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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现在准备怎么办？”
露西冷着一张脸，随着时间的流逝，她脑海中的感情意识越发淡薄，但是对于封不悔却依然死死保持着那丝情愫。
封不悔没有在意露西的神情，而是摆了摆手，示意露西不要插手，看着就好。
随即，轻步走向病房里趴在男人身上低声啜泣的女人，半响不曾发出动静。
已经恸哭得嗓音嘶哑，泣不成声的女人也不知道有没有察觉到封不悔的到来，似乎内心的悲伤和绝望使得她下意识地不想再理会外界。
沉浸在入梦一般的内心世界，或许才是她最无奈又最无助的选择。
……
“你们是谁？来这里干什么？”
女人抽噎着，试图压低自己的哭声，却是始终阻止不了那“啪啪”掉落的眼泪。
封不悔没有回答女人的问题，而是缓缓低下身，蹲伏在女人的身侧。
似乎封不悔的举动显得有些突兀了，女人看起来非常惊慌失措。
毕竟，在她的认知中，还不曾有哪个正常人会对一个陷入绝望和极度悲伤的弱女子欲行不轨。
然而，封不悔下一刻的动作却是使得她抽搭不止的面容一滞。
轻轻抬起右手，轻抚在女人的面颊上，抹去女人清澈如水的眼泪。
封不悔双眸失神，脑海中思绪翻滚，无数的回忆和遗憾残留在心底。
“不要伤心，不要难过，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那声音犹如深海里的幽灵，又好似星空中的低语，悠远而又清畅。
好似对女人的安抚，又好似记忆力最想弥补的遗憾。
一切的一切，都好似电影剧情的重演，这一刻的封不悔再也不是那个往日里自卑懦弱，敢怒不敢言的租客，再也不是那个大学生活单调简单，没有交际圈的学生，再也不是那个记忆深处，只能嚎啕大哭，悲啼无望的无助少年。
“不……不悔……”
病房角落里的露西面容呆滞，傻愣愣地看着封不悔低身在女人面前陷入回忆不可自拔，一声令她无法明了的呼喊，无声传出。
病房内的嘈杂瞬间消逝，女人的哀泣，男人的痛嚎，呼吸声，脚步声……
“不悔他，到底是什么人？又到底经历过什么？”
心中对于封不悔愈发好奇的露西不禁发出来自内心的疑惑和不解。
也不知道为什么，原本异常伤心绝望的女人看着封不悔的神情，感受着来自这个陌生男人的安抚和他温柔低迷的语气，内心竟是莫名地逐渐安宁。
“你……你是谁……”
“妈……啊，抱歉……”
听到女人声音反应过来的封不悔下意识地喊了一句，随即意识到自己着了心魔，立马清醒过来，松开了自己的手，起身道歉。
但是无论他怎么思索，怎么抗拒，都不能改变他眼角那一滴无言述说的泪水。
“女士，我想我们可以谈一谈……”
重新冷静下来的封不悔不断地在心中告诫自己，眼前的一切统统都是电影人物，都是神徒空间虚拟构建出来的，全都不是真的。
除了，露西……
封不悔不知道该如何解释这一切，神徒空间的出现即打乱了他的生活节奏，亦是让他重新焕发了对生存下去的希望。
但是自己身处的这一切，根本就不能按照常理解释。
要说这是一种类似AR系统虚构出来的多维环境，但是又如何解释露西可以成为他门徒的事实？
虽然前提是封不悔能够完成所谓的门徒任务。
但是如果露西的存在是切实肉身，并且可以脱离原电影世界，并带入神徒空间，那么其他的电影人物呢？是否也可以？
除此之外，还有门徒任务的最终奖励——门徒具现化。
也就是说，只要封不悔能做到，神徒空间便可以赋予露西完整的生命体，并任由封不悔带入现实世界。
那么这个所谓的现实世界又是否到底现实？电影世界又是否到底虚构？
……
“你说这一切都和你有很大关系？”
女人不可思议的声音尖利传出，任她如何想象，都不可能猜到封不悔所言到底是否属实。
封不悔没有在意女人的惊讶，而是瞥了一眼角落里的露西，徐徐将自己在里十满酒店所布下的局道出。
“出于某些不可描述的原因，我必须得靠‘个人力量’摧毁‘神国乐天’，但显然这是不可能的，所以我只能借用‘国政府’和‘市政厅’两把刀子来各自捅他一刀了……”
“只是我没有想到计划赶不上变化，TW地下三大黑色组织各自之间的矛盾冲突这么多，并且这么剧烈，使得他们哪怕是不要命都可以为之冲锋陷阵……”
“为了能够更快更好的完成摧毁计划，我决定临时将‘市政厅’拉进来，‘神国乐天’因此和‘国政府’产生了巨大的战争，而‘市政厅’就成了那无辜的‘幕后黑手’……”
“也就是说，按照原来的地下势力发展趋势，你们‘市政厅’和‘国政府’同样隶属政府的地下黑色组织短时间之内，是不可能爆发矛盾的……”
“只是因为我……”
说到最后，封不悔自己都有些愧疚，但是想到此举的目的，又觉得并没有什么，毕竟不管怎么说，最后的结果都是三大地下黑色势力的覆灭和重伤，对于整个TW来说，兴许还是一件好事。
女人听完了封不悔的述说，不知道该如何表达自己的心情，反而有些释然，双眸失神地踌躇着退步，直至撞到男人所趟的病床一侧，才堪堪停止，无力地倚靠着徐徐蹲下。
“都是报应，一切都是报应……”
封不悔想象中的暴怒，责骂和打闹都没有发生，反而是被女人这番举动搞得莫名其妙。
“你……你们……”
无言以对的封不悔顿时联想到之前理查德所介绍的男人身份——于老哥。
按照寻常的逻辑来说，理查德混迹于地下势力，是不可能所有人都非常熟悉的，除非是那些位高权重，具有一定声望的人才会被人熟知。
否则以理查德那么广泛的人脉，怎么可能混得那般凄惨。
“于老哥在市政厅是什么身份？”
忍不住好奇的封不悔低声朝着女人询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