一眼桌子上的饭菜,伸出手来按住桌子,“今天是你出来的好日子,走,我们出去找个地方喝酒!”
老四激动的点了点头。
我们两个人从饭店里面出来,一时之间也不知道去哪里,最后还是老四下的主意,他不太喜欢那些高档次的饭店酒店,他就吃得惯大排档,我笑了起来,“去学校?”
“好!”老四用力的点了点头。
虽然我们两个人都已经退学了,严格的来说已经不算是电大的学生了,但我们是在电大相识相知的,电大于我们,就如同家一般。
老四出了这档子事,家里人早和他撇清了关系,而我亦是如此,我们两个就是孤儿。
“以后,我们就是兄弟,亲兄弟。”我搂着老四的肩膀,“你知道吗?我这半年来战战兢兢,身边没有个可以真正信任的人说说话,没有人知道我的压力到底有多大,现在你来了,这条路上,我不孤独了。”
老四怔了怔,“好!”
因为喝了酒,不能开车,我叫了一个代驾,和老四走到车前等代驾的时候,老四怔了怔,“这是你的车?”
我笑了起来,“那不然能是谁的?”
“你这半年到底经历了什么?能让你走到这一步?”老四深吸了一口气,“你到底受了多少苦?”
老四这话直接戳中了我的泪点,别人只能看到其他的,有人觉得我厉害,有人觉得我侥幸,有人把我当棋子用,只有老四才会过问,我走到这一步,光鲜背后,到底受了多少苦,抛弃了多少东西。
“以后有你在,我也可以少受一些了。”我抿了抿嘴,拍着老四的肩膀,“以后多担当了,兄弟!”
老四用力的点了点头!
等代驾来了,我和老四也坐上车去,上了车之后,老四也对车子带着很强的兴趣,看着他兴奋的样子,我也抿嘴笑了起来,“明天我们一起去报个驾照,然后我也给你买一辆。”
“不要破费了。”老四连忙开口说道。
我也笑了起来,开口说道,“你我都是要做大事的人,没个车怎么可以,这也是在帮我!”
老四这才沉默了下来。
车子很快就开到大学城了,我和老四两个人搬了一大袋的啤酒,两个人连夜进了学校,在空无一人的操场上看着满天绚烂的星空。
这一晚,我和老四说了很多。
我把这半年里面发生的事情都和老四说了,我也说出了我的无奈,说出了我的雄图报复,伴随着我逐渐的成长,我发现了,晋公叔想要让我走的路,和我自己要走的路根本就是南辕北辙,晋公叔是想要让我完全受他控制,成为他手中的一枚棋子,而现在,我却要从棋盘之中跳脱出来,成为那个掌棋的人。
我说了很多很多。
到后面,我甚至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只知道我一直说,老四一直静静的听着我去说。
等我从宿醉之中醒来的时候,却发现自己竟是在操场里睡过去了,身边满是零落的空酒瓶子,老四则呆呆的坐在那儿,看着清晨的操场,见我醒了,也开口说道,“微凉,却很美好。”
“的确很不错。”我点了点头,“可惜,我们再也回不来了啊。”
“是啊,再也回不来了!”老四的眼神也迷离了起来,“我们再也回不来了啊,不管是你,还是我,都回不去了。”
“人总是会长大了。”我点了一根烟,旋即也给老四丢了一根。
任由宿醉和尼古丁麻醉着我的头脑,那股子眩晕的感觉让我感觉轻快了很多,我吐出一口烟气,“以后咱们就是上阵父子兵,打虎亲兄弟了。”
“嗯。”老四点了点头。
“先说好,我是父,你是子!”我冷不丁的开口说道。
老四照着我的脑袋就是一巴掌,我们两个也是哈哈大笑起来。
这会儿我也慢慢回味过来了,“昨晚我和你说了什么?”
“说了很多。”老四抿着嘴开口说道,“比如你和晋公叔,比如,你杀了你自己。”
我怔了怔,没想到自己喝多了居然会如此胡言乱语,“我和晋公叔直接其实没什么的,一切都只是我自己的猜测罢了。”
“嗯。”老四点了点头,“不过这终究还是心腹大患啊,现在他能成为你的伯乐,但他日,未免不会成为你的萧何啊。”
“韩信也不是萧何杀得啊。”我这会儿也哈哈大笑,“更何况,我也没有韩信那么国士无双啊。”
“就怕他不是萧何,而是刘邦!”老四抽了一口烟,旋即舔了舔自己干裂的嘴唇,“他救了我,我知道我这么说真的不太好,但这世界上哪有什么事情是能够顺心人意的,谁不是被推着走,你若不想成为棋子,那么终有一日,还是要站在对立面和他博弈的啊。”
“世上安得双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我闭上了眼睛,“算了,这事情不必多想,我们只要知道,他对我们有恩就可以了。”
“嗯,人不能忘本。”老四笑了起来,“不过你刚才说的那句诗,昨晚说胡话的时候也说了。”
“什么?”我愣了一下。
“是关于唐心凝的。”老四认真的看着我,开口说道,“你说,如果当初选择打通唐心凝名片上的那个电话,现在是不是就不会这么痛苦,不会这么累了。”
我怔了怔,呆呆的看着老四,我没想到自己居然会说这样的话。
我忽然想起了大话西游里面,至尊宝在睡梦中念晶晶的名字98次,念了紫霞784次。
“其实,我觉得,唐心凝比丁香学姐更适合你。”老四看着我,“无论……”
还没等老四说完,我便是打断了他,“很多东西是不能用更适合,或者利弊来衡量的。”
“我爱丁香学姐,为了她,粉身碎骨我也在所不惜。”我深深的看着老四,开口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