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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青的表现,引起了在座同学们的不解,我本想问问春枝,但刚才春莲说了是女孩子的事,想想还是算了。
书是一页一页的翻,学是一天一天的上,吃了榆钱窝窝的第二天,星期一的上午,快上第三节课了,二毛悄悄的告诉我:“华老师来了,叫你去呢,在大门口等你,你去吧,我给你请假。保密!”
我高兴地见到了华老师,还是小时候的习惯,见了老师问声“老师好!”然后给老师鞠躬。
华老师拉起我的手,笑着说道:“长高了,也壮实了。”
“嗯,像个大狗熊似的,一顿能吃两个窝窝再喝一碗稀粥。”我有些激动,显得有些语无伦次。
“诶,话怎么能这么说,不过这虎背熊腰的,这个比喻还是满贴切的啊。”华老师也开始说笑了。
“嘿嘿。”
“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你才这么高。”华老师伸出手,虚拟的比划了一下。
“是啊,我趄趄脚才和老师肩膀一般齐。”我调皮的把双脚趄的高高的,给华老师来了个优美的芭蕾舞立姿。
“好啦好啦,老师就是想看看你的脸,看把老师这脖子累的。”华老师拽拽我的袖子,示意我把脚放平。
“你敢偷着和老师比个?大不敬。”华老师开玩笑地说道。
“那就再跟老师说个对不起,再给老师鞠个躬。”我说完,又给华老师鞠了个躬。
“行啦,今天我就想看看你,至于想说的话嘛,一时半会儿也说不完,总之,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嗯,一定。”
“好啦,老师不耽误你了,回去上课吧。”华老师说完,本想习惯性的拍拍我的肩膀,我故意的挺起胸膛站得笔直。
华老师伸了伸手,感觉很别扭,便拍了拍我的臂膀。
“老师我想让您拍拍我的肩膀。”说罢,我在老师面前弯下腰。
华老师拍了拍我的肩膀,说道:“没想到比以前调皮多了,以前多乖呀。”
“以前也不乖,还偷着跟您比个呢。”
“蔫儿坏,去吧。”
“老师再见!”
“哎,再见!”华老师抬起手来微微地晃了晃。
我转身去上课了。
在路过教室窗前的时候,就听到教室里传出嘈杂声,似乎还夹杂着争吵声。我走到门口喊了声“报告!”没有回应。
我提高了嗓门又喊了一声,教室里传出几个同学的声音,“进来!”“请进!”
我面带兴奋地推门走进教室。一边向对我微笑的同学点头致意,一边绕过讲桌,走向自己的座位,坐下。这时,我后边的一位同学说道:“对这位同学,我们不能说进来,要说请进。”
我站起来转身向这位同学点头道:“谢谢!”
“你们看,你们看,我说啥唻,就是礼俗大。”那位同学说道。
“礼多人不怪嘛,大家还是和善点儿好。反正我总觉得大家同学一场就是缘分,我把咱们同学都当成了兄弟姐妹。”
“这位同学讲话请注意,这里只有姐,没有妹,你就是到初一去找,也未必能找到一个妹。”我的女同桌华华说道。
我又坐下。
“你把她们当姐妹,你知道她们把你当什么?”我的同桌华华用下巴指了指靠窗户那边悄悄对我说道。
“把我当什么?”我好奇的小声问道。
“她们说你和常青在排练室......”
“诶,那算啥,太不算个事儿啦,不用恭维,啊不用恭维。”我以为她又要提我们的深山问苦给学校争得了荣誉的事。便急着打断了她的话。
“诶?常青跑哪儿去了?”我看了看教室里没有常青,便压低声音,问同桌华华道。
“你没和她在一起?”
“没有呀。”
“那你刚才去哪儿啦?”
“我的一个老师找我,我就去了。”
“你去教导处了?”
“啊?大门口呀。”
“华华,快甭问啦,他啥也不知道,我说过这事儿跟他没关系。”前边的春枝扭过身来对我的同桌说道。
“既然没关系就应该撇清楚。省的人家把屎盆子往你头上扣。说,是不是教导主任找你了?”华华还是不依不饶的问。
“唉!我实说了吧,我小学的老师,来这里办事儿,顺便来看看我,我就出去了,学校大门外,我们聊了几分钟,我就回来啦。清楚了吧!真是莫名其妙!”我真是越来越糊涂了,出去几分钟惹来这么多的质疑。
“你们到底有啥事儿?常青哪儿去了?”我又转向春枝问道。
“算了,放学再说吧。真丢人!”春枝生气的说道。
原来,从那天演出之后,阮志刚就骗常青说能弄上进文工团的指标,使常青一有时间就去找他。
那天,就是那天中午,常青和阮志刚端着饭盒到了排练室,两个人吃完了饭,便开始了紧张的“做饭”。
常青毕竟是第一次,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慌乱的配合阮志刚把饭做完了,便惊恐万状地去了厕所,这一蹲下来,便蹲了个不可收拾,没带草纸,用手绢擦吧,越擦越腻歪,弄得腿上手上到处都是污物,幸亏同村的小学妹进来,但也没带草纸,无奈,便让小学妹把春枝找来。
“咋回事儿,你不是刚完了吗?咋这又来了。”春枝焦急地问道。
常青涨红着脸只顾蹲在那里擦着,春枝蹲下来把草纸在膝盖上叠的整整齐齐递给常青,顺便扫了一眼常青那污处,再看看擦在纸上的污物,除了那红色,还有......。便感到不太正常,起码和自己的不一样。
一切处理停当,便和小学妹一起把常青扶了起来,走出了厕所。
接着便是常青红头胀脸的进了教室,恍恍惚惚地找到了座位,然后就是趴在了课桌上。
从那天开始,每天中午吃饭时,都会少了常青。
终于有一天,排练室后面的几个初一的小学弟,上了自家教室的房顶,面朝南,揭开房檐上的瓦,掏麻雀。麻雀飞了,落到对面排练室的后房檐上,那几个淘气的小学弟,将目光随着麻雀落在了排练室房檐下的小窗户上,透过那个没有玻璃的破窗口,把屋里的两个人看了个真真切切。
那个光着两条腿躺在乒乓球案子上的,就是初二的常青,刚好看了个正脸。
那个把裤腰掉到膝盖下面露着屁股的,只看了个后背,好像是个男的。
把几个小学弟臊的,连滚带爬的下了地,失魂落魄地跑回了教室。
流言蜚语,由此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