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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咱要矜持,不着急,明儿人家就自动上门了。您忘了。”薛灵凤忍不住调侃她娘几句。
“死丫头,又取笑你老娘……”母女二人办成了一件大事儿,心里踏实都很开心,当然薛灵凤更是偷偷的开心。
保密工作还是要做的,这会儿还不是让她娘知道的时候。
想起她姐姐自从知道了媒婆就是陈飞宇派来的,就紧张一天了,生怕她娘不同意,这会儿估计都急坏了,她得赶紧去安抚安抚。
第二天,红姑再来,刘氏很是热情,弄得红姑莫名其妙,一肚子的劝说的话儿还没说呢,女方就同意了,还说好了三月三女儿节大吉之日成亲,还真是顺利的不得了。
临走又收到一个大红包,红姑都觉得是在做梦,这媒婆钱也太容易挣了点,可乐坏了红姑。
……
吴洲府驿站,传旨小太监元宝公公,在冰天雪地里,经过了两个多月的长途跋涉,终于进入吴县境内。
王驿承一看是宣旨太监,不敢怠慢,一路小跑迎接上去,临跟前倒头就拜道:“不知大人驾到,小人有失远迎,大人赎罪。”
王驿丞很会说话儿,果然,那个鼻孔朝天的死太监一听被人称作大人,脸色立和缓不少,冷哼一句道:“哼!不知者不罪,快些带路,收拾几个房间,备着饭菜,咱家还有公务在身,不得耽误。”公鸭嗓子说完一甩拂尘,径直走在前头。十几个人高马大的侍卫紧随其后。
“唉,大人里边请,热水已备好,大人先回房间梳洗一番,下官这就命人端上饭菜。”王驿丞也不着恼,屁颠颠的赶紧跟上。
舒舒服服洗了个澡热水澡,又吃了一顿丰盛的晚餐,元宝正准备就寝,听到了敲门声,他眼珠子一转,乐开了花儿,一如既往的公鸭嗓子说道:“进来。”
一路上虽然辛苦,几次风寒差点要了小命,否则也不至于耽搁这么久。
可好处没少捞,看来干爹选他出差时那意味深长的表情是有原因的,回去了好好孝顺干爹,估计陛下他老人家也不会怪罪。
吱呀门开了,“给大人请安。”王驿丞一脸贱笑的进来了,怀里还抱着一个精致的匣子,元宝了然,一路上见惯不惯了,这是来打听了。
“嗯,王驿丞深夜来访有何贵干?”
“呵呵,不知大人驾到吴县有何贵干,呵呵小人就是随便问问,小小心意请大人笑纳,倘若大人有不便之处……”
“呵呵,这有何不便,咱家不怕实话对你说,你这吴县怕是要出贵人呐……行了咱家言尽于此,您呐请吧。”说完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就不再多透漏一个字,否则万一泄露机密自己脑袋就得搬家。
“唉,唉,小的告退。”看着那匣子被这个死太监笑纳了,王驿丞很是肉疼。
不过,这话儿听在王驿丞耳里,完全被理解成皇帝要选贵人进宫,就是不知哪家这般好运,不行,他得赶紧去送信儿。
当夜,一匹快马冲出驿站前往吴县,快马在一处院落停下,片刻快马离去,小院出来一人径直又来到宋府。
宋坤捏着纸条:天使前来,吴县出贵人。这是什么意思?宫中已经好多年都没有选美人了,这吴县出贵人又是何故?
宋坤琢磨着前些日子收到主子的指令:四皇子年前已回京,江南事儿交代一下,你也该进京了。
消失多年嫡皇子回宫,江南又出贵人,这天怕是要起风了……
百思不得其解,宋坤只得先把眼前的事儿处理干净,再进京为主子效力,就是不知这么多年的隐忍,主子会为他准备个什么职位?
……
商量好了婚期,整个天然居的人开始忙碌开了,薛灵凤总是给芳草和陈飞宇制造机会,让二人一起去置办婚礼用品,看着芳草每次羞答答的跟着陈飞宇出去,回来都是满脸通红的进屋,陈飞宇也是每次涨红着脸儿,二人相处融洽,感情很快升温,看到女儿高兴的备嫁,刘氏也打心底松口气儿。薛灵凤把一切看在眼里就是不说透。
十几日忙忙碌碌一晃而过,明日就是大喜的日子,晚上,刘氏打发小女儿回去,单独来到大女儿的闺房,母女二人说着闺房之事儿悄悄话儿,二人分开个个面红耳赤的。
翌日天还蒙蒙亮,芳草就被叫起来了,洗了澡,全身内外都是新衣,按照女子出嫁礼仪习俗喜娘上前给她开脸,喜娘开脸之前是黄毛丫头,开脸后就意味着当姑娘的时代已结束。
开了脸儿再高挽发髻,未婚女子,在成年之前两鬓的头发和后脑的头发都梳成小辫垂下来,只有头顶的头发扎发髻。婚后头发全部盘到头顶上去,脑后梳发髻。
披上凤冠霞帔,证明娘家底子厚实,女子出嫁时的装束,以示荣耀。
“姐姐好美。”
薛灵凤全程陪同,看到芳草脸红的犹如三月桃花开,真心夸赞,惹得芳草脸儿更加娇嫩。
薛灵凤怕姐姐挨饿,还偷偷塞给芳草一些吃食,哪知芳草拒绝:“凤儿,这,于理不合,姐姐也不饿。”还真是个死心眼的傻姑娘,薛灵凤悻悻的收回。
最后喜娘盖上鸳鸯戏水的红盖头,新娘子头上头回蒙一块别致的大红绸缎,称为红盖头,这块盖头要入洞房时由新郎揭开。
……
陈家,如今的陈家老宅已经回到了陈飞宇手中,家里下人齐全,院子喜房内外收拾的井井有条,一片喜气洋洋,陈飞宇一身大红喜服,神采奕奕,哪里有人看的出是那个刘家下人,他跨上大马前去迎亲。
一路上吹吹打打,临近花溪村都快中午了,不过不打紧,吉时是在晚上,接着新娘回去时间刚刚好。
花溪村在望,都能看到看热闹的乡民的影子了,这时,一行人马快马加鞭超过了他们,急行而去,前往花溪村方向,哪知一匹马又回过头来问道:“小子,前方可是花溪村?”
“正是。”本能的陈飞宇点头道是。
那人闻言也不道谢,手中缰绳一甩,驭马而去,惊的陈飞宇的马儿一个趔趄,差点摔下来,幸好平时锻炼的好,否则就丢人了。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