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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街楼这附近本来人就少,把无人机放下时也没人,起飞后就让他顺着后山飞,路过以前的府库位置时看了下,果然那个挖掘机还在挖坑,再转到后面,让他围着那些古柏绕了几圈,视频拍了差不多半小时,我们边上盯着监视器,感觉到那棵树上应该有东西,只是一晃而过,也没能好好看清楚,只是让那操作员多拍了一些才停下,然后在那人去上卫生间的时候倒到拍倒长柏的段,定格看到,那顶上似乎有黑影,还有些杂草,再放大些看,监视器的像素又有些不够看不清是什么,但怎么看也觉得不会是树干应有的样子。
我们心里狂喜,虽然看不清楚,但有很大把握能证明这树是空的,只要回去再放大定格,应该就能明白上面现在是怎么一个情况。
帮操作员订了回昆明的机票,我们回到客栈内,这房间在昆明落地时就续了,把SD卡拿出来,跟客栈老板借了笔记本,两人窝在房内,把卡插上,其他也不想看,直接就倒到想看那部份。
在电脑上清晰度就高得太多,这棵树顶上直径有两米多,看得出树干是直接断了了,但断口处有的已腐朽破烂,在这中间我们看到上面是有些黑影,不过现在看却是些泥在上面,然后泥上长了好多的杂草,杂草有的刚发出嫩芽,但大部份是枯黄的,现在还没到丽江的雨季,这些杂草倒还没长出来,不过这倒是方便我们看到整个树顶上的情景。
我指着那些泥的位置说道:“如果没有一个凹陷处,就不会积出这么多的灰尘泥土,这儿至少上面是有个朝向上的树洞。“
汉斯点点头:“不错,但如果说树是中通的,那这些泥不应该会积下来啊,应该都落到下面才是。”
我说道:“会不会这上面有个盖一样的东西,几百年的时间,积这么些灰尘泥土那太正常了,那些老房子房顶上随时有雨水冲刷都可以积攒出很多泥灰,何况这样平整的树顶。”
汉斯笑道:“反正不管如何,我们今天晚上要去探路是肯定的了,想好要带些什么东西,我们现在就准备。”
我点点头笑道:“这不用说,一会我们列个单子出来,还有你看,这个树枝的位置最适合我们拴上我们那些装备,然后我们再从这爬上去,然后再把绳子吊在这儿就能直接到顶,这离树顶也就一米左右的高度吧,粗细程度承受我们俩的重量一点问题没有,还有就是这个位置,上去后我们要把保险绳拴在那儿,这个地方有个五十公分左右的宽度,可以让我们站住,不然我们上到树顶都不知道人窝在哪儿。”
我们把大致会遇上的情况都列了出来,遇上什么意外如何处置也想了一遍,还在屋内房梁上试了下如何速降,如何使用那个索弩,这些都难度不大,准备好这些看时间,已时晚上差不多七点,再把所有都在脑子里过了一遍,觉得没再有疏漏,才还了电脑,出去两人饱饱地吃了一顿,再打了个电话给惠珍说今晚有事不回,转到商店买了些计划中的设备,如铲子撬棍这些,又买了两个小包放那些设备,背在背上感觉到并不会影响我们爬树,这才回到客栈里倒头就睡。
奔波了一天让我这一觉睡得无比香甜,闹钟不响我都醒不来,看看时间,与昨天晚上差不多,汉斯也同时醒来,两人洗把脸清醒一下,看着相视一笑,背上背包,然后又像昨天那般先用望远镜观察了下,再放下软梯下到木府里,到大坑那儿直接绕开,脚也不用再沾上淤泥,一路顺着黑暗阴影就溜到了后山树下。
喘匀了后拿出那个索爪,对着我们看好的那根横枝射去,第一次没射中掉了下来,砸在一块石头上嘭的一声,吓得我们俩伏在地上到处看,等半天没见有人来查看才又重新收起来再射出去,这次很准,拉紧后感觉了下,完全没问题,把那什么升吊装置扣上,汉斯先上,一只手掌着绳,一只手拉着拉手向上一拉,人就离开了地面,如此交替几下,两分钟的样就上了那根横枝上,等他站稳拴上保险绳,我也有样学样,无惊无险地就上了树。
今天晚上还是一样的月光皓洁,我们站的位置虽然还没到树顶,却也在树半中,从这儿望木府,又是别有一番感觉,还能隐隐看得到古城连绵的房顶,让人忍不住想大叫两声抒怀一下。
这时候当然不能大叫,也没那时间让我们抒情,把绳索解下收拾好,攀着错落的树枝又上了十来米,再甩出绳子挂在顶上选择好的那根树枝上,我和汉斯依次吊上去站在树枝上,这时候手已能摸到树顶边沿了。
看了下表,从下面上到树顶,我们用了近十分钟,手脚有点酸软,却不怎么累,想来是因为上到高处的原因,而不是疲劳。
站在这儿,因为这棵树的树枝都是向下长的,我们站着基本就没什么树枝遮挡,望去能看到完整的古城全景了,我一时心情都完全放空,站在树枝上映着月光,望着远处点点昏黄灯光和模糊的楼角,一时有些痴了。也不知会不会有人在远方无意中看到这棵树,如果看到有两个人站在这树上,会不会吓得做噩梦,当然,这么黑也不可能看得出来是人了。
汉斯一打我:“干嘛呢?干活了!”
我嘿嘿一笑,双手攀上树杆边沿,先试着掰了下,边上的树干很硬,树皮虽然能扒下来,里面却是完整的,没有一点腐朽,证明这上面虽然没有树枝,但树干还是活的。
我双手一撑,就上到了树顶,再小心的爬到我们看到的那个位置蹲下,那儿是树干断裂处的突出,我蹲过去后汉斯也撑着上了来在我边上蹲下,这地方并不大,两人蹲上来后就有些挤,我把保险绳找了个凸出的部份挂上,别不一小心谁被挤了下去,那就成肉饼了。
先用撬棍试着捅了下树顶,感觉有点软,却捅不动,也不知道这下面是什么情况。借着月光,我打量了下,看到有一部份杂草很少,露出下面黑色的泥,也就在我们脚边,我用铲子铲了几下,感觉也是有点软,却铲不出多少土。
汉斯趴我耳边轻声说道:“应该是那些杂草的根在下面纠缠着,像个网一下,日积月累,越缠越多,所以才让这些泥都落不下去。”
我点点头,应该是这样,并不是像我前面想的会有个什么盖子,这实在没必要,但现在如何把这些杂草分开呢?
想了想我说道:“我们用铲子把边上的草根铲断一些,然后再试着用脚蹬试试看能不能把这些蹬落下去。”
汉斯道:“只能这样做了。”
俩人用铲子顺着树干周边用力插下去,能感觉到铲子插下去草根断裂,只是连续插了好多下,感觉到下面还在有草根,也不知道这几百年积累下的杂草草根有多少。
我们这样铲了十来分钟,两人都铲得上气不接下气才停下,主要是我们蹲着的姿势比较别扭,使不上太大力,也不知道这样做有没用。
我趴在边上试着用脚跺了两下,感觉到杂草堆似动了两下,但也就是动了下而已,我只感觉到心一落,难道我们猜测错误了?上面是有个凹陷,但是没有中空的通道?
我心里一发狠,把保险绳再寄牢了些,人站在树干顶上,人高高跳起来,双脚直直跺向杂草。
我这一跺上去,只感觉到杂草向下稍一落,我以为没用,又站起来再一次向下跺去,但没料到的是这次只感觉到脚下突然一空,我吓了一跳,却完全没反应,一个人就向着下面落去,但有保险绳拉着,只落下去一米左右就被绳子吊在了空中转来转去,我手脚并用地稳住身体不再转动,这时才听到脚下传来扑嘭的一声闷响,,然后又是哗啦啦东西掉落的声音,这是杂草落在下面了。
我抬起头打量了下,我吊在了一个直径一米多的树洞里,头上是明晃晃的月光,还有汉斯吃吃在笑着,低头看向下面,只见黑漆漆一片,按这树到地面,那是二十多米到地面,但地面往下还有多深就不知道了。
汉斯一伸大拇指:“毛驴,牛!”
我呸了两口,把在嘴里的灰尘吐干净这才说道:“把绳子滑轮那些弄过来,咱们抓紧时间下去看看。”
汉斯比了个OK的手势,我从背包里拿出激光电筒出来向下照去——前面在树上可不敢打电筒,下面能隐约看到地面,周边就是整棵树构成的树洞,有些地方较粗糙,有的地方长着青苔,有的地方有被刀斧砍过留下的痕迹,虽然已很淡,却也看出这个树洞的奇特。
这棵树应该是被虫蛀了一个大洞,但却没死,估计是木氏土司发现了这个树洞,就把这树洞利用了起来,又用人工把这树掏得更光滑些,树却没死还一直在生长,这就让人觉得很奇妙了。
我打量的这一会,汉斯就把速降的绳索拴好了,然后扔给我,我拴在我腰上,然后手拉着慢慢向下滑去,汉斯在上面用电筒帮我照着以防有什么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