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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女人哭喊了一会儿,扶着护士站的台子,摇摇晃晃的站起来,低着头,扶着墙,向电梯走去。
保安大叔跟在她慢慢的跟在她身边,一言不发。
那女人站住脚,抬起头,看看身边的保安大叔。
“送你下楼。”保安大叔依然板着脸。
女人张了张嘴,可最终什么也没说,只是又低下头去,扶着墙,一步一步的向外挪。
大叔转过身,做了个安抚的手势,指指夏辛夷,又指指治疗室,随后便跟那女人一起,消失在走廊的尽头。
李迪悠向夏辛夷的胳膊看去,小臂的内侧有四条抓痕,三条比较长,也比较深,都渗了血,有些地方皮肉外翻,看着有些吓人,最外侧的一条要短一些,没有出血,但是那条痕迹也鼓了起来,像一条长长的脊背。
“天,跟我来换药室。”李迪悠带着夏辛夷进了小房间。
李迪悠伸手打开头顶的柜子,拿了纱布出来。夏辛夷从换药盘里把酒精棉球拿了出来。
李迪悠转过身,看着那一小罐酒精棉球笑了:“酒精?不怕疼的吗?”
“还行吧,反正皮糙肉厚。”夏辛夷嘿嘿的笑了。
李迪悠无奈的笑笑,蹲下去,打算找一瓶碘伏。
刘楠不知从何处来了,进了换药室。她看看夏辛夷的胳膊,说:“我的乖乖,疼吧?”
“没事儿。”夏辛夷笑着说。
“亏了王爷来的还算快。”刘楠笑了,说:“跟你们赵老师说,给你放个假,这得算工伤啊。”
说完,刘楠就出去了,还没到办公室,就看到赵远志从外面回来。
“你们辛夷让人给挠了,在治疗室呢。”
赵远志听了这话,脸冷了下来,他快步走到护士站,正看到李迪悠再用碘伏擦拭着夏辛夷的胳膊。
他走到身边抓住夏辛夷的手腕,翻过胳膊。
“嘶……疼!”夏辛夷龇着牙,瞪着赵远志。
“你轻点儿!”李迪悠拍在赵远志的手背上,把夏辛夷的胳膊拯救了出来。
赵远志看着等着眼前的两个姑娘,心中一种无名的怒气。
李迪悠满心的委屈,撅着嘴,用眼睛瞥向赵远志:“工伤!”
“工什么伤!别人都没事儿,就你有事儿!”赵远志的声音也大了起来。
“她想找你的!你不在才抓着我不放的!”夏辛夷的委屈越来越浓,这是躺枪啊!
“你!”赵远志喘着粗气,“你为什么不还手!”
李迪悠看着满是怒气的赵远志,也来了气:“换药呢,捣什么乱,出去。”
赵远志一时语塞,不再说什么,“哼”了一声,转身出去了。
李迪悠看着门口,用鼻子重重的出了一口气;“什么人啊,也不说安慰安慰。”
夏辛夷收起了怒气,笑了起来,说:“谁稀罕他安慰,我有美女相伴,他这是嫉妒。”
李迪悠被逗笑了,嗔怪的说:“跟谁学的,小嘴儿这么甜。”
夏辛夷嘿嘿的笑了起来。
李迪悠用纱布覆盖了夏辛夷的胳膊,用胶布粘好,说:“明天我上夜班,你一早来了,找个别的姑娘给你换药。”
“不用那么麻烦,我自己搞的定,这么点儿小事儿,不够折腾的呢。”
夏辛夷谢过了李迪悠,回到办公室,看见赵远志一个人气鼓鼓的坐在电脑前。
嘿?!他还生气?
夏辛夷坐到位子上,拿起桌子上喝剩下的半瓶咖啡。
“别喝这个,影响伤口愈合。”赵远志说,语气中有些被压抑住的怒气。他的眼睛盯着电脑,屏幕上是桌面的风景画。
夏辛夷打开瓶盖,闭上一只眼睛看看里面,轻轻摇晃了一下,说:“不要紧的,还有好多呢,不喝就浪费了。”
赵远志一把抢过瓶子,仰起头,一饮而尽,他把瓶子放回夏辛夷手里,说:“没有了。”
夏辛夷看看手里的空瓶,张着嘴,头慢慢转向赵远志,身体不受控制的往远离的他的方向倾斜了一些。
赵远志坐的笔直,他的眼睛依旧盯着屏幕,只不过他的脸颊和耳朵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夏辛夷的注视下,变成了红色。
“靠。”赵远志咬着牙,在心里骂了街。真是见鬼了。他死死的盯着屏幕,余光看到夏辛夷悄悄的走到桌边,弯下腰,把瓶子轻轻的放进垃圾桶,又悄悄的坐回来,生怕惊动他似的。
被当成变态了?
赵远志偷瞄着夏辛夷,她也坐的笔直,抿着嘴,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屏幕上的病人列表,连呼吸都变轻了。
赵远志偷偷看了看她被纱布覆盖的胳膊,叹了口气,拉开抽屉。那块抹茶味儿的切片蛋糕此时正躺在他的记事本上。他拿起蛋糕,轻轻的放在夏辛夷面前的桌子上,说:“请你吃。没什么事回去休息吧。”
夏辛夷看看蛋糕,又偷瞄了一下赵远志发红的耳朵。她拿起蛋糕,对赵远志说:“谢谢赵老师。”随后就蹑手蹑脚的走了。
出了医院的大门,夏辛夷长出了一口气,巨尴尬。
陆明明快下班的时候收到了夏辛夷的短信,让她帮忙带一份晚饭,说懒得下楼。陆明明拎着两份炒米饭出现在寝室,刚想调侃下夏辛夷的一身懒肉,就看见了她包着纱布的胳膊。
“我的个老天爷!”陆明明叫了出来,“你这是干嘛去了!演僵尸道长啊!”
“你小点儿声儿。”夏辛夷用左手捂住了右边的耳朵,“今天监护室送走一个病人,我让他前妻给挠了。”
陆明明的脑子没反应过来,她伸着脖子,满脸的疑惑:“你……你再说一遍?”
夏辛夷从陆明明手里拿过炒饭,简单的讲了故事的经过。
“哎呦我去,她挠你你就让她挠啊!你当年学的三路长拳太极拳,什么练功十八法,都还给体育老师了!?”
“你凶死了!”夏辛夷埋怨的看着陆明明,委屈又涌了上来,眼睛里溢出了泪,“我都快疼死了,你们一个二个的都这么凶。”
陆明明把炒饭放下,抽了几张纸巾塞到夏辛夷手里,语气也软了下来,说:“乖了乖了,不哭了。”
“我又没惹她,是她冲过来突然抓住我的,我就是没反应过来嘛。”她擤了擤鼻涕,“人家都疼死了,你们还凶我……”
“谁还凶你了?”陆明明用脚把垃圾桶踢到夏辛夷身边,又抽了几张纸巾塞在她手里。
夏辛夷接过纸巾擦了擦眼泪,说:“那个通水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