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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下午,我正在办公室里忙文案,冷姐穿着高跟鞋咔哒咔哒的走了进来,她眉宇间尽是惊叹和钦佩之色,一见面就对我竖起来拇指。
“厉害!你简直就是传说中的神算子!”冷姐由衷的夸赞道。
“怎么了?”对于突然到来的赞美,我有点迷茫。
“那个王八蛋出车祸死了!生命无常啊!”冷姐感叹道,她没有露出一丝悲伤,相反还多了一份彻底解脱的神情。
冷姐的表现非常出乎我的意料,我跟她相处的这段时间里,她给我的影响是强势、冷静、聪慧、重情义,虽说她跟王浩轩之间的感情已经破裂,但是也不至于因其死于非命而幸灾乐祸吧?
说好的一夜夫妻百日恩呢?
冷姐看出我脸上露出的古怪之色,便笑着问:“是不是觉得我很无情啊?”
我连忙摇头否认,毕竟我对她们夫妻间的事情不太了解,不敢妄下评论。
冷姐关上了办公室的门,走到我身边,轻轻的解开了上衣,露出了圆润高耸的大雪山。
好大!好白!这是我的第一影响,然而那一抹雪白上残留着好几行牙齿咬过的疤痕,还有明显是烟火烧烫的褐色斑点,触目惊心,令我不寒而栗。
“呵呵!”冷姐冷笑了一声,眼中不知不觉间布满了泪水,“还有比这更狠的,在更隐私的部位,那个该死的变态狂就是这样折磨我的,他是一个比魔鬼都恶毒的男人,我能把这些部位向外人展示吗?我能寻求法律的帮助吗?我不能!所以我恨他,他死有余辜!”
“哥!大白天的,关门干什么?”就在这时晓静突然推门进来了,当她看清屋内的情形后,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你……你们……”
我绝望的捂住了二尺厚的老脸,完蛋了,再也解释不清了。
可是事实往往就和我预想的不一样,冷姐很镇定的走到晓静面前,指着自己的胸口说:“你看看!”
“啊!”晓静惊呼一声,抬起手轻轻的抚摸着那些疤痕,颤声问:“怎么这样?”
“哥!这都是你干的好事?”晓静愤怒的看向我。
哦!天哪!我还能说什么呢?本来应该醋意大发的女友,居然开始保护“情敌”了。
“不不不!”冷姐赶紧解释,“都是王浩轩干的!”
“他该死!”晓静咬牙切齿的说。
“他已经死了!”冷姐微微一笑,偷偷的乜了我一眼,眼神中满是得意之色。
一场天大的误会,就这么简单被消弥于无声无息中,身为肇事的元“胸”不但没有失分,反而得到了意想不到的同情和支持,这是何种手段啊!
我服了,彻底服了,怪不得能独自创办如此大的企业呢!女强人就是女强人,不论应变能力,还是对人心的把控能力,都不是我们可以比拟的,这就是为何她是老板,而我们都只是员工的原因吧!
换做其他人,若是丈夫死了,作为死者的合法妻子,即使感情破裂,为了堵住悠悠众口,通常都会到灵堂前表演一番,干号几声,给外界以重情义、高素质的影响。
可是冷姐硬是不愿意这么做,不论我和晓静怎么劝说,她都不听,她完全不在乎别人骂她还是赞她,用她自己的话来说:我的生活我做主,我不需要他人充满虚伪的赞美声;更不在乎你满是嫉妒的诅咒。
由于前几日孩子生病延误了冷姐的工作,所以她现在要加班加点的补回来。
作为秘书,老板加班,我自然不能休息了,我和冷姐都在厂子里忙,晓静自然也不好意思回去了。
当天晚上,我们三个一直忙活到深夜。
当当当……
墙上的挂钟连续响了十二声,不知不觉已经零点了。
我打了哈欠,伸了长长的懒腰,一股倦意袭来,我点了一根香烟,深深的吸了一口。
晓静端着一杯咖啡来到我的办公室,把咖啡放在我面前,夺过我手里的香烟,按灭在烟灰缸里,训斥说:“少抽点烟,困了就喝咖啡提神!”
我一把将她抱起来,放倒大腿上,嬉笑道:“其实我还有更好的提神方法!”
“放开!放开!”晓静又羞又急,“坏蛋,冷姐就在旁边……”
晓静的话语刚落,我就听见门外的走廊里传来一串脚步声:咚、咚、咚、咚……
“你听,冷姐来了!还不放开,要死了你……”晓静急忙推开我,站了起来。
“不对!”我笑着说,“冷姐穿的是高跟鞋,走路应该是咔咔咔……,这个脚步声明显是平底鞋发出的,而且走路的人脚步缓慢而沉重,冷姐那妖娆而轻盈的身材,走起路来绝不会发出这样的声音……”
“可是整栋大楼就我们三个在加班啊!这深更半夜的谁会来这里?我来看看?”晓静有些疑惑,说完她就把头伸出门外。
这时脚步声停了。
足足过了有一分钟,晓静才缩回头,满脸不解的看着我:“走廊里居然没有人,空空的,你说可奇怪?刚才明明听见脚步声的。”
“随他!抓紧时间工作,忙完回去睡觉!”我毫不在意的挥了挥手。
我的话音还没说完,咚咚咚……
脚步声再次响起,晓静立刻伸头查看。
脚步声再次突然消失了,走廊依然空空的,晓静还是没有看见人影子,她更加困惑了。
咚……咚……
脚步声又起,晓静以最快的速度伸头看,依然什么都没有。
此刻,晓静的脸上不再是困惑,取而代之的是一丝恐惧之色,若不是我就坐在她不远处,估计她早就尖叫着逃出大楼了。
晓静快步走到我身边,抓着我的手,低声说:“哥!我有点害怕!”
“没事,我出去看看到底是什么鬼!”我站起身,轻轻的搂了一下晓静的纤腰。
咚、咚、咚……
沉重的脚步声又出现了,沉重而缓慢,在这寂静的深夜,回荡在空旷的走廊里。
我一个箭步冲到走廊里,什么东西都没看见。
走廊里的顶灯,散发着惨白的光线,目之所及,空无一物。走廊很长,为了节省电费,只有我们三个办公室附近的顶灯是打开的。
笔直的走廊的另一端漆黑沉沉,仿佛是地狱的入口,又好像是一只张着血盆大口,作势噬人的魔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