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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牧尘的话,如同一把利刃刺穿他的心,反观吴王的脸色,为之动容颤动。
“你……这话什么……意思?”吴王故装不懂地说道。
李牧尘总给人一种温柔翩翩地感觉,但此刻他气势忽变,阴沉着脸,好似万年寒冰,近身都可感受冰冷的温度。
与往日不同,李牧尘的气场可怕压抑。
“三哥,有些话无需我再说的清楚,你自己心里最明白。”李牧尘冷言道。
“有些事情本王倒是明白,不知你说的是哪件?”吴王说道。
李牧尘眼神一凛,拳头忽然猛至,那吴王根本还未及反应,他已是打了过来。
在快要轰击在他的面门之上,李牧尘再次收劲,停了下来,拳头距离吴王的面部仅有半指距离。
吴王双眼睁大,瞳孔紧缩,一副惊吓过度的样子,迟迟未曾缓神过来。
“李恪!!”李牧尘直呼他的名字,可见他真的生气愤怒,道:“你千万不要试图挑衅我的定线,我不知道疯狂之下的我回做出什么事情来。”
“李牧尘!你也不要得寸进尺,我的忍耐也是有限度的。”
铮!
仿佛听到金属般的声音,一股凛然气势扩散开来,李牧尘忽然一把抓住他的衣领,将其怒而抓起来。
吴王顿时慌忙无措,不曾想李牧尘竟是有着如此巨大的力量。
李牧尘手臂缓缓上移,他的双脚已是离开地面,如此庞大的力量是他没有见识到的。
“放开……放开我……”
吴王竭力地呼喊,双脚悬空,脖颈被人掐住,呼吸受阻,面色涨的通红。
随即李牧尘将其一把扔到地面,吴王好似受到生命威胁,惊吓的血色全无,大口大口呼吸着空气。
“你疯了吗?我可是你的三哥!!”吴王大声吼道。
帝皇家的兄弟,恐只有小时候才算的真情感,待长大后,只有冷漠地厮杀和无情的权利争夺。
李牧尘上前来,不管他愿意否将他拉起来,道:“方才是我鲁莽了,请三哥原谅。”
吴王冷哼一声,将他的手打开,道:“要疯跟别人疯,本王很忙,可没那些闲工夫陪你玩。”
“话说到这种地步,那咱们也就明人不说暗话。”李牧尘直接将话挑明,说道:“这是你第一派人暗杀平阳,我希望这也是你最后一次。”
“一派胡言!你有什么证据能够证明杀手是我的人。”吴王反问质疑。
李牧尘沉言不语,他不屑于证明,已经知道答案,何需再多解释?
“哼!没有证据便于此乱说一通,你虽是本王的弟弟,但依旧能告你诬陷。”吴王正是得意,随他怎么说,没有证据知道又有何妨。
李牧尘怒视着他,道:“警告你最后一次,动我可以,若你再敢对我的女人动手,小心我对你不客气。”
吴王心情本就极差,朝上未能将李牧尘拉下马,反而成全了他,如今他更是指着鼻子怒声大骂,且让自己如何不怒?
“哈哈!!”
吴王狂笑,既然与他撕破脸皮,又何需温雅如常,怒道:“十五弟好大的口气啊,莫要依仗着父皇对你的宠爱便可无法无天。”
“哪有怎样?你奈我何!!”李牧尘这句气死人不偿命的话,尽显他的得意。
听闻后,吴王真想将他挫骨扬灰,亲手将他手脚撕下来。
“小小年纪真是狂妄啊!父皇宠爱于你哪又怎样,见了我你不还得恭敬地叫一声三哥。”
“你是三哥不假,无法改变的事实,谁又能想到日后会不会跪在我的面前呢?!”
李牧尘的话已经明显,能够让李恪跪下磕头者,除了当今圣上旁人又怎会有着如此大的权利。
“好大的口气,不否认如今你的确比本王受宠,那又怎样?世事无常,谁又能料想未来会怎样?”吴王回呛说道,“当初的废太子和魏王,谁又能想到今天落魄至此,罢黜流放,实在令人可叹可悲。”
“话也不假,世事无常,可你我皆非太子和魏王,他们走过的老路,且当明镜自鉴,察之而后省,他们犯下的错,自食的苦果,由他们承受,而我绝不会步入后尘。”
如今东宫之位空缺,牧王和吴王身为最有力的争夺者,而牧王大有后来居上的势头,引得吴王再次紧张起来,无论如何也是让他得逞。
“那东宫的位置实在神奇,使得昔日的废物变成今天这般模样。”
李牧尘回道:“彼此彼此,昔日的吴王兄也曾是文雅翩翩地少年郎,如今为了权利和私欲,竟是干出如此令人发指的不耻勾当。”
那位被百姓爱戴的吴王,众皇子的楷模,曾经的他是那般温柔,却如今变成被权利冲昏头脑的恶毒人。
“成大事者,当不择手段;那些自诩正大光明之人,到最后呢?埋骨桑梓地,无人问津,何其悲凉?”吴王说道。
“所以你动了我的女人,我没有杀你,但也是最后一次。”
说出这种话,已是李牧尘第二次重申,他之所以停留此处,便是为了警告吴王再祸及他人。
“为了一个女人,公然与本王撕破脸皮,值得吗?”
李牧尘神色冰寒的看着他,道:“她是我的女人,绝非价值可能衡量。”
吴王冷笑,嗤之以鼻,道:“好一段感人肺腑内心独白,女人只是玩物,唯有权利才能永恒。”
“我与你不同,权利于我而言,是为了更好守护我想要守护的人。”
当他的话音落下,吴王发出杠铃般地狂笑,此为他这辈子听过最好笑的笑话。
“十五弟啊十五弟,你还真是傻得可爱,如此荒诞可笑的借口也是能够说出来,实在可笑至极。”
在李恪看来,他的说法正如小学生无稽的作业,纯洁如雪,却是幼稚的很。
“可笑吗?对你而言,确是可笑,于我来说,确是我一生都不敢忘记的。”
“自古皇者为尊,权利才是王道,想要踏着那九五之尊的宝座,必须学会不择手段,如你这般妇人之仁,注定只是失败者!”
李牧尘冷着脸,道:“所以你选择杀了平阳来守住你那见不得人的秘密。”
“不错!那又怎样?你奈我何?!”
这次,吴王正是得意的劲,他难掩自己的喜悦,尤其看到李牧尘不爽却拿自己无可奈何的表情,最是令人得意。
“你当真以为你与杨妃做出的那些龌龊勾当无人知晓了吗?‘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这句话难道你没听说吗?”
“你倒是知道的清……”吴王无所谓的回话,话至一半突然停住,忙问:“你是如何知道……难不成是莫千雪那贱人告诉你的?!”
吴王辱骂莫千雪,李牧尘忽地抓住他的头,“咚”地撞在地面,磕出了血。
“你太娘的找死!”
吴王气怒,被李牧尘三番两次的侮辱,他已是忍无可忍,反手便是想要回击。
李牧尘怎会让他如意,反手击打,接住他的手臂,用标准的擒拿术,死死将其扣锁。
“如此不堪一击,三哥,你根本不是我的对手。”
用不着李牧尘多说,他的本领李恪是亲眼目睹过,甚至百里奇都难以招架,被羞辱至此,脸上更是无光。
“混蛋!你放开我!!”
李牧尘哼了一声,道:“如你所愿!”
罢了,将吴王往前轻轻一推,失去重心的他登时冲了出去,“咣当”摔在地上,以一个标准的狗啃泥趴在地上,堂堂皇子,堪称狼狈。
吴王怒而起身,眼神中冒着火焰,几乎喷涌而出,刚要提拳打过去,想到自己不是他的对手,如此只会使得自己愈发丢脸,故而讪讪作罢。
不待他先说话,李牧尘先一步说:“你与自己的母妃行苟且悖乱之事,真以为可以瞒过所有人,你还真是天真。”
吴王冒着火焰怒视着,他隐约猜到了些什么,那天晚上,杨妃误喝“毒”酒,定是与他脱不了干系,只是他又怎会知晓自己的秘密?
“你们母子二人想要以此种卑劣手段逼迫雪儿就范,其心可诛,你们自食恶果亦算报应不爽。”李牧尘恶狠狠地说,每当想起那晚之事,他对吴王更是痛恨几分。
从吴王的恶怒神色中读懂了他的心中所想,李牧尘说道:“你不是想知道为什么杨妃会误喝毒酒吗?“”
“哼!没错,在你来到甘露殿之前,我早已躲入其中,目睹了你们母子二人的恶毒计划。”
如此一说,吴王已是想通了,终于能够解释为何酒杯互换,原来是他搞的鬼。
“我若告知父皇,你猜结果会是怎样?”
如此浅显易懂的道理还需要猜吗?吴王遭到贬黜,杨妃被关押之掖庭宫,从此永世不得翻身。
可是,他没有这么做。
“为什么?”吴王问道,若是自己,定然义无反顾的告密于唐王。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不要试图挑衅我的底线?平阳她是无辜的,你和杨妃胆敢动她一根毫毛,小心你们两人的狗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