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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寒,这边,这边!”一个中年男人挥舞着双手,朝着出机场的人群呼喊着。
齐寒顿了一下脚步,自己没有找人接机啊!
她放好行李箱,摘下脸上遮住半张脸的墨镜,朝着声音的源头望了过去,到底是谁能认出我,自己都带了这么大的墨镜了?
中年男人走上前来,“小寒,你父亲让我来接你。”
他是齐寒的父亲,齐田行的司机,跟了他父亲好多年,是个退伍军人,不过为人太过老实,也没有其他的什么特长,所以齐寒的父亲就一直把他带在身边照顾。
齐寒家,她的父亲经商,还有个大伯从政,虽然为了避嫌,但是时代大环境对于这些东西并不怎么严格,所以关系还算不错,相互扶持。
“高树,你怎么来了?”齐寒莫名地想到了某些东西。
“你想的没错,你爸一直等着你什么时候回家!所以稍微找了一下,知道你订了航班,所以就让我来接你了,这么多年了,其他的一些人你又不认识。”
齐寒“哦”了一声,乖巧地让高叔把行李装上了车,大学四年,回家的时间不多,后来毕业的时候回家看了一次,要了笔钱就出国了,就连高叔都快认不得了,老了许多。
她打开车门,坐在车子的后座上,等候着高叔坐上驾驶座,发动汽车,汽车平稳有力地行驶在马路上,这座机场也就是前几年刚修建好的,路况相当不错。
“高叔,你们是不是派人调查我了?”齐寒言语中带着些许不爽,不过高叔只是个司机,很多事和他无关,所以没有把这股火气发在他身上。
高瑜亮从后视镜看了下齐寒的脸,脸色略微苦涩,这种家庭矛盾,真的不好处理,“小寒,你要体谅你爸,你一走就是五年,也不经常和家里联系,你爸当然得了解了解你过得好不好啊!”
齐寒板着脸,一言不发,自己父亲这种对于子女的控制欲她可是很了解的。
......
“是赵先生吗?我有点事情想询问一下。”一个穿着一件上遮脸,下遮脚的大号灰色风衣,戴着圆框眼镜的男人叫住了刚刚从菜市场买菜回来的赵一帆。
赵一帆上下打量了一下,应该不是混黑社会的,不至于一言不合就出手,还是可以交流的。
他放下手中的一堆蔬菜,从短裤兜里掏出钥匙,打开门锁,“我先放下东西,你要是不介意的话,先坐下等我一会儿。”
赵一帆对于这个大热天还披着风衣的家伙很是佩服,不过心里也会涌出些奇怪的猜想,他里面穿了什么,不会是真空吧!
“那,我就打扰了。”男子很有礼貌地点了下头,表示赞同,脱下帽子坐到了木头椅子上面。
赵一帆把买来的东西分门别类放好,顺手再把昨天买的馒头放在锅里蒸一蒸,就来到了客厅,把吊扇开到最大档,坐在了男子的邻座。
“好了,你有什么事情,就问吧,我会视情况回答的。”
“那么我就是失礼了,请问齐寒小姐你认识吧?我是受雇她的父亲,齐田行先生的委托,来调查一些事情。”男子一脸正经地说道,“这是我的委托人和齐寒小姐的关系证明。”
好像遇到过这种情况,而且这种调查的保密程度也不高,居然还准备了证明,某种意义上还真是光明正大啊!
“既然是齐寒的爸爸委托的,那就多说一些。”赵一帆等候着男子的询问,还真是有意思啊!
这算是什么?豪门恩怨,父女矛盾,指腹为婚,叛逆少女?总之这一刻赵一帆的思绪开始翻飞起来。
“我想知道齐寒小姐有没有发生什么变故,我指的是在她回到京城之前,赵先生你知道些什么吗?”杨立明望着眼前的男人,吊儿郎当的样子,安于生活,一身的烟火气,为什么齐小姐会喜欢上这样的人呢?
“那谁知道呢?对了,患病了算不算,得的还是蛮棘手的病,这个有必要好好治疗啊!”赵一帆也把他能说的都给说了,他也就知道这些东西了,齐寒实在是离他太远。
“这个我已经知道了,就不用多说了,还有什么其他的吗?”
“没了。”
“没了?”
“真没了!你无不无聊啊?”赵一帆确实是只知道这么多而已。
杨立明深深地盯了他一会,便戴上帽子告辞离开。
真是有病啊!神秘莫测地是吓唬人吗?赵一帆顺手打开电视,拎过来半袋子四季豆,边看电视边撇四季豆。
......
杨立明走出院门,回头望了一眼门牌号,眨了眨有些干涩的眼睛,对于雇主的委托一开始还觉得蛮轻松的,但是现在除了一个患病是已经被证实的意外,这个叫齐寒的人也没有什么其他的大变故。
而且,怎么说呢?在他看来,这特么不就是青春期吗?不过二十七岁了还是这么幼稚的心理不常见,但是不代表没有啊!
但是出于雇主的要求,他还是要给个合情合理的答复,不可能在结论报告上写上一堆心理学的东西说您女儿只是变成熟了,想谈恋爱了之类的话,那样是拿不到后面的钱的。
说实话他对于这个齐寒的恋爱对象更加好奇,因为齐寒的缘故,他也重点调查了一下赵一帆,变化太大,值得研究一下,不过没人付钱就算了,而且是在两人已经被确认没在一起的情况下。
“姓李的,你汇不汇钱,要不是我身体不好,我才懒得让你干呢?”杨秀娟这些天因为要给自己母亲些钱治病的缘故和丈夫吵了好几天。
但是按着李建宏那种得过且过的性格,一旦妻子发货,先犟上几句,犟不过立马溜走,不在家吃饭,就出去喝酒去,反反复复拖了这么多天,一直没个结果。
“我这不是没时间吗?工地上一直在赶工期,干完活邮局都下班了。”李建宏一摔筷子怼了一句,然后扭过头去,不再看妻子因为愤怒有些扭曲的脸。
“把钱给我,我自己下午去,指望你能办好事,那才见鬼了!”杨秀娟掏出丈夫的钱包,点出一沓子钱,数了数。
果不其然,少了一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