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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大的冰锥仿佛一把通天利刃,誓要洞穿这天地。
薛仁贵神色如炬,低沉的脸色上写下“凝重”二字,面对着对方可怕的强大招数,他亦不再隐瞒。
咚地一声,方天画戟立于身前,他丢掉武器,想已双手接住这恐怖的冰寒之力。
“他疯了吗?天真的以为自己双手可以接住对方的力量,他这么做无疑是找死!!”有人说道,知道战神的力量,但想赤手空拳接对方利刃,战神又如何?实在太过自信,以为天下无人可敌。
周青他们几人冷哼,耻笑蜀军自以为是。世人都知道薛仁贵将方天画戟使得出神入化,却忽略他真正的肉搏之术,其实他最强的并不是擅用武器,近战肉搏之术才是他最可怕的。
天生神力,三拳打死一只猛虎,举世之人谁人可能做到?唯薛仁贵也。
“掌于形,拳于劲,一掌可碎石,一拳可震天。”
由此可见,薛仁贵的拳头到底有多么厉害,拳震苍穹,可破乾坤。
霸道凛冽的拳风之气,在他手中凝结,为他的拳头平添力量,可谓如虎添翼。
说时迟,那时快,水儿出手,以“寒冰剑”驱动巨大的冰锥刺了过来,她面色依旧,不改其本来面貌,战斗一刻不结束,便一刻不能放松,老鹰搏兔亦需全力以赴,何况对方是凶猛的老虎。
“来吧!!”
薛仁贵大喝一声,他的拳头包裹着强大的拳风,迎着而来,忽然间天空挂起了风云,那是冰晶之力,使得周围空气冷凝形成的自然景象。
内力激战肉搏,水儿凝结全身的内力,方才形成如此程度的力量,不知能否在薛仁贵手下淘得几分优势。
嘭!!
两股强大的力量激撞在一起,可怕的余威,使得周围之人都能感受到他们力量所带来的压抑之感。
有人惊呼水儿逆天,“她……她真的只是……一位小姑娘吗?”旁人有所不知,李牧尘却是清楚地很,拥有“九级”天赋,可以称得上天才中的天才,大武试鹤立鸡群,唯有凌灵可与之抗衡,杨芊芊及其陈叶等人皆不如她。
也有人惊叹薛仁贵太强,已然超出他们的认知范围,大唐“战神”无愧“神”之名,当世无人能敌,果真天下第一。
“幸好他们二人皆为我大唐子民,庆幸不是他的敌人,否则一定会死的很惨。”唐军中,有人发出这样的感叹,由心而发,绝非半分虚假妄言。
薛仁贵的拳头,直面迎击着巨型冰锥,碰撞在一切的那一刻,他心中一沉,也是没有想到她的力量会那么强。
被冰锥顶出一段距离后,他骤然爆发出更加可怕的实力来,这一次,轮到水儿惊讶,她手中的寒冰剑与冰锥相连,冰锥受到阻力等同水儿遇到一样。
“真是可怕的力量,难怪师傅会败给他。”水人心中说道,唯有亲身感受才知道薛仁贵到底有多么可怕?
他的招数从不花里胡哨,只讲求实战,一切花架子对他而言,不过是为了掩饰弱小的装饰,只因他太强,强大到不需要任何“粉饰”已让敌人害怕颤抖。
就在这时,薛仁贵一怔,闪过一丝异样的神色,他的拳头之上拳风骤然变得躁动起来,那看似简单的一拳,可以洞穿天地苍穹,日月乾坤。
咔------咔------
巨型庞大的冰锥之上,于表现出现一道道清晰可见的裂痕,裂痕越来越多,裂缝越来越大,以为就此崩塌。
然而,薛仁贵没有给它蹦碎四散的机会,他的拳头“横冲直撞”,径是将那冰锥从头到尾打穿一个窟窿,那窟窿仅是存在数秒中后,“嘭”地炸掉,内力凝结的冰锥之力,在一瞬间被其轰碎。
冰锥轰碎的一瞬间,水儿再也支撑不住,体力急速下降,身体向一侧倾倒,幸好及时有寒冰剑支撑身体,才勉强没有倒地。
反观薛仁贵,虽有些疲惫,却也不至于此,他有些许气喘,稍作平复,再次恢复如常。
薛仁贵赢了,水儿败了,她败的如此彻底干脆。
“虽败犹荣,小丫头,你是我见过年轻一辈人中实力最强的,没有之一。”
能够得到薛仁贵如此之高的赞誉,就算当年的莫千雪也是不曾有过,她的实力毋庸置疑,年代一代最强,傲视平辈之人,已毫无疑问。
“你天赋极高,假以时日,超越你师傅和我都只不过是时间问题,我大唐将来能有幸诞生一位女将,可真是巾帼不让须眉啊,哈哈!!”
他这般说,水儿却不敢苟同,她对大统领和未来如何不敢兴趣,她的心中只有一个人,只要他幸福,自己便幸福;他开心,自己就开心,她的梦想很简单,保护、陪伴公子一生一世,仅此而已。
李牧尘差人将水儿带下去,好生照顾疗养,经此一战,想必她感受颇多,亦收获不少,能够与战神交手,一般人也是没有如此“礼遇”,虽然李牧尘对此并不赞成。
水儿惨败,再也没有人阻拦薛仁贵将李牧尘带走了,准确地说没有人有水儿的本事,更没有能力阻止。
“殿下,请跟我们走吧?”薛仁贵说道。
石兰站出来,想要阻止,薛仁贵眼神从她身上扫了一遍后,说道:“小丫头,你也想与我一战吗?”
她有自知之明,明白自己的尽量,对付普通人尚可,想要激战薛仁贵,恐连他三个回合都难以阻挡,并非自己妄自菲薄,而是事实如此。
“石兰自治不是大统领的对手,更不值得大统领出手,但是你不能带走他。”
那日,石兰亲眼目睹了李牧尘遭受袁天罡的迫害,险些丧命于此,若不是李旋及时赶到,恐早已命丧黄泉路。
“牧王乃是帝国叛徒,本将身为骠骑大大统领,有权将他带回帝国审理,公主若想阻拦,岂是与整个帝国为难不成?”
“大统领这般说,石兰也是无可奈何,只因他乃是我的夫君,蜀国的驸马爷。他虽为唐帝国叛徒,却也是我蜀国之人,就此带走,恐怕于理不合?”
石兰如此一说,并非她胡搅蛮缠,蛮不讲理,她所说之言,句句都是事实。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唐帝国有着他们的章程法度,而蜀国也有着自己的礼法规矩。
薛仁贵沉思片刻,觉她说话在理,而非故意刁难,他说道:“依照公主之意,本大统领该如何才算符合规矩?”
“但是有一点,无论你们放人与否,李牧尘必须被带回帝国受审。”
就算唐军抢人,蜀国亦是无可奈何,只能听之认之,如今薛仁贵肯委身请求他们的意见已算是恩典,他们又怎敢扣押?
“大统领放心,我们蜀国自然不会阻拦,但他身为蜀国驸马爷,当以礼待之,无论他是否真的犯罪,都应该接受他拥有的礼遇,不可中途遭人折磨殴打和侮辱。”
“公主放心,我薛某人想来恩怨分明,在一切还未审理揭晓之前,都只是有嫌疑的人,而非真正的罪犯,自然不会为难于他。”
“大统领有大义,我等不会怀疑。可是人心隔肚皮,叵测难料,大统领也许不会做苟且的行径,可是你能真正的放心其他人不会暗下手段?”
“公主话中有话啊?”薛仁贵说道。
石兰摆手说道:“我只是陈述一个事实,这种事情想必大统领也不会陌生吧。”
人心难测,难免会有奸细叛徒,此等事情再平常不过。
“公主,你这是在怀疑我的人?”
“不是怀疑,我只是希望我的男人能够——活着到达长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