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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青殊装作没听到叶青程的打趣,问起了阿昭的事,一边殷勤将叶青程让进了花厅,笑道,“这几天一直不得空,今儿我特意让人去酒仙醉买了今春新酿的杏花酒,贺一贺兄长得入翰林”。
“那阿殊还是少喝几杯,听说睡眠不足喝酒很容易醉”。
叶青殊,“……”
所以这一茬过不去了是吧?
好在,接下来叶青程没再抓着不放,两人还算愉快的用了晚膳,又下了两盘棋,叶青程这才告辞回去了。
叶青程回了积微院,直接去了书房,将这几天整理出来的所有有关冯氏、华国公府和西北的卷宗又仔仔细细的从头看起。
这些,他已经看过很多遍,却还是打算再看几遍,不放过任何一句看似简单的话,从最细微处找出突破口。
阿昭一觉睡醒,循着光亮到了叶青程的书房,在房里所有能放东西的地方找了一圈也没找到夜宵,不高兴的鼓起嘴,“你是不是把夜宵全都吃了?”
叶青程抬头揉了揉酸涩的双眼,这才发现,今天芳菲竟然没像往常一样送宵夜过来。
四年了,这还是第一次。
叶青程没多大兴趣去了解芳菲的心思,朝阿昭安抚笑了笑,“今天厨房没做,我这就吩咐人去给你做”。
“算了,这么晚了,她们肯定都睡着了”。
阿昭不高兴的从荷包摸了一块松子糖塞进嘴里,“不过,你明天要提醒她们以后不准忘了”。
短短几天时间,叶青程就发现阿昭在华国公府的地位绝对不简单,比如这种太过自然而又体谅的上位者姿态。
之前,他只在叶青殊和叶守义身上见过。
“好,我记住了,她们以后要是再敢忘,就扣她们工钱!”
叶青程说着起身倒了杯热茶递到阿昭手边,“喝口水润润嗓子”。
阿昭不太乐意,却还是接过杯子一口喝干了,随着他的动作,他松松散散套在身上的中衣肩头翘起了一块,一抹红色一闪而过。
叶青程眉目微凝,随即便露出担忧的神色来,“阿昭,你受伤了?”
阿昭莫名,“没有啊!”
“那你背后怎么有血?”
“血?”阿昭努力的扭着脖子想看自己背后,却什么都看不到。
“衣服脱了,我给你看看”。
阿昭没有一点防备的爽快脱了衣服,叶青程一眼就看到了他右侧肩胛骨下一块殷红的胎记——
不,不是胎记,胎记不可能这么规则精致,像是,像是一朵花,不,不,应该是半朵,再加上另一半——
金凤花!
叶青程惊的连退好几步,金凤花!
大萧皇族的象征金凤花!
整个大萧,有族徽的只有支国公府和华国公府,支国公府是无忧花,华国公府则是三叶草。
而大萧皇族的象征则是金凤花,象征凤凰振羽的金凤花!
而现在,半朵金凤花就这么明晃晃的刺在阿昭的肩胛骨下,大刺刺的裸露在他眼前!
这说明了什么?
阿昭到底是什么人!
“哪里流血了?”
阿昭不耐烦的套上衣裳,回头去看叶青程,“你怎么看到现在?”
叶青程迅速垂下眼睫,挡住眼中的情绪,“你,背上,怎么那么多鞭伤?”
阿昭恍然,不在乎道,“你说的是那个啊!是夫人打的,她最喜欢抽我鞭子了”。
叶青程试探问道,“你是说华世子的娘亲?她亲自拿鞭子打你?”
阿昭根本没发觉他话中的深意,依旧毫不设防,点了点头,又加了一句,“她还打世子”。
真的是华夫人亲自动的手!
而明显的,能让华夫人亲自动手的只有阿昭和华韶!
能和华国公府的世子比肩,让华夫人亲自动手教训,阿昭到底是什么身份?
叶青程心中惊疑不定,面上却依旧是一副温和含笑的关心之态,叮嘱阿昭夜里不要多吃糖,早些睡觉,哄走了他,面色这才沉了下来。
不管阿昭到底是什么身份,他的身份肯定不简单,华韶却任由身份不简单,心性却简单的阿昭就这么儿戏般的来到他身边,华韶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或者说,华国公府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
……
叶青程几乎一夜没睡,将烂熟于心的卷宗又来回翻了几遍,天亮后,早早洗漱了,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往翰林院去了。
大萧向来有非庶吉士不入翰林,非翰林不入内阁之说,所以翰林又有储相之称,翰林院司起草皇诏之职,想找有关皇室的消息,没有比翰林院更合适的地方。
他习惯早到迟走,这时候倒是方便了他避人耳目查查相关卷宗。
只他也不敢过于明目张胆,每天只看一小会,同时不动声色的套阿昭的话,可惜阿昭根本什么都不知道,他甚至不知道自己背后有那样一个记号。
叶青程只得耐心的每天偷那么一点两点机会偷偷查看当年的卷宗。
冯若诗头七一大清早,冯老将军带着冯若诗的父亲冯守疆风尘仆仆赶到了京城,赶不及为冯若诗烧上一张纸钱,就跪到了皇宫门口。
德昭帝并没有给冯老将军下马威,很快就将冯老将军和冯守疆请进了宫。
叶青殊则应燕阳郡主之邀,前往冯府祭奠冯若诗。
叶青殊先去永乐长公主府去接燕阳郡主,几天不见,燕阳郡主又瘦了一圈,小脸只得巴掌大小。
因着迅速的消瘦,她的整个人的气质都似发生了改变,原本的娇憨明媚消失不见,连笑都像带了愁绪。
叶青殊见了都觉心疼,还不知道长公主和宣驸马得着急成什么样子。
“郡主,诗诗的事,怪不了你——”
燕阳郡主打断她,“我们这就走吧,时间不早了”。
“郡王不去?”
燕阳郡主明显状态不对,长公主怎么会放心她一个人去拜祭冯若诗,至少也会派宣茗陪同才是。
“他本来是要去的,我没让——”
燕阳郡主低着头,眼中泪花一闪而过,“就算再挨冯家人的骂,也是我罪有应得,我不想诗诗的家人以为我是去示威的”。
叶青殊长叹,“郡主,你和我一起,只怕冯家人更想骂的是我”。
燕阳郡主愕然,“怎么会?”
叶青殊亲扶了燕阳郡主上马车,将叶青程在朝堂上说的话仔细说了。
燕阳郡主一直愣愣的,半晌方问道,“那,冯老将军是真的拥兵自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