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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你们知道了,我会和你们一起抽签、比赛。”徐文山道,“这并不是有什么内幕。这场比赛是你们挑战我,若没有挑战成功,那5贯钱我会寄下,明年再次举办比赛的时候,奖金会提升到10贯。”
若不是当着金主的面不好大声讲话,现在草棚子都会被掀翻。
挑战你?开什么玩笑?
一个地主阔少还值得我们挑战?
还是有人忍不住跟旁边的人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这个徐家的少爷怕不是疯了吧?”
“我也觉得,他自我感觉也太好了吧?”
“你不懂,地主家的公子都是这样的,下人们让着他,他就觉得自己真的很行。”
“我真想让老天爷把他和我放到荒郊野外去,我可以赤手空拳掐死他!”
“他也太狂了吧?我们可都是几十年的老猎手,他一个毛孩子,怎么跟我们比?”
“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
……
这时,忽然一个人放声大笑。
“哈哈哈哈哈哈……”
雷老虎笑了,笑得很彻底、很坚硬、很愤怒。
“我们?挑战你?”雷老虎笑眯眯地说,“你没搞错吧?”
“当年我玩弓箭的时候,你还没出生吧?……就你,凭什么让我们挑战?”
草棚里气氛变得很僵硬,其他的猎户都不敢吱声了。
但是徐文山却没有生气。
“我值不值得你们挑战,来比比看不就知道了?”徐文山道。
“哼。”雷老虎冷笑一声。
阿发进来了,道:“现在开始抽签吧,抽到‘一’的第一批上,以此类推。”
草棚里的众人纷纷拢上去抢着抽签,李大壮站在原地失神。
“我这也算挑战徐家少爷么?”
……
“啧,运气不太好。”吴义喃喃自语。
他抽签抽了个“一”,按规则得第一批上。
这样一来,他就无法观察对手的实力了。
“不过这样也好,以我的实力,到时候算出来得分,没准还能吓出几个弃赛的。”
当他站到斗箭台前时,身上的压力才更大了一点。
“这么远的距离啊!”看着远处只有蚱蜢小的靶子,吴义有些咋舌,“这射中有点不太容易啊。”
吴义转头看看旁边几个人,也是面面相觑,对距离有些不自信。
此时,站在一旁的阿发好像忽然回想起了什么似的,道:“哦,对了,我好像忘了说得分规则。”
那些弓手们都黑着脸,在心里对阿发骂骂咧咧,怎么不早说!害我们刚才压力这么大。
“得分应该会容易些吧,这么远的距离,任谁也射不了太准啊。”几个人想。
阿发清了清嗓子,道:“你们可以看到,前面的靶子上有很多圆环,最中心还有个红心。”
“射中最外围的一环得一分,二环得二分,以此类推,射中红心可以得十分,到时候得分最多的四人才能入围决赛。好了,说完了,你们开始吧。”
斗箭台上的十人都傻眼了。
别说射中红心了,那几个环都不容易看清好吗?!
在周围的弓手还在踌躇时,吴义拈起箭支,熟练地弯弓搭箭。
对付难以搞定的目标,他只有一个字:射!
这么多年来,他都是这么过来的。
少年时随父亲入山打猎,遇到了豹子,自己的父亲被咬断腿,他弯弓搭箭,射死了豹子。
父亲腿被咬烂,伤口化脓,最后去世了。而面对前来欺负自家孤儿寡母的人,他也二话不说,弯弓就射!
箭若离弦,再无回头!
这就是吴义的人生信条。
他为了夺得这5贯钱,甘愿入赘到鹿鹤沟。先放箭,后瞄准,开弓没有回头箭,这就是他的行事作风。而且在比完之后,他会和牛家姑娘生活下去,尽管那姑娘长得又黑又丑。
“簌”!
箭上靶了,但是没有中红心,因为离得比较远,看不清得了几分。
不过吴义没有犹豫,接连开弓。
管它多少分,射中就好!
靶场外,一女人正在呐喊:“吴义!一定要好好射!拿到5贯钱我们就翻身了!别让我瞧不起你!”
旁边的人悄声道:“这女人谁啊?”
“这好像是牛家的媳妇儿,她为了那5贯钱嫁给吴义了。”
众人恍然大悟,难怪,为了那5贯钱,不惜下这种血本,也算是个人物了。
“簌簌簌簌”!
靶场内弓箭离弦的声音接连响起,众弓手们纷纷开弓。
等弓弦声静下来时,阿发开口了:
“现在开始数得分,第一台:3分!”
群众哗然。
3分什么概念?10箭下来,最多只有3箭上了靶。
众人朝那个人看去,只见站在第一台的还是一老猎手,此时脸上正连环变出彩虹的颜色。
其实他只有一箭上靶了,射中了3环。
知道自己的得分后,他也惊呆了。
因为他今年已经50多了,眼睛早有些看不清,近距离打打动物还行,靶子离这么远,他就不行了。
“第二台:8分!”
这个得分比上面那个稍微好一点,但也好不到哪里去。
“第三台:14分!”
“第四台:11分!”
……
吴义很紧张。
他有自信自己的分数比前面几个都高,因为他有7支箭上靶了,而且其中一支箭好像离靶心还很近。
“第八台:40分!”
听到这个分数后,在场的群众又是一片哗然。
靶场内的观众都在问第八台是谁,靶场外的观众都扒着篱笆看第八台是谁。
“是吴义!是吴义!天哪是我们家吴义!他拿了40分!”靶场外牛家的女人尖叫起来,马上昏倒在地,众人去扶她时,她又醒过来了,继续尖叫。
吴义松了一口气,这个成绩来看,自己应该能进入决赛。
第一轮最高分是20分,自己得了40分,整整比第二名高了一倍!
不过吴义皱着眉头,没有说一句话。因为他现在发现,这场比试还是有难度的,自己必须尽快适应规则,才好在赢下决赛。
“第一批运动员回休息处,不要随意走动,第二批运动员准备!”
“得财加油!”
贵宾席里,郭鑫站起来挥了挥拳头,他儿子郭得财就在第二批中。
郭得财转头看了看自己老爸,低下了头,脸上表情怪怪的。
“真不该出这个风头,这么难的比赛,叫我怎么比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