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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你说的东城区兰庭花苑吗。”
到了苟不教所说的地方,陈旭方才想起了这其实就是东城区的归浦路。
陈旭看着呈现在眼前的景物,前面是几处烂尾楼,一处施工现场,风吹起,卷起了地面上的水泥和木屑飘荡起来,左边是衰阳草树的花苑,侧面是一处呈现出弓形的立构桥,陈旭懵了。
这次第怎一个惨字了得,陈旭差点砰的一声砸在了地面上。
陈旭有点生气地说道:“我说苟叔这就是你说的兰庭花苑,这根本就是归浦路。”
苟不教手指着那几栋烂尾楼外围的大门口说道:“看那大门口处的石柱子不就写着兰庭花苑,你可知道是怎么回事。”
陈旭说道:“这边入手机导航确是叫做兰庭花苑,但其实我们本地人都叫做归浦路,本来这里是要建设一处高档小区的。”
“那你知不知道这里后来为什么就建不了高档小区了。”
“好像是因为这里经常死人。”
陈旭当年读高中的时候,也一度听闻这归浦路建设小区楼房,好像是建筑公司和民工产生矛盾纠纷,而后一些有心理障碍的民工跑到了单元楼顶上跳楼,实现了十一连跳。
跳楼的频率堪比震动全国的跳跳康事件,影响力曾风靡一时,后来在各种压力的攻击之下,建筑公司破产,兰庭花苑小区就没有建设起来。
“不就是之前民工因为施工方的经济矛盾,十一个人跳楼自杀,所以小区建不起来,建成了我怕也不会有人买楼入住下来。”
苟不教神色庄重地说道:“根据我的了解,这些民工的死跟施工方没有半毛钱关系。
反正事情都过去这么久了,再去讨论这件事也已经没有多大关系,陈旭对苟不教的说法挺不以为然的。
苟不教阴恻恻地小了一下,手里拽着一块小石头朝着立构桥的方向抛去,说道:“小子会点风水知识吗,知道那立构桥的走势按照风水堪舆来说是什么风水布局。”
陈旭站在原地上凝望许久,说道:“这正对着小区几个烂尾楼的立交桥的走势看起来就像是一张拉满月的长弓,怎么啦。”
苟不教笑道:“我来说说吧,由天桥或马路,反弓向着宅院劈来为大镰刀,成为反弓煞,也叫镰刀煞,犯之者主人有血光之灾,运气衰败,小者亲人反目,重则轻家丧命,家道中落,杀伤力不是一般强。”
陈旭对苟不教的这段话大为相信,更加刮目相看,光凭着他这一段专业的风水术语说得精辟入理,就能猛甩那些所谓的风水大师几条街。
“小子,我刚才所说的还只不过是这一个楼房小区一小撮问题而已,前方有危险,上来要谨慎,我劝你还是乖乖离开的比较好,不然可别后悔。”
现在要离开,对陈旭来说岂不是笑话,而且苟不教浑身充斥着神秘感,这让陈旭更带着好奇心。
……
“苟叔,我们这是要去哪里,怎么到了这一处烂尾楼来,而且还上来了呢。”
“废话少说”
陈旭跟着苟不教上了这归浦路第三栋烂尾楼,上了第七层,苟不教倒是脸不红气不喘,而陈旭却额头上频频出汗,有点累了。
在第七层还没有装修,地面上没有铺设瓷砖的建筑外壳,地面上满是灰尘木屑,一张乌皮沙发,还摆上几个废弃的衣服。
现在正是秋天季节,昼夜平分,五点般天色昏聩,黄昏悄悄降临。
陈旭跟随着苟不教来到这个地方,心里不免得担心起来,问道:“苟叔,不会是今晚就要在这里住下来吧。”
“正是,想明白了可以走。”
陈旭有点晕,心想着晚上就住在这破落的烂尾楼中,这跟流浪人有什么区别,苟不教是老乞丐,自己倒成了什么了小乞丐。
“哼,我真就舍命陪君子了我,倒要看看这老家伙要做什么事。”
陈旭将带来的矿泉水洒在了周围单元套间窗口的地面上,然后用旁边的破烂衣服擦拭了几遍地面上,抬起来看着正对着烂尾楼的立交桥,正呈现在同一水平线上。
黄昏时候,夕阳遍照,天空的残霞辉映,陈旭远远望去,立交桥就像是涂上了一层淡淡的黄金,光芒闪烁,天边的一轮红日悄悄下坠,在弯曲回旋的立交桥的衬托下,就像是银河环绕着太阳。
风景这边独美。
咔咔咔,陈旭拿出了手机拍摄这美丽的画面。
苟不教煞无其事地从窗口的地板上坐了过来,说道:“好了,不要拍了,据我所知道你拍的那立交桥那边,今年发生了十三起交通事故,单是这个月就死两个人,小心它来找你。”
“它来找我,谁。”
陈旭觉得苟不教的话难以理解,觉得他危言耸听,更不知道他要去办什么要紧事。
在疑惑之中,陈旭观看了手机下载的两部片子,过去了三个小时后,感觉周围的温度很低,自己后背脊梁骨冷飕飕的。
“奇怪,我怎么感觉好冷。”
陈旭特别搞不明白,此时正是秋季,在京杭地区有秋老虎之称,入夜睡觉,有时候还要开空调放冷气,不知道为什么晚上身处在这空旷的烂尾楼,却感到冷风阵阵吹来,身子不住冷得发颤,估计要比正常温度低上好几度。
陈旭看着睡在窗口边上的苟不教正在呼噜噜打出鼻鼾声。
“哇靠,这样都能睡得着,让人佩服。”
春花秋月,春天花开灿烂,秋天月亮圆满,正好今天晚上,天空上有一轮玉盘圆满的月亮,阵阵清辉落在地板上,只有是空壳子的建筑一片彻亮,四周围都能看得见。
陈旭打开了手机屏幕。
“没想到已经是晚上十一点了,难不成我真的要在这里跟邋遢道人过夜。”
陈旭心存疑惑,苟不教却在这时候清醒坐起来,连打哈欠。
“睡了这么久,怎么这家伙还没有来。”
陈旭心中有点慌,说道:“苟叔,莫非你在这里是要等着道友出现。”
苟不教提起了葫芦喝了一口酒说道:“可能是它知道我今晚在这里等着他出现,才不敢来。”
陈旭挠了挠后脑勺,很是疑惑,不明白老道这个他是指谁。
苟不教看着坐在一边上的陈旭,眼睛骨碌碌转动着,打了一个响指。
“臭小子,你在这里好好坐着,我去去便来。”
陈旭有点慌了,说道:“苟叔你可不能丢下我不管,我还不知道你要去办什么要紧事?”
苟不教嘴角上扬,说道:“我刚才喝多酒,要去楼下放松放松,你放心,我不会丢下你的。”
苟不教走后,陈旭坐在旁边皮椅子上等了大概半个小时候,却不见苟不教出来。
“不对,这家伙肯定是丢下我,自己一个人走了,想彻底摆脱我,不然就是去楼下放松,也不用这么长时间。”陈旭越想心中也来气。
这时混凝土砌成的柱子上掠过了一个黑影子,陈旭心口咯噔了一下,抬起头看去。
“苟叔是你,我还以为你丢下我不管了。”
苟不教狡猾地笑了笑说道:“我怎么会丢下你不管呢,臭小子,刚才他有没有来。”
陈旭有点凌乱了,说道:“苟叔,你刚才到现在总是在说他他他,他到底是谁,是你的一位故人还是道友。”
苟不教并不理会陈旭,而是捻着嘴角边的小胡须,自说自话:难不成是我失算了,它今天不会来。
陈旭有点晕了。
苟不教表情看起来似有不甘,说道:“对了,你刚才会不会感觉脑袋有点迷蒙,神志有点乱,浑身好像哪里都不对劲。”
“我没病……。”陈旭接下来相说的是,你才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