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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瞎子真的要疯了,你这个用杀意就能,把我给吓到,身体都控制不了的人,要跟我公平决斗?
仿佛在逗我?猫戏鼠吧!
他觉得士可杀不可辱,人可以死,与其被戏弄一番然后才弄死,不如现在自己死的干脆。
一咬牙身子往旁边吴家两兄弟的枪头撞去,这一下要是撞实喽,那铁定是死的不能再死,因为他是拿胸口去撞。
吴家两兄弟手里虽然自然反应的往回缩了下,但一来李瞎子本来就是敌人,二来李瞎子这个举动很出人意料,没想过他会自杀,所以他们的枪在往回缩了下之后就没有移开,眼看就要撞上去了。
眼看明末第一次杀官造反的始作俑者之一的李瞎子,就要马上命丧当场,却突然打横里伸出一杆枯竹竿,将他抽翻在地。
李敢收回手,他也想不到李瞎子竟然如此刚烈。
“绑上吧!还有这些倒在地上的人都没死,只是晕过去了,你们也都给绑上。”
李敢的话让吴家兄弟大吃了一惊,就连匆匆跑来的吴老汉也惊讶的不知道要说什么好。
杀一个人难,但是想要生死相搏中击倒一个人,而不杀那个人更难。
他翻看了地上躺着的那些汉子,结果还真发现这些全部都是被打晕过去,一个没死。
只是有些伤的重,有些伤得轻,比如最开始接触的那些人伤的重些,后面那些就逐渐伤的变轻。
就好像是前面收不住手,后面慢慢熟练了,掌控住自己的力道。
当然不死的除了那个瘦小汉子,那个叫猴子的瘦小汉子是第一个被李敢出剑的人,他的死,纯属是李敢收不住手。
作为一个现代穿越过来的人,虽然拥有阿青对剑的记忆,对于杀人并不抵触,但毕竟作为主导的是现代人的思维,能不杀人就尽量不杀人。
所以杀了第一个人,那个瘦小汉子之后,剩下的人都是尽量的击倒,那不是直接杀死。
不过毕竟是第一次跟人动手,虽然有了阿青的记忆和感悟,但眼高手低是正常的,所以刚开始接触并击倒的那些人,伤的有些重。
越往后他掌握剑招越纯熟,到了最后的时候,已经到了击晕人而不伤人的地步。
毕竟对他来说,不管是大明朝廷,还是现在的这些造反的百姓,跟他都没有太多的关系。
来到这个世界还不到十天,这里发生的一切事情,对他来说就好像是看电影或者是玩游戏。
死人或者不死人,造反或者不造反,跟他没有半毛钱关系。
只要自己还能活下去,并且跟任务无关,他都没有兴趣去管。
反正现在任务完成了。
所以他对不远处那个县城城门口发生的骚乱无动于衷,那与他无关。
至于刚开始吴家担心的,白水王二杀官之后,朝庭会不会把他们这些一起住在难民营的半山村百姓也当成是乱民,在李敢看来根本不用担心。
因为他知道,从现在开始,整个大西北,就要乱了。
一团糟的大西北,不会有太多的朝廷人马来找一个小小的半山村村民的麻烦。
于禁,一个以三国时名将同名的人,也是一个强悍的人物。
不过三国时期的于禁是一个上将,手底下握千军万马,纵横驰骋,挥手间可血海滔天。
而他这个于禁,虽然自认为武力还算是强悍,但现在充其量不过是一个捕头,连官都算不上。
在他手下只有十来个捕快,离千军万马,有万里之遥。
不过,他也满足了,乱世虽出英雄,但人命不如狗,自己胸无大志,虽武艺还算过得去,但却只想平安过一生。
能在衙门里拿一份俸禄,平日里得到商户些许孝敬,也算满足了。
没想到,只想安安生生的过日子而已,只有这个简单的愿望,老天却不愿意。
干旱摧毁了西北大地,不只是他们澄县,整个西北一年多了,就没下过一滴雨。
当灾民围拢在县城城门口的时候,他就知道自己的安生日子过到头了。
几千个灾民,如果动乱起来,就他们十几个捕快,再加二十来个帮闲,还有50来个城门兵丁,绝对是危险了。
老秦人凶悍,天下皆知,西北穷,故而近些朝代,西北这叛乱特别多,他可不认为几千灾民在将会被饿死的情况下会安安分分。
果然现在出事儿了,施粥他并不反对,如果不给这些灾民一点希望,他们早就暴乱了。
但是,县令夫人与小姐出来施粥,就是她们自己不对了。
果然,昨天刚劝过她们,今天就出事了,都不省心呐!
作为衙门里面十几年的老手,常平仓里面的事,瞒得过别人瞒不了他。
不遭灾的话,没人注意里面的猫腻,可是一旦遇到灾害用到常平仓里面的粮食,倒霉的就会是新来的县令。
而眼前的县令夫人跟小姐,就给别人创造了一个机会,一个用来威逼县令就范的机会。
他真的想甩手回头就走,但是看向那两个女子于心不忍。
虽然是县令夫人,小姐,但是何其无辜。
不过身边的人手越来越少,为了两个女人,他折进去五六个兄弟。
灾民太多了,虽然被他劈倒了不少,但前赴后继,于禁感觉自己快要护不住,身后的这两个女人了。
县令夫人姓黄,大户人家出来的小姐,从小就被教育贤良淑德,善待他人。
她的女儿要是这样教育的,所以她典卖了所有的首饰换成粮食,每天出来施粥。
还带上自己的女儿,为了就是从小培养女儿的良善之心。
一直挺好的,却没想到今天这些灾民居然暴乱了起来。
看着一个一个的衙役捕快在面对灾民时一个一个的死去,她脸上惨白如纸。
城门已经被灾民们堵住了,不过幸好早就关上。灾民没能打开。
但是里面的人也出不来,而且面对几千灾民也没人敢从里面出来,纵使自己的丈夫,澄县的县令,在城墙上跳脚大骂。
她绝望了,可以想象出来,自己和女儿两个女人,落到这群暴民手中,下场会是如何凄惨。
看着苦苦支撑的于禁捕头,还有另外几个捕快,知道落入暴民手中只是时间问题。
长叹一声,拔出头上的簪子,抵住女儿的咽喉,说:“晴儿,你先走一步,母亲随后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