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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实和理想,往往是有钱任性,没钱任命。
华国,帝都燕京市。距离市中心一百多公里,在绵延的山脉下,有个穷乡僻壤的小村庄——叶家村,村内多数姓叶,据说宋末金人入侵,叶氏祖先为了躲避战乱,隐居此地,后来相继有几户外来人家定居于此。
这叶家村四周环山,丛林茂密,平日村民靠种田狩猎为生,民风淳朴,夜不闭户,只有极少数的人一年出两次山进城为全村代购一些生活必需品,从来没有人羡慕山外的高楼大厦,飞机火车大炮。
这日,天气晴朗,叶家村两少年叶凡星和方大山,趁家人不注意,偷溜进山,传闻山中有豺狼虎豹,毒蛇猛兽,毫无畏惧的两少年手拿杀猪刀就开启了寻宝之旅。
半山腰处,两少年迎风站于悬崖前,百米悬崖下正是叶家村,悬崖前有十来米落差的深坑,两人不敢靠近,这要是一不小心掉下去顺着滚下去就是死无全尸了。
可不知哪儿来的一阵妖风,如旋风一般,呼啸而来,这两人猝不及防,一个踉跄,东倒西歪,摇摇晃晃,“啊!”尖叫声像是要刺破云层,惊飞一片林中鸟。
两人像石块一般,向深坑掉了下去,纵是不滚落下百米悬崖,光这纵深数十米的垂直摔落,也是活不了了。叶凡星凌空抓紧方大山,未来得及说一句话,两人已经摔了下去。
昏天黑暗,叶凡星只感觉远远有炊烟升起,而自己的身子仿佛掉到了一处海绵里,软软的往下沉陷,像是流沙,瞬间淹没两人。
天黑之际,一道红光冲天而起,叶家村人齐齐冲出来,有人嚷嚷道:“起火了,山里起火的。”众人正准备操家伙赶去救火的时候,那红光又消失了,天际渐渐有繁星冒出,一切仿佛没发生过。
“怎么了?大火呢?难道不是起火了?”村民们议论起来,这样的事情还是头一次发生。
“一定是今天进山狩猎,冒犯了山神,刚才是山神怒火。山神赎罪啊!”不知是哪个迷信的家伙说出了此番言论,带头跪倒拜起了大山。
“山神赎罪!”
“山神饶命!”
“啊!”山脚下,就在刚才火光冲天的正下方,叶凡星微微睁开了眼睛,浑身的疼痛仿佛千万只蚂蚁蚀骨。再看看旁边,方大山嘟着小嘴睡得正香甜,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头顶百米高的悬崖,自己和方大山是怎么掉下来的?两少年竟然没死,真是奇迹。
叶凡星坐起来,疼痛感只一会便消失了。
“蛋子。蛋子。”叶凡星一头雾水的推醒蛋子,这方大山的小名叫蛋子。这两人一头雾水望着面前高耸入云的悬崖峭壁,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下来的。
好在两人没事,看天色已黑,赶紧各回各家,再晚一点怕是少不了一顿揍。
平静的叶家村,在寒冷的残月下,显得格外的神秘。今晚,似乎大家都说好了,早早的熄灯睡觉了。直至第二天,村里突然莫名来了几波人,叶家村突然间变得热闹了。
第二天,天色微亮,寒意渐起。
自村南小路上只见有个老态龙钟的光头和尚穿着破旧袈裟,拄着弯曲的法杖,摇摇晃晃进了村子。这和尚白眉慈目,看起来至少有六七十岁了,但面容却焕发红光,精气神十足。
刚进村,这和尚突然站在空旷的田间地头,一脸费解的看向叶家村后那绵延的山脉。许久后,他微微一笑,向着村子里走去。擦肩而过的村民甚是好奇,村子里好久没有来过外地人了,怎么一大早就来了个和尚。
慢慢的,各家探出脑袋看个热闹,很快和尚身边凑了不少村民。
村长叶朽宽也冒了出来,推开众人道:“大师从何方而来,为何到了我们叶家村?”
这和尚微笑道:“小僧法号虚无,来自云梦山法华寺。云游至此,深感此地福气深厚,阿弥陀佛,善哉善哉。”双手合十,念念有词。这一把年轻,自称小僧,只因为他其实是法华寺守菜园的小僧,但他的辈分在法华寺却与方丈同辈。
“欢迎大师到此、我叶家村千余年来,一直居住于此。如今,世界发展变迁,村子倒是改变了不少。”村长叶朽宽道。
“小僧今日到访,还有一事想询问施主们。这附近近日可有怪异的事情发生?”虚无和尚微笑道。
众人奇怪,叶家村好好的,哪有什么怪事发生。突然,一个村民道:“昨晚山神显灵了,不知道算不算?”
虚无和尚赶紧问道:“此事如何说?”
村民们正准备解答,只听有人喊道:“村长,快过来,我家孩儿发烧了,你给看看。”喊话的正是叶凡星的妈妈翠兰,而这村长叶朽宽家族本就是村里的医药世家,村里谁家生病了都请他过去。
这叶凡星不知为何,一早翠兰喊他起床,可半天没反应。这翠兰进屋一看,叶凡星蒙着被子一点反应没有,翠兰手一伸,顿时感觉叶凡星浑身滚烫,把她急坏了。
“来了,来了。”叶朽宽赶紧挪步而来。毕竟伤者为大。
虚无和尚慢悠悠的也跟着进了叶凡星家,翠兰嚷着村长道:“快看看我儿子,浑身发热,冒热气了,这可咋整啊。”翠兰心急如魂,可又帮不上忙,叶凡星可是他们家唯一的宝贝,几代单传,可不能出差错。
村长上前探视一番,有些发愁,他扒开叶凡星的眼皮,只见叶凡星眼中无神,眼球上仿佛蒙上了一层血,有些暗红。再试试额头,这温度根本不是发烧那么简单,这可就怪事了,他学医这么多年,可从来没遇到过这种情况。
“赶紧送大医院去吧。”村长交待道。这病他怕是看不来,与其耽误时间,不如趁早送进大医院检查。
叶家村到最近的大医院,就算是借隔壁的电动三轮车,至少也要半天时间。一时间,叶凡星爸妈不知如何是好,村长摆摆手出去了。
一旁这虚无和尚仔细瞧了两眼,眉头一皱,接着眼中放光。突然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小施主与我佛有缘,待小僧看看。”说完,轻轻上前一步,探起脉来。一旁,翠兰遇上前阻拦,被叶雄拉住了,叶雄给她使个了眼色,那意思是先让这和尚看看,兴许这和尚就是上天派下来拯救儿子的。
虚无和尚这一探脉,心下更加确定了。他激动地心,像是修成正果,欲度成佛了。手臂像是不受控制的抖动起来,他紧闭双眼,一吸一呼之间,仿佛能感受到大自然的存在。而他面前的叶凡星更像是星空、宇宙一般,浩瀚无穷,看不透,只感觉蕴含着无比巨大的能量,一旦爆发,将毁天灭地。
“阿弥陀佛。”虚无和尚收回手,擦了擦冷汗,“能否请两位施主暂避一下,小僧要帮这位小施主治病,有外人在打扰了心神,恐不利于小施主。”
翠兰和叶雄面面相觑,但不知为何,却都相信了虚无和尚。或许传统的思想,让他们更加相信佛渡有缘人。两人走出了房门,只留下虚云和尚和昏迷的叶凡星了。
虚云和尚见两位离开,突然精神一震,将那袈裟震掉,一手抄起法杖,在叶凡星的身上“胡乱”的点了起来。原本破旧的法杖,散发出揉和的光芒,而叶凡星此刻也有了反应,只见他面色难堪,似是痛苦万分,又如醉倒温柔乡般,说不出的爽。
一番动作之后,虚云和尚像是憔悴了许多,颓废的坐在床边,拍了拍叶凡星的小脸,自言自语道:“龙脉选主,你竟为龙脉守护人,又得龙脉的能量,将来定是不凡之人。但愿你能以此救济苍生,惩奸除恶。莫要走上邪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