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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黎明舒还太小了，也只能当她哥哥。
在她还没有成年之前，都不能冲破这道防线。
秦容昭压抑住内心最真实的想法，稍微调整自己的情绪，勉强挤出几分笑容，推开门，走到黎明舒面前，“舒舒，这么晚了为什么不回家！”
明明想要做出关心的姿态，柔声柔语的问候，可一开口就是严厉的质问，收都收不回来。
黎明舒被这质问的语气吓到，愣是后退了半步，微侧着身子，支支吾吾的解释道：“我……我出来办事来了。”
末了，怕秦老师不相信，又补充一句：“天大的事情，事关生……事业成败的大事。”
本来想说事关生死的大事，想想用在这里实在不恰当，便改成了事业成败，也算是个交代。
秦容昭脸色暗沉，斜瞥了一眼岳江怀，心中暗自腹诽：“跟一废物大半夜在街上闲逛，能做出什么大事，扯淡。”
但是，在经过刚才那一声厉喝之后，秦容昭已经很能控制自己的情绪，嘴角微翘，淡淡的笑着，声音温柔：“舒舒，事关事业成败的大事，你应该跟我商量一下。无关紧要的人不能给你任何帮助，也许还别有用心。”
瞧瞧那废物，走路都嫌费劲，能干什么大事。
秦容昭对岳江怀怎么看都不顺眼，出去办事能连累黎妈妈被绑架，还弄的自己一身伤，真是废物。
黎明舒感觉到秦容昭对岳江怀有敌意，觉得他肯定是误会了，有些啼笑皆非，但同时心里也暖暖的，为有个人能这么关心她而高兴。
“秦老师，你误会了。”黎明舒解释道：“他是岳江怀，你在医院见过的。是我新聘请的代理人，在以后的日子里，将由他代替我经营我新开的公司。秦老师，我公司的手续已经办妥了，厉害吧。”
秦容昭眉头微皱，警惕的看着岳江怀，目光在他身上扫来扫去，似乎想找出他被黎明舒看重选为代理人的优点，然而看他病恹恹的样子，只看出来累赘，没看出来能力。
“舒舒，你找代理人的事情怎么不跟我说，我可以给你介绍可能能干的人，总比你找些来历不明的人强。”
秦容昭无时无刻不在表达对岳江怀的恶意。
“秦老师，岳哥不是来历不明的人，他很能干，也很可靠。我相信我的眼光，也请你相信我。”
黎明舒微微有些起怒，她没办法跟秦容昭解释，她收了岳氏兄妹两枚感激因子，而感激因子只有心怀感激、最真诚的人才能激发出来。
最真诚的心怀感激就意味着忠诚，这是黎明舒选他的最重要的原因。
“舒舒，我当然相信你的眼光，也相信你，可我毕竟年纪小，太单纯了，会被人骗的。”秦容昭一边哄着黎明舒，一边继续讨厌岳江怀，“舒舒，一个出色能干的代理人，是不该让雇主三更半夜出现在大街上，万一你遇到坏人怎么办。这样的代理人既缺乏行动力，同时缺乏周密安排，在我看来，这个代理人很不称职。”
“他受伤了，为了保护公司财产才受的伤，就是那次跟我妈一起被姜敬远的人绑走。在我看来，他很称职。就因为他很敬业，所以才会在伤重未愈的时候，出来陪我干件大事。”
黎明舒苦恼，觉得这秦老师虽然是关心他，可是有点太固执了，还要花心思跟他解释。
“大事？”
秦容昭眼眸微眯，这两人三更半夜出来能做什么大事？
看起来不像是做大事，总给人一种要去偷鸡摸狗的感觉。
黎明舒笑着，神秘兮兮靠近秦容昭，将手机里的照片翻出来，递给秦容昭，“秦老师，你看这个墨石雕塑好看吧？我刚刚拍的照片。”
墨石雕塑是知名艺术家陆敏森的杰作，在一场慈善拍卖会中，以五百万的高价被姜敬远拍走，而这附近刚好是姜敬远公司。
难道黎明舒所说的大事，就是去他的公司偷了这个墨石雕塑？
这可是犯法的，五百万的价值，足够让她把牢底坐穿。
“舒舒，你去姜敬远的公司偷了这个雕塑？”秦容昭又气又急，可是他又不忍心责备黎明舒，再次将怒火转移到岳江怀身上，“这就是你所谓合格的代理人，你做这些事情的时候，代理人是不是该规劝一下，让你遵章守法，不要做逾越法纪的事情。”
“秦老师，你可别吓我。我还小，禁不住吓。我没偷东西，只是进他的公司，拍了这种照片，警告一下姜敬远，我能进他的公司，也能盗他的商业机密，让他承诺的事情给我兑现了。”
黎明舒虽然不知道秦老师具体做什么，但看他抓捕崔明义，又经常出任务，应该是个警察或者特警之类的职务，这样的人对违法犯罪最敏感，她不希望被秦老师误会。
“你见过姜敬远了？”
秦容昭对黎明舒真是佩服到五体投地，他不过出门一趟，也就十天的功夫，她居然都亲自见过姜敬远，听言语似乎还跟他达成了某种协议。
正因为姜敬远毁约，才会想到用这种方式约束他。
“见过了，我把黎晖博最新的商业机密卖给他了，他答应给我两百万的好处费，但是他食言了，我得警告他一下，让他看好自己的商业机密。”
黎明舒说起这事还是气哄哄的，江湖人称的姜爷，原本以为是个讲义气的大佬，合着是个出尔反尔的小人，遭人唾弃的鼠类。
“你还真敢干啊，连你亲爹都坑。”
秦容昭真是哭笑不得，这孩子做起事情真是让人捉摸不透，敢想，敢做，又敢于承担。
“切，就许他不认我，不许我坑他，简直没道理。”黎明舒赌气般说道。
她总算是发现，天下唯利是图的商人都一个本性，自私自利且忘恩负义。原本以为在江湖上混的姜爷应该是个讲义气的人，结果做起事情来还是一样让人无力吐槽，简直想谩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