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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不出所料,最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自己一死,林艳就把女儿赶出家门,若不是亲眼所见,王建明打死都不信的。
对此王建明除了叹一声后娘心黑,再无其他,扶着女儿往店里走。
严家夫妻也是热情,招呼小丫头坐,问小丫头吃饭了么?饿不饿。
王佳雪低着头不说话,只是悲伤,这情形王建明最了解,女儿这是内向,怕生,没吃饭也不好意思麻烦别人,这点其实随他,王建明自己也内向腼腆,只是后来被生活所迫不得不转成外向性格。
当下大手一挥,拿出做老子的气势,对严母发出命令,“阿姨,佳佳回家连衣服都没换,肯定是没吃,你随便弄点什么来。”
严母做饭空档,王建明问女儿:“怎么回事她就赶你出家门?总有个由头。”
说起这个王佳雪表情也古怪,盯着阿宾,“我还想问你,你拿的那部手机……真是你的?”
一句话问的老王脸通红,支支吾吾不知如何回答。
原来,林艳整理丈夫遗物,钱包身份证钥匙都在,就是那部从不离身的手机不见了。
现在这年头,手机不仅仅是通讯工具,还肩负着银行沟通经济交流。找不到王建明手机,林艳第一反应就是,王建明临死前对王佳雪说过什么,比如财产分割之类,甚至是,连各个银行卡密码都跟王佳雪说了。
这怎么行,自己才是正儿八经王建明的老婆,这么多年含辛茹苦地守活寡,容易吗?
林艳马不停蹄往医院赶,果然看到令她心寒的一幕,自己老公的手机捏在一个杀马特混子手里,拿过来检查,手机的屏保,密码,界面风格,全都变了,登时给林艳气的个不轻,当着警察面她不好发作,不过一部手机而已,她不在乎。
她气愤的是,再怎么说,自己也是王佳雪的监护人。王建明死了,家里就是她最大,王佳雪应该服从自己。可这孩子人小鬼大,自己老爹死了,立马跟个杀马特混子搅在一起,还把老爹的手机密码告诉混子,把手机来了个改头换面,这么做是什么目的?是怕做后娘的跟你抢家产吗?
林艳越想越气,心里发狠,好你个浪蹄子,既然你不仁,那就别怪我不义,你背着我玩心眼,我也给你摆一道,医院里不好发作,先把王佳雪弄回家。
在家里慢慢审问,问手机到底去哪了,她的理由很充分,九千多块的手机,那杀马特买得起吗?不是他的手机,他又怎么知道密码?还改了里面那么多内容?这不是你王佳雪指使的是什么?
王佳雪很冤枉,事故发生的太快,她醒来时自己在安全气囊上趴着,看到父亲去世,脑子全都乱了,一片空白,哪里能想到拿父亲手机?
林艳则一口咬定,王建明临死前肯定交代过什么,除了银行存款,是不是还有其他股份,或者股市上有钱,或是其他。
王佳雪摇头,说不知道,矛盾因此展开,激化。林艳气急之下道:“既然你这么不信我,你还呆在这家里做什么?去跟你的野男人过去吧,我也懒得看你,去吧去吧,反正养大也是个赔钱货,现在就知道把家里东西给野男人,以后还得了?”
王佳雪才是个十七岁的小姑娘,哪里听得了这种话,眼泪吧嗒吧嗒,终于忍受不了,背着书包走出家门,一路哭着走到公交站,坐末班车来了包子铺。
眼下把事情经过大概说了,说的老王羞愧难当,心里叫苦连连,自己爱女心切,一时考虑不周,害了女儿。
不过思维转回来想,即便是自己不这么做,林艳对女儿也不会好,这人的性格是固定的,同样的事情遇到个心肠好的后娘,那是另外一种对待方式,无论如何也不会大晚上把姑娘往家门外赶。
这十七岁的丫头,大晚上出点事可怎么办?如何对得起死去的老公?
眼见女儿盯着自己狐疑,王建明沉声答复:“你先吃饭,手机的事后面我给你解释,说来话长。”
严母又煮了碗方便面,这回的面大不一样,上面不仅卧着黄亮亮的荷包蛋,还有瘦肉片,还有火腿肠,小葱,虾米,豆腐干,看的王建明都流口水。心里对严母又是另一种看法,人家不小气呀。
王佳雪吃饭,王建明的手机响,是个名叫老鼠的,王建明懒得接,直接按掉。
按了又打,王建明接,一个尖嗓子少年在那头聒噪,“宾哥,出来浪撒,桃子姐想你想的不行了。”
王建明直接回:“没空。”说完挂电话。
反正不打算让女儿跟这个叫高宾的混子好,自己也没必要替这混子经营人脉。再说了,就高宾这做派,能交流到什么样的垃圾人脉,都是些混子。
隔几秒电话又进来,还是老鼠,不过那头换了个人,声音粗壮持重,“怎么了阿宾,桃子喊你都不来?”
王建明就烦躁了,对电话里道:“今晚没空,我谁都不想见,听明白了吗?”说完挂机,关机,还世界一片清净。
王佳雪在吃饭,严母则拉着王建明向外走,在院子里站定,小声问:“高宾,你晚上给人姑娘怎么安排?睡哪?”
这也是王建明一直在考虑的问题,反问:“我平时睡哪?”
“你睡机房啊。”严母回答,带着王建明去后面机房,指着揉面的案板,你平时就在上面铺张席子,铺床被褥凑活睡,你大小伙子怎么都好说,现在多个姑娘,这能睡吗?
看着面前的案板,王建明傻眼,死活想不通,高宾睡觉的地方竟然是这么简陋。
正疑惑,后面脚步声响,严丽过来比划:让妹妹和我睡。
严母立时瞪眼,“你才是乱讲,怎么能跟你睡。”训完女儿换了口吻,对高宾笑,“要我说,这是好事,你呀,就给你妈低个头,今晚带着姑娘回家睡,我刚才把人姑娘好好打量过,那是富贵人家出身,可不比我们这些穷老粗,千万不敢怠慢。”
这番话说到王建明心坎里,不由得摸着肚皮笑。那是肯定的,我王建明的姑娘,怎么能睡在用揉面案板胡乱铺成的床上,家里给孩子的床可是三万大洋定制的呢。
眼见高宾贼兮兮地笑,严母也咯咯打趣,“你想,是不是这么个道理,人姑娘头一回跟你睡觉,怎么好意思让人睡案板。”
这么说王建明就不乐意了,连忙正色反驳,“阿姨别乱说,我不可能跟佳佳睡觉。”
严母呵呵乐,“哎呀还害羞,大小伙子没这点魄力。”
王建明急了,再次声明,“阿姨,这不是害羞,这是……”本来想说人伦道德,又觉得对方不能理解,改口道:“佳佳跟我,不是你想的那样,我跟她之间,绝无可能。”
一番话说的义正词严,让严母惊讶,让严丽欣喜,但欣喜只是一抹,又迅速低头,藏匿不见。
王建明还特别声明:“真的,阿姨,我对佳佳,只有亲情,再无其他,以后类似这样的话,千万不要在我面前再说。”
王建明之所以如此激动辩解,一是因为人伦常理,尽管这身体属于别人,但这思想却是王建明的,父亲就是父亲,看女儿除了疼爱,眼里再无其他,更加不可能有男女间的非分之想,别说王佳雪现在十七岁豆蔻年华,在王建明眼里,她就是那个永远没长大的小捣蛋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