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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悦挑眉:“辰时,那不是刚下了早朝的时候,只一个时辰,若是这样……”
乔悦忽的一皱眉:“那些菊花我要打理到什么时候?”
“花期过了便可。”廖辰初说道。
“管饭吗?”乔悦问道,这可是一个大问题,辰时可是吃饭的时间啊,若是浪费了她吃饭的时间让她去照顾一些花花草草的,怎么想怎么憋屈!
“你还想蹭饭?”廖辰初挑眉。
乔悦眨巴了两下眼睛:“不然呢,我这饭点可是养了将近十五年,为了你的那些破花改掉我十五年来养成的好习惯,你知道这有多恶劣吗?!”
廖辰初一阵无语:“……管饭。”
乔悦这才满意地收起了风铭刀,笑意盈盈地将银镯子套到了自己手上,虽说有些大,但还是勉强适合她的:“先说了,这个我可是要提前带走的!”
说着乔悦便朝着楼梯走去,浪费了这么多时间,都快要到了和阿九相聚的时间了。
走到楼梯口,乔悦忽然想到了什么,转头看向了廖辰初,却见他也在看她,怔愣了一瞬,乔悦咧嘴一笑说道:“对了,多谢你将风铭刀找了回来。”
闻言,坐在桌旁的廖辰初却是百无聊赖地一手撑着下巴,只用眼珠子瞅了瞅她说道:“光谢有什么用,你倒是拿出点实际的来啊。”
就知道这人,正经不过一刻。
乔悦撇了撇嘴,转过头下了楼去。
廖辰初正起身想要离开,忽然楼梯口又传来了“噔噔噔”的声音,他刚刚走到楼梯口,便见乔悦又回来了,站在下面仰头问道:“对了,你那些菊花要是被我养死了怎么办?”
廖辰初一怔,随即轻笑一声:“劳工抵债。”
劳工抵债?!
也就是,她还是要出卖劳动力……
臭无赖会让她端茶递水,做牛做马……
乔悦鄙夷地看向了他:“我能拒绝吗?”
廖辰初很是自然地点点头。
“我拒绝!”乔悦斩钉截铁地说道。
“拒绝无效。”
“……”
算了,我乔悦能屈能伸!
说也说不过这个臭无赖,那就用眼神杀死你丫的!
乔悦狠狠瞪了廖辰初两眼,转身离开了。
蒹葭院的小厨房内,摘星走了进去。
“呦,摘星姑娘来啦!”一个厨娘殷勤地跑到摘星身边,谄媚地笑着。
摘星看了那厨娘一眼,随即目光转到了刚刚熬好的参汤,说道:“小姐让我来看看参汤可有熬好。”
“熬好了熬好了!”厨娘连忙跑过去将参汤放好,递给摘星:“摘星姑娘,这是小姐的参汤。”
摘星眸光垂了垂,点了点头:“哦,你们忙吧。”
“是,姑娘慢走。”
摘星走后,揽雀慌张地跑了进来:“王厨娘,小姐的参汤好了没有?”
之前的厨娘看到揽雀的急得满头大汗的样子,一脸的疑惑:“姑娘这是……”
揽雀皱着眉叹了口气,无奈说道:“今天真是倒霉,心里记挂着小姐的参汤便走得快了些,谁能想到哪里突然冲出来个毛手毛脚的丫头,一桶的凉水全撒到我身上了,这不,我换了衣裳急急忙忙就过来了,参汤可凉了?可还需要热热?”
王厨娘一笑,凑到揽雀身边说道:“揽雀姑娘不用着急,参汤已经让摘星姑娘端走了。”
闻言,揽雀松了口气,拍了拍胸脯说道:“端走就好,可不能误了小姐出门的时辰。”
“揽雀可真关心二小姐。”王厨娘笑道。
“可不,二小姐人好,招人喜欢。”揽雀笑着挥了挥帕子,离开了小厨房。
夜幕四合,没有华灯初上,京城还是如同往常一般寂静了下来。
而相国府内却灯火通明。
乔悦和陈阿九换上了一身夜行衣,到了相国府外同厉风清等人汇合。
“等到了那里,我与阿九兵分两路,我去救人,阿九去查清那些暴民的底细,一个时辰后,无论我二人出来与否,赵大人、万大人,你二人都要带兵突击,厉大人接应。”乔悦吩咐道。
三人点了点头。
乔悦同陈阿九对视一眼,两人皆翻身上了马,三位大人同样驾马跟在后面。
暴民的营地驻扎在断念崖旁,因为上次派去给乔悦传消息的人迟迟没有归来,这些人加强了警惕,每日的巡逻更是从白天到晚上不间断,每个两个时辰便换一次班,换班的方式也改的滴水不漏。
而此时恰巧正在换班。
乔悦和陈阿九躲藏在远处的一株树上,远远地看着暴民营地的格局,乔悦琢磨了半晌,指向了一处:“阿九,那里。”
陈阿九向着乔悦指的方向看去,只见那里地处较为偏僻,虽然刚刚换了班,但是这里的暴民分布的最少。
陈阿九点了点头:“就从这里进。”
“事不宜迟,行动吧。”
话落,乔悦的身形一闪便消失在了黑夜中。
新换上的侍卫好像才睡醒,捂着嘴打了个哈欠,忽然眼珠子一瞪,仿似有个什么东西穿过他的身体扎进了骨髓,痛彻心扉,难以忍受。
他刚要开口痛呼,忽然眼前被一道寒光刺痛,仔细看竟是一把白晃晃的刀子。
他登时捂住了嘴,防止自己惊呼出来,心惊胆寒地转过了头。
只见一位美人眼角眉梢都含着暖融融的笑意,说出来的话却寒骨至极:“喊出来你就没命了哦!”
暴民身子一颤:“女……女侠饶……饶命……”
“一月前你们掳来的女子在哪里,带我去找。”乔悦扯了扯银镯上面的细线,牵扯着刺入那人骨髓的骨刃动了动,那人顿时疼得身子弓了起来,脸上的表情狰狞不已。
乔悦轻笑一声,让镯上的丝线松了些,道:“可别想耍什么花招。”
那暴民强忍住了疼痛,颤抖着说不出一句话来,向着某处走去。
“什么人!”一个侍卫警惕地叫道。
乔悦隐在了一顶帐篷后,之前被自己俘虏的侍卫走了出去,强忍住了痛朝那个警惕的人说道:“是我,左使找我前去答话呢!”
那侍卫见是熟悉的人,这才收了刀,继续巡逻而去。
却没有人发现,说话的人身后连着一条极细的丝线,通往帐篷后面。
待那人走后,乔悦刚想出去,忽然脑子昏昏沉沉的,眼前的景物一花。
乔悦咬了咬唇瓣让自己清醒一点,向着帐篷外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