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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啾,哈啾,哈啾……”
“小友,请喝。”
隗兰的打喷嚏声中,李凡接过隗离递来的茶杯,一饮而尽杯里茶水,隗离问道:“我这特级龙井味道怎样?”
“和大街卖的茶味道一样。”
隗离一听,有些怔了,坐在旁边的隗兰不满道:“什么好东西落到你嘴里,是不是全变成烂大街货!”
虽然一招分了胜负,隗兰的心没有因此服气,认为那是自己疏忽大意,下一次决不会再犯了。
李凡耸耸肩,自己不会喝茶是事实,过去一直追求成仙,对身外之物没有什么兴趣,不喜欢享受,旁人看来失去多少快乐。
隗离怔过之后,大笑道:“我执着于口舌享受,反不如小友。”
茶叶再怎么好,说到底不过一饮而过,终究是口舌享受。
李凡的话,隗离想起了年轻时候的自己,是那么的有前进动力,对于吃喝问题,填饱肚子、咽喉不渴就行了,反倒是现在的自己退步了,不是修为,是心性。
“隗老不用太过执着,如果我再怎么前进只能止步于此,也会早早退出,享受花花世界。”
李凡纵横星海时,见过多少修炼者无法再进一步后,有的寻找办法突破,有的原地踏步,开始追求奢侈享受,未来有一天自己真的再也进步不了,估计也会这样子。
“爷爷你可是炼气了,中海你是第二,没人敢是第一。”隗兰见爷爷心情低落,连忙开口安慰,不忘瞪一眼李凡。
隗离、隗兰两个爷孙出现,李凡有些松懈的精神紧绷起来,地球虽然被星际之间划分为边远星域,好歹也是修炼文明兴盛过的星球,传承没有断掉啊。
自己以为筑基期可以横行地球,一开始就是错误,好在两爷孙及时出现,纠正了错误的认知,李凡恢复过去的警惕,夜郎自大的心收了回来,对地球目前的情况起了好奇。
李凡问道:“隗老,您孙女口中的炼气是?”
隗离收拾低落心情,说道:“炼气是武者一个境界……”
隗兰立即补充:“非常强的喔。”
隗兰示意孙女不要打断自己的话:“武者的境界分为活血、淬皮、洗髓、炼骨、炼气、先天、登峰,前四个只要有资源、意志力坚定,基本能熬过来,炼气是门槛,跨过去的人才可以称为真正的武者;先天,不断淬炼自身,回归没有杂质、最初的自己,是炼气百倍之难;登峰是武者的终点,到了这个境界的武者已经不能称之为人,称之为仙,一拳破碎星空、毁天灭地。”
武者的信息,基本和李凡了解的一样,只是登峰境界有些夸大了,却也不差不到哪去。
修仙者、武者是两个不同的修炼体系:前者依赖于灵气,擅用法宝、法术;后者依靠坚定意志,淬炼自身至肉体兵器。
两者各有优劣,修仙者是先难后易,武者是先易后难。
“我二十岁时开始练武,七十岁堪堪跨过门槛,今年八十四,不过是巩固了炼气,精进不得要领……”
说起往事,隗离门匣子关不住,李凡不说话,隗兰用心去听,显然她之前没有听过爷爷那么多往事。
二十岁练武,七十岁到炼气,不能说隗离资质差,他错过了练武大好时机,一般练武的人是五岁左右开始,最迟不超过六岁,隗离要是五岁开始练武,现在不是止步于炼气。
十分钟后,隗离停止了自述,转而问李凡:“小友不是武者吧?”
隗离作为练气武者,感知不是现阶段李凡可比,李凡没想隐瞒:“我是修仙者。”
“修仙者,是不是像小说里面的那些修炼者,动则杀人全家那种?”
隗兰的话,李凡一时间不知该怎么回答,杀人全家这种事不是没有做过,大家心照不宣,一般不会说出来。自己孙女说话失礼了,隗离瞪了一眼。
“修仙者啊,建国以后再也没见过多少个。”
隗离的话证实了李凡所想,灵气匮乏的环境,地球的修仙者们一定采取了措施,保护自己的利益。纵横星海时没见过地球来的修仙者,说明他们呆在地球,有着什么手段保证自己的修炼。
何况隗离话没说完,建国以后没见几个,不代表修仙者销声匿迹,可能双方认识不久,不便透漏太多。
李凡这边想着其他,隗离这边感慨:“修仙者、武者属于过去式了,过去我们敢高声说出自己的身份,现在不可能了,为了不引起必要麻烦,凡是和超凡力量扯上关系一律压了下来。”
“可以理解,这些信息公布出去,普通人一定会想‘为什么他们可以修炼,我们不可以修炼’,进而导致世界秩序大乱。”
“小友理解就好。”
隗离说这些话,暗示李凡需要遵守潜规则,他也乐得接受,不是每个人喜欢出风头,那样只会让自己众矢之的。
“隗老,有些事情要麻烦一下您。”
修仙者、武者是不同体系的修炼者,前者求助后者,隗离好奇说道:“请说。”
“我想要订购一批不低于百年的药材。”
李凡提出的,隗离立即明白订购这批药材有什么用途,“小友,我有一根几百年的老参,不嫌弃你先拿去,药材我会帮你购买。”
无事献殷勤,李凡心里浮起五个字,想归想没有回绝:“多谢隗老。”
隗离笑道:“哪里哪里,指不定日后得麻烦您呢。”
一根几百年老参,隗离说送就送,李凡没有谦虚拒绝,这一幕隗兰看在眼里,不禁眼红了,几百年老参拿出去卖起码有上千万,是有价无市啊,自己从未收到过这么厚的礼,不明白爷爷为什么这么慷慨大方。
她拉了拉隗离衣角,试着提醒,不成想被隗离瞪了一眼。
隗离送这么大份厚礼给李凡,并非没有私心,除了有意结交,也是看中了李凡的潜力,据他所知修仙者前期修炼异常艰难,按耐不住心性进行不下去,李凡一掌击败隗兰说明不了什么,联系上对方购买药材的话,意义大大不同。
李凡接受厚礼,打算通过隗离了解世界不为人知的一面外,看中了隗离背后的人脉关系、渠道,这些是他缺乏的,虽然不知隗离的家世有多大,但能达到炼气,身后没有大量资源支持,想也别想。
隗兰眼红目光下,李凡、隗离带着自己的私心结交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