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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域入侵之事,在北域终于已经有人察觉了。不过现如今看来,似乎已经有些晚了,有些代价已经付出了,很多家族已经被重创甚至是完全覆灭。
“是时候有些动作了……”
林维的手中浮现出了一抹火焰,直接将那几张纸张燃成了灰烬。
“北域的危机来了。”
林维也不啰嗦,直接回头看向了嘉丽雯:“你有什么打算?”
“我听凯恩哥哥的。”
嘉丽雯没有思索,而是直接回答道,仿佛是一种本能。
在嘉丽雯的眼中,林维就是一座不可逾越的高山,她虽然贵为族长,也没有受到林维的权力压迫,但是在这个男人面前,她总是有一种不动脑子的安心。
“你是族长,自然一切由你定夺。”
林维笑了,对于嘉丽雯和自己的这种相处模式,他已经习惯了。
嘉丽雯闻言,歪了歪脑袋,眼睛微眯,噙着笑意,完全没有了人前那种族长的威严,有的只是一副女儿家的姿态。
“两个选择。”林维笑笑,很快收敛了全部的表情,“你是想让家族掺入这浑水之中攫取利益承担风险,还是想脱离这场纷乱的旋涡?”
嘉丽雯见林维严肃下来,也是眉头凝结。
对于嘉丽雯来说,林维给出的选择是一个难以抉择的选项,家族想要变得更加强大,不能只是靠着林维的帮助和荫庇,他们需要家族内核的提升,从本质上提升家族的总体实力。
但是对于这张战争的内容,嘉丽雯在几年前就听林维说过,它的恐怖,波及范围力量之广,让嘉丽雯没有十足的信心能确定在这种级别的战乱中,家族可以完好无损甚至说有所保留的活下来。
“如果家族选择参战,有没有把握留下延续的火种?”
嘉丽雯的声音有些低沉,气氛很是凝重。
“没有。”
林维回答的很快。
这场北域和中域的战争,根据圣光之影的未来世界碎片记载,其残酷程度完全超过所有人的想象,用绞肉机形容完全不为过。
在这场战争中,只有极少数灼阳神裔家族和更为稀缺的辉月家族,凭借着千年万年的底蕴积累,成功地存活了下来,但是即使是这样,依然是伤筋动骨,接近覆灭的边缘。
像是诺克斯家族这样的小家族,根本不可能在这场战争中活下来,除非有着极好的运气或者其他资源,不然诺克斯只能化作历史的尘埃。
“既然这样,还是先保住家族的传承吧……”
嘉丽雯身为族长,最终还是做出了决定。
林维点了点头,沉吟了片刻,心头思忖了一会儿。
事实上,中域和北域之间的这场战争,其疯狂程度,根本不是说你想躲避就能躲避的,它牵涉的太广了。即使换做是灼阳神裔家族,也不可能完全逃离这场旋涡。但是有着未来世界的碎片,林维却知道躲避这纷乱的方法。
五域大战之后,血脉大陆血流成河,几乎所有人都承受了这战乱的痛苦。但是让人惊奇意外的是,在战争结束之后,却有一个辉月家族完好无损地出现在了众人眼前。
所有人都震惊了,别的家族神裔打生打死,你们却躲起来了?而且还没有被任何人发觉?
事后了解,所有人才明白了原因。原来这辉月家族在战争开启后躲避战乱,却在无意间进入了一个遗迹。这个遗迹没什么特殊,里面也没有什么珍贵的传承,但是由于遗迹修建地理位置的特殊性,导致它的隐蔽性十分之强,打了二十年的战争,愣是没有被波及到一丝一毫。
而此时林维的打算,就是将诺克斯家族引入其中。
“你先去安排好家族迁移的事宜,一切准备就绪之后,我会告诉你具体的迁移地点。”
林维相当于最终为了嘉丽雯的决定拍板。
这虽然意味着诺克斯家族躲避了五域之战的战乱,但是也失去了从战争中攫取利益,获得晋升资源的机会。
有得就有失,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有些人愿意用生命做赌注,有些人则不喜欢,无所谓对错,只是选择罢了。勇猛之人自然有刚烈之法,胆怯之人也亦有自保之明。
看着嘉丽雯离去的背影,林维再次将目光投向了窗外。
“妮斯塔应该也受到消息了吧……”
关于这场战争的大体脉络,林维也已经透露给了妮斯塔。现在的妮斯塔,几乎就是林维最重要的助手。
“现在的妮斯塔,应该已经晋升灼阳神裔了吧……”
林维对于智能球芯当时给出的方案定然是有着十足的信心:“星雨母皇的威名,终于要在五域之间传播了……但是我呢?凯恩……一个本该不能出现在五域之战中的蝼蚁,却因为我的转生之术,要硬生生地打造出来一个血脉位面的传奇了……”
“中域……必须要击退!”林维的眼中是一抹幽冷,“血脉位面的秩序,需要更加混乱!”
“闲杂战争伊始,有些事情已经可以开始被改变了……”
林维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领,身影开始变得有些虚幻:“有些人,需要被提前解决了……”
话毕,林维瞬间消失不见,房间内顿时变得空荡荡。
……
北域。
华兹力城。
一家弥漫着劣质酒精和廉价香水气味的酒馆内。
衣着暴露的女人,高声谈论的男人,都在演绎释放着人类内心深处最原始的情绪。
在酒馆的角落里,是一个身着服务生服饰的少年。少年脸色蜡白,身形十分瘦削,几乎是皮包骨头。他的服务生服饰只有一层宽大的无袖外套套在自己的衣服外面,他的衣服上都是补丁,有些地方甚至连缝补的迹象都没有,直接是一个窟窿。
虽然是在室内,但是在北域这种天寒地冻的环境里面,枯瘦少年依然被冻得瑟瑟发抖,可是即使如此,他也没有一丝被别人怜悯的痕迹,反而被一个个喝的醉醺醺的男人呼来喝去,不敢多说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