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糖果进门,走到那个鬼影跟前,二话不说对着那个鬼影抬手就是一顿大耳贴子,边打边骂:“长能耐了,你这个狗东西,还敢出来害人,看我不把你撕吧撕吧了喂鹰!”
糖果边念叨边打,每打一下,从这个鬼影的嘴里就“呲呲”喷出一道黑水。这个鬼影出了几记耳光之后,先是一惊。反应过来之后,就是“啊”的一声尖叫,两眼通红发亮,透出一阵彻骨的寒意。
这鬼影一下蹿起来老高,猛地就掐住了糖果的脖子。我暗自替糖果叫苦,糖果才六个月大,这哪能挨住这一下,心想张口就喊,可是自己像是被施了定身法,不能动弹丝毫,也发不出任何声音。心里有意上去帮忙,可是转头一想,上去我又能做什么,再说了,这是不是糖果还不一定,说不定又是阴差勾魂呢,我这一上去万一再帮了倒忙,于是心一横,心说,得嘞,老老实实地等吧。
只见糖果这会不慌不忙,也没看到糖果有丝毫的吃痛,而是伸出她那胖乎乎的短小的手指,边说话边在那黑影的肋下点了四下:高祖斩蛇挑一杆,贻害妖孽闹尘凡,今我周仓转人世,命尔修炼回深山。
糖果每点一下,这个黑影就疲软一些,四下全部点完之后,再看那黑影,化成一条小黑蛇,瘫软在地上,立刻化为了一滩黑水。再看糖果,也就是周仓倒在了地上。
再看大师,摇摇欲坠,嘴里似乎说着什么,我把耳朵贴近才听清楚。
“好不容易解决了一个,还有一个更厉害的,我怕是今天要玩完。”大师说完,整个人就昏倒在地。
“四老鬼,后会有期,哈哈哈哈。”屋里想起一个人的说话声,不过是只闻其声,不见其人。那声音说罢,只见窗帘忽悠一下,就感觉有个东西通过窗户蹿了出去,然后房间里就是死一般的寂静,只能听见窗外,风拂过树枝发出的微弱的声音。
我心里疑惑这大师口里说的极为难缠的敌人怎么还没打就临阵脱逃了呢,这是多好的时机啊,如果这时候对方给我们随便来这么一下,都是吃不了兜着走。我想到这暗自呸了一声,对自己说,这什么时候,还替别人出主意,我真是活腻了。虽说心里十分疑惑,但是心里更多的是庆幸,因为安全了。
然而没过几秒,从外面又冲进个人。
我暗自叫苦不迭,坏了坏了,这是后悔了又回来了?现在大师生死不明,糖果版的周仓也倒地不起,我能打得过吗?
只见进来这个人,在卧室转了一圈,然后又过来摸了摸大师,对我说:“你一定照看好老大。”
那人说罢转身走去。
我刚才借着月光,把那个人瞧了个清楚,来者正是开宝马X6那个罗刹。
我悬着的心一下就放下了,还好不是刚才飞出去那位。
我看着满地的杂七杂八,一老一少,一滩黑水,一个小棺材。
什么?我以为我看错了,我不禁揉了揉,只见地上对面原本盛着干枯死胎的小棺材,现在空了。我往四处寻找,也没见到那干枯死胎的影子。
疑惑之间,我意识到自己竟然可以动了。于是我赶紧伸手开灯,一步来到糖果的跟前,用手指试探地戳了戳糖果胖乎乎的脸。
这手感很熟悉,软绵绵的。是人,是糖果,这就是我女儿糖果。然后我再细细一听。只听见糖果鼻子里喘着均匀的气息,这时候只见糖果咂么了一下嘴,翻了个身。
我看到这乐了,这小家伙睡得可真香。
然后我转头再一看大师,就感觉大师的情况不是很好,他极其狼狈。拖鞋也断了,背心也烂了,裤衩也破了个洞,更厉害的是大师脖子上有一圈淤青,好在大师还有呼吸,可以确定的是人现在是活着。
这时候我想起大师说的话,这屋子里有两个邪物。刚才那蛇肯定是被除掉了,还有一个还没打就临阵脱逃了。可是那干枯的死胎呢?不见了踪影。
大师说两个就两个,我选择信大师。于是我来不及多想,决定还是救人要紧啊。
我顺手抄起腰凳,先把糖果固定好,然后俯身又把大师给背在身后。
刚背上大师,我就叫苦不迭。大师是真沉,死沉死沉的。
我在心里自言自语,如果你死了,可怪不上别人,你当初长这分量就是冲着鬼门关去的。想到这心里突然响起个声音:哎,我说你这个小兔崽子,我救了你的命,你还损我,你缺不缺德?!
我转头看了看贴在我肩膀上那大师的脸,没有丝毫的表情。心想,我这几天没睡好,都出幻觉了,趁有劲赶紧走吧。
于是我这一前一后挂着一老一少,就奔着医院走去。
这一路上没有一个人,也不知道是他们睡得早啊还是什么情况,别说人了,连只狗也没有。
我步履蹒跚的走到了小区门口,心里正盘算着蹭一下那宝马车呢,把人往车上一丢,这样既省劲,又快,啥也耽误不了。可是打眼四处观瞧,哪里有什么宝马车啊。此时小区门口什么也没有。
我感叹:如果再打不到车,这一路可是不好走。
有时候人啊,倒霉起来,喝凉水都塞牙,越是怕什么,那什么就来。
我走出小区门口,左右看了看,路上一辆车都没有。虽说我这里是郊区,平日里晚上这路上还能有一两辆出租车。今天是怪了,一辆也没有。路上空空如也。
既然如此那就走吧,说不定走着走着就能有,心里这么打算着。想是这么想,可是累是真累,我整个人全身都被汗给湿透了,脑子里也没有了意识,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往前走,我感觉现在我就像是行尸走肉那般,没有思想,只是一味的朝前走。
我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只到走到一个亮着一个大大的“十”字的门口,我昂头一看,上面写着:人民医院。
叹了口气,终于到了。
我走到门卫,刚要让他打电话叫人,话还没出口,我两眼一黑,昏了过去。
再睁眼的时候,天光大亮。我躺在一个病床上,旁边老婆抱着糖果跟丈母娘聊天,再看糖果,嘴里吱吱呀呀的,张牙舞爪,无比的欢乐。
“妈,老婆。糖果没事吧。”我张开干燥的嘴唇问。
“你终于醒了,真是担心死我了。你感觉怎么样?”老婆问。
我用力用劲,扭了扭身子,除了嘴里发干,没感觉哪里有不适的地方。于是,我定了定心神,起身做了起来。一看病床旁边的柜子上有一茶杯水,我二话不说,抄起来就是一通猛灌,一饮而尽。
“糖果没事吧?”我放下茶杯,对老婆说。
“没事,不光是没事,这不刚才又给糖果做了个CT,糖果长了两颗小牙。”老婆乐呵呵的说道。
“CT?拿来我看看。”我忽然想到了什么,急忙问。
“诺,这不嘛。”
只见老婆从背后抽出一个文件袋,然后从里面抽出CT片子递给了我。
我昂着头,透过光亮,仔细查看着,寻找着原先糖果头骨上那个字。
我仔仔细细,反复查看,没有。最后我不甘心的又看了一遍,还是没有。
我心想,也许经过昨晚大师那一折腾,糖果也许是恢复正常了。可是昨晚那是怎么回事呢?我得问问大师。只到这时候,我才想起大师。
“大师呢?”我问道。
“医院对面五味斋,吃饭呢。”丈母娘说道。
“吃饭?他,他没事?”我疑惑的问到。
“你还说呢,昨晚就只有你自己,也不知道昏倒在医院传达室门口了。多亏了大师跟你一起。不然糖果怕是被你摔出个好呆。”老婆说。
听着老婆的话,我越来越迷糊。我明明记得昨晚,我前胸后背挂着一老一少,拼了命的一步一步的走到医院。后来怎么成了我自己倒在地上,他俩倒是活蹦乱跳了呢。
想到这,我连忙起身,走出医院,冲五味斋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