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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珍仪在轿子上好生揣摩着这件红衣往明裳裁缝铺子而去,她曾记得这衣裳乃是杨金针亲手所制,花费了不少的功夫。
如若要查那时里的凶手,查清究竟是否吴家存了忤逆之心只得从裁缝处查起。
方到明裳裁缝铺,她见着门口皆是宫奴拦着,瞧着模样有一人是顾皇后跟前的嬷嬷。
“见过九皇妃,今日姑姑不见外人。”
“是。”苏珍仪未曾从正门而入,见着一处墙根边的狗洞,她索性就猫着腰自狗洞处而入。
苏夏氏的话让其不得不起疑心,从洞中所出她便见到有一拴着铁链的猎狗虎视眈眈地瞧着她。
苏珍仪惊得直流汗水,却见着一块骨头出现在了狼狗跟前,狼狗上前扑着排骨,她连连往着一边跑去。
顾剑拍了拍油腻的手,同是一个爹生的,这苏家大小姐比他家女主子蠢笨的不是一点二点。
也不瞧瞧身旁有多少人跟着,要不是主子让其护着她她哪里能到这里边。
“娘娘许久未到老奴此处来了,此乃左相夫人给我的上等精茶,便连宫中都难得一见的。”
顾皇后笑了一笑道着:“这个佘笙倒是有趣的很,可也是个不经打的。”
“现下这佘笙有了孩子等同是有了一道保命符,只怕夜长梦多呐!”杨姑姑捧着热茶在手中道着,“老奴替您在此做了多年,就盼着有朝一日您能得偿所愿呐。”
“近二十六年,也总算得是让本宫等到了,娘亲在天之灵也该安慰了,您可晓得前几日进那兰房毁殿之时本宫心口这恶气算是疏散掉了。”
“恭喜娘娘了。”杨姑姑递上一账本道着,“此乃这一月的入账,另有太子妃一事老奴还真当对不住您,当时左相夫人拿银子来我不可不做,本还想着如若穿前朝衣裳乃是不敬之罪,未曾想让太子……”
“无碍,无碍,这太子妃无赶紧要要紧的是那皇后之位,本宫当年狠心将自个儿孩子给了那个贱人,为的便是有朝一日他能为帝。这皇后人选本宫早已选好了,那个什么苏珍淑啊,张氏啊皆是幌子罢了!”顾皇后翻着账本道着。
杨姑姑也笑道着:“顾皇后您可谓是为了太子费尽了心思,当年为了不让九皇子与苏家和亲,还找了许久的磷粉,老奴还记得那三日三夜皆没闭眼,还是可惜可吴家染坊呐,未曾想苏老相爷竟和您的心思是一道的。”
“本宫以往也以为苏老相爷只是与顾家政见不和罢了,后头才晓得他与本宫是一样的,只不过这苏家还是留不得,有一党派为大对日后太子的朝堂也不利。”顾皇后道着。
“现下只是那佘笙在刑部大牢里头害不了她落胎,且她一流产便得死了,那顾延也和本宫那爹爹一样是个痴情的,许用不着本宫再动手还真随着佘笙一道去了。”
“娘娘,老奴这边尚且有一计,左相夫人在我这边尚且有一套袄裙在做,那布料恰巧着还是那吴家留下的一块织金丝的料子。
老奴便想着在那上边涂着些可落胎的药物给左相夫人送去,索性年节快到了她也该穿套新衣,到时如若是出了事咱们也可说是吴家冤魂作祟!”
“好,好主意。”顾皇后欣喜地道着。
“咚!”外边听着这里面二人谈话的苏珍仪踩着的一块砖不稳,她跌在了地上,原来真是皇后。
这顾皇后连连推开窗格子,只见外头雪地上有雪脚印。
苏珍仪现下是不得不信这顾皇后乃是真凶,原来九皇子并非她的孩儿,太子才是,那景抬岂不是极为危险?
而佘笙,他们要害了佘笙孩儿的性命,苏珍仪想着连连起身顾不得留下的雪脚印跑着。
外头守门的嬷嬷见着苏珍仪好一阵疑惑。
苏珍仪见着太子府的轿撵也在,连忙上去,见着苏珍淑端着手炉披着皮草端坐着。
“二妹,救救大姐。”苏珍仪从轿帘处见着外边有人而来连道着。
苏珍淑睁开眼睛来道着:“对不住,大姐,我如今可依靠的只有皇后,对不住!”
苏珍仪从腰间拿出一把匕首来,抵在苏珍淑的脖颈上道着:“那大姐也只有对不住你了。”
她跟随景抬走遍就大印大江南北,身手自不是在宫中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苏珍淑能比的,她伸手捂住了苏珍淑的嘴巴,省得她乱喊乱叫!
“太子侧妃,我等奉皇后之令要来搜查你的轿撵一番,请您出来吧!”大内侍卫出声道着。
“您等没眼力劲的,认为太子侧妃会窝藏贼子吗?本宫与侧妃在外代表的便是太子,岂是你们这等子人能来查探的,本宫现要回府了,还不得快给我滚!”
张大妞的头自前边的轿侧帘里边探出大骂着。
这些侍卫也不敢轻易去为难太子妃,只得退下。
“轿夫,快些回府,既出了贼子如若本宫与侧妃受了任何损伤看太子不扒了你等的皮!”张大妞又是大声道着。
在她轿中的顾剑笑道:“你果真有些太子妃的架势。”
“那是自然。”
苏珍仪不敢出声也恐她大姐真能做出杀了她的事来,一路到了一处王府门口,顾剑才让轿撵停下,帘起苏珍淑轿子道着:“九皇妃,下轿吧,有些事您且等等再出来说,端阳王府里边是安全之地,苏夏氏与苏珍乾少爷已安顿在里头,请您也进去吧,至于苏侧妃晓得说些什么对您才是好的。”
苏珍仪认得此人是顾剑,在顾延和佘笙身旁皆有见到过,连连福身道着:“多谢您的好意,只是我恐九皇子有难,我需去报信。”
“我家主子自会保全九皇子的,您放心便是。”顾剑说着,“主子是念在苏夏氏当年做主说好话留下女主子一条命的份上,搭救您一把,如若您现在要出去坏事我家主子定不轻饶您。”
苏珍仪思虑再三,想着景抬与顾延二人以往的关系,也便不再担忧。
只是她不明白,为何这顾延不让她说出此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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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几日,年关临近。
苏府苏珍川院子内准备下一桌宴席,佘开行入座时便觉得有些心慌得很,他本想着是给太子做门客的,可如今是越来越看不透太子的想法。
苏珍川将主人位置让给了太子道着:“太子,今日您说宴请了一人?”
“正是,你等也知晓先皇遗诏储君之位是给顾延的,这本宫的太子之位终究是不得安宁,且天下的兵权也是顾黎手中为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