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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这张照片本来不是发给你的,而是给另一个姓冯的朋友的。
这你昨天和我说了。
我也只说到这,并未说明那人到底是什么身份。他是某省级报纸的记者,专门盯一些偏门的内容,什么社会热点,时政新闻,都入不了他的法眼,只有货真价实的异闻才能引起他的兴趣。我会入手这张照片,也正是在他的拜托之下——他让我帮他找点户江的那什么......灵异事件。
哦......原来如此,怪不得那短信的语气一股怪味。
咳咳,本来我想就把这张照片代表的事情跟你说明一下就好了,不过,我到底是改了主意了。
为什么?
因为我刚刚知道,我朋友他,成了植物人,被发现的时候,他手机一打开,就是我发给他的照片。
啊......
经过是这样:你昨天来找我之后,我就把照片和背景重新编辑,发给了我朋友。本来我觉得他远在百里之外,顶多就把这当引用素材用,可没想到,他居然到户江来了。
到这来?做什么?
户江大酒店不是在搞什么义卖吗,你不也全程观摩了第一天吗,不会不知道,这事的影响力有多大吧。他们报社也派人来了,他正好和主编闹不愉快,就被派过来了。
哦......主编还真是能为所欲为啊。
先别急着含沙射影地骂人,我都要走人了,就不能多多担待吗。所以说你这种无心往上爬的人啊......理解不了我的很多决定。
好好好,看在您这几句话算是坦诚,我就不计较了。请继续说吧。
好。他收到我的短信以后,立刻就跑到发润去了,然后据同行者说,那之后,就联系不上他了。在傍晚六点那会,有人在北发润地下停车场那发现了他——呼吸都很微弱了。送医院以后,根本找不出什么问题,但他就是醒不来。后来人家报警,警察根据短信找上了我,我才知道了这些。
.......你告诉我这些做什么?
让你心里再多一个衡量。很显然,他的事情和这张照片背后的东西脱不了干系,我就担心你在这种事情面前,会傻乎乎的一头扑进去,拉都拉不出来。讲道理,生命宝贵。
......知道了,对此,我还是得说谢谢。
嗯。好了,我还在等着被问话呢。明天还得去省里开会......我也是倒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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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编这个人......说不上坏,也不是墨守陈规,不接受新事物,只是太缩手缩脚,小心翼翼。总体来说,就是被几年社会生涯磨平了意志。
冯晓溪挂了电话以后,再次调出了那条短信。
危险啊......说起来也不是没遇到......不过,应该没问题了吧......
诶。
冯晓溪心中突然生出一股不祥的念头。
等等......
她仔细看着那张照片,以及短信。
......难道......
她迟疑了一下,便点点头,翻出了李亚季的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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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头,是一张照片,照片上,是一个地下停车场的入口,可供一人活动的小亭子,黑黄相间的栏杆,夜幕下格外亮眼的指示灯,这些都很正常。但照片正中,停车场入口后不远处,有着一个若隐若现的黑影,因为其过于模糊,只能看出,这是个在从停车场里往外冲的人形存在。照片四面还有些遮掩,似乎是在车中拍摄,并把车窗的框给照了进去。)
老冯:前些日子你让我找点刺激的,我并未怠慢,即日便找到某消息灵通的户江老友,并在他的协调下,从某不知名人士手中购得了这张货真价实的灵异照片。据称,拍照者的弟弟曾失踪数日,才在这张照片所示的发润地下停车场里被发现。虽然经抢救,性命无忧,但一直没有清醒,且总是在睡梦中说些古怪的话,例如:不要再在学校了、换个地方吧。拍照者自然要查个究竟,便每天晚上都在发润停车场中等候许久,终于,在某天夜里,他遭遇了鬼打墙。最后也不知他做了什么,到底还是安全地出来了,并在车里拍下了这一幕。不过,从那以后,他整个人就不大对劲了,白天无精打采,晚上睡觉也开始说梦话,而且和弟弟相对温和的梦话不一样,他的话,全是要死要活的,听得旁人毛骨悚然。最后,他的家人选择遗忘此事,照片也就这么入了我的手,接着,就在你眼前了。那么,老冯,还望你勿忘共勉之承诺,争取共同进步吧。
这就是短信的全部。
“于是,你在逃离现场那么久以后,才感觉,我们所寻找的目标和短信中的这个存在差别,然后,你打给李亚季,但无论怎么打,他都不接,迫于无奈,你只能找我了,是这样吧。”
听完冯晓溪的全部叙述,并看完她转发过来的短信之后,老板总结道。
“是的......您知道李亚季的住址的,对吧!”
“不,不知道。”
“啊?”冯晓溪懵了。
“他跟我的说法,就是住宿舍的。可是,我很清楚,他不会住在那。就算他在那,你都打了那么多电话了,总会把室友吵醒的吧——他不会静音手机,因为我吩咐过。”老板道,“还是别急,继续做你的事吧,这些,由我处理。这次就谢了,多亏了你的信息,我有了行动的方向。”
“等——”
“哔——”
老板挂了电话,便背起早已收拾好的背包,拄起了拐杖。
综合一切情报,第二目标,在恶化,且速度惊人。
必须以最快速度行动,否则......
老板打开门。
然后,冯晓溪那不大不小的身形出现在他的视野中。
“嗯......实际上,我是边赶过来,边打电话的......我想你应该是住在酒吧的......”冯晓溪支支吾吾地说,且不敢看老板的眼睛——这个人给人的感觉实在太可怕了。
原来如此,所以电话里才会有那么多杂音啊。老板稍微看了她几秒,然后一瘸一拐地走过冯晓溪,往巷口走去。
“想跟着就跟着,不想就回家。”
冯晓溪一时没反应过来,等她反应过来那是允许共同行动的意思之后,老板都已经到巷口了。
冯晓溪立刻冲了过去。4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