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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她的背影,欧阳圣源是有些小激动的,甚至有些许期待。那日宫门城墙上的惊鸿一瞥,让他忐忑至今。
“听说,皇后要见朕”语气高高在上,欧阳圣源是天生的君王,一直是不怒自威。可是今日与往日又不同,他与她有着不可逾越的疏离。林天心心下一惊,本以为自己已经身经百战,只是再一次送个香囊,自己已经不再是青涩的少女,却还是紧张。她攥着香囊的手渗出了些许汗液。她转过身,她一遍一遍告诉自己,自己不能怪他,他只是失忆了。只要帮他找回失忆。
他眼睛一下子发亮,一如他当年惊喜的模样。“哈哈……哈哈……”林天心看着她傻傻的笑,像是看到了当年的他。
“皇后,你绣了这么多天,竟然就绣了这么个玩意儿”还是忍不住笑,但是几秒后欧阳圣源龙威大怒:“皇后,你竟然拿这种东西来秽朕的眼”说罢便将香囊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你”林天心眼睛氤氲而生,泪珠在眼睛里打转。她使劲咬着嘴唇不让眼泪掉下来。
她捡起香囊一甩手丢进来望君湖,当初他为了她送的香囊不顾湖水严寒刺骨跳入湖中,而如今他只是站在那里,冷漠地看着一切。
欧阳圣源看着这个模样的林天心,一个恍惚,却是有刹那的心疼。可是这种感觉让自己很烦躁,转身便匆匆离开了。
回到御书房,欧阳圣源久久不能平静。他从暗格中取出那个香囊,这个香囊与今天皇后给自己看的香囊如出一辙,想必这个香囊也是出自皇后之手无疑。
“真的好丑”欧阳圣源在心里做着非常中肯的评价。想必她与他当年有很多的故事,他忘记了。这么多年他也想过找回自己的记忆,可是佛首说记忆让他太痛苦,甚至当时都不愿意醒来,他不去问也不去查,而只是一厢情愿地认为当初定然是皇后伤的他很深。可是今日皇后的行为很明显地是想让他记起以前。
他重新将香囊放回到暗格。他去了华颜殿,是如今林纪颜的住处。如今欧阳圣源登基,这个往日的侧妃也晋级颜妃,赐住华颜殿。欧阳圣源到的时候,林纪颜已经进行了精致的打扮,似乎早就料到欧阳圣源会来。
“皇上”林纪颜声音勾魂,温柔似水。
欧阳圣源莫名在心中打了个寒颤,他虽然失去了一部分记忆,但是那不堪的一幕他依然记得,正因为记得他才原谅了她与欧阳司徒的苟且,他曾为救他而挡在当时昏迷的他前面。所以无论她做过什么对不起他的事情,她都能在宫中安稳度日,但这却与爱情无关。
“皇上,我已经命人准备了可口的甜点。皇上请尝尝”林纪颜依旧美丽,没有因为往日与欧阳司徒没日没夜的放纵而变得沧桑。反而变得更加娇媚。她虽然比不得林天心的倾国倾城,却也是难得一见的美人儿。
欧阳圣源收回思绪,今日他来是想问他与林天心之间的事,往日里知道这些事的都不知所踪,若不是当年他派了专人来保护莲儿,估计莲儿也不知所踪,只是莲儿似乎是恨极了他,就算是问她,恐怕她也不会如实相告,如今只有这个颜妃是当时的知情人,如今他便想到了她。
“颜妃,今日朕有一事想要问你”欧阳圣源目光如炬盯着林纪颜微低的容颜。
林纪颜为欧阳圣源夹菜的手微顿,继而娇笑道:“皇上,有什么想问的尽管问,臣妾一定知无不言,为皇上分忧”。
欧阳圣源愁容由浓转淡。“当年我与皇后之间发生了什么?”欧阳圣源鼓足了勇气问。
“皇上,这都是过去的事情了,您又何必追着不放?何必苦了自己”林纪颜将手附在欧阳圣源的手上,满眼的疼惜,满眼的贤惠。
欧阳圣源不动声色地将手抽出。“你讲便是,有什么后果我自己会承担”
“哎,好吧。当年你真的是爱极了林天心,你都把她宠到天上去了。可是她并不爱皇上”
欧阳圣源的心一阵刺痛,已经变得冰冷,果然如他所想。
“她既然不爱朕,又为什么要嫁给朕”
“当年先皇下了圣旨,再加上她从小便想处处压臣妾一头”
欧阳圣源浑身已经透出凉气。“你是说她嫁给我只是想做太子妃?”
林纪颜挑了挑眉,眸光中有几分狠劣:“没错,后来发现她,在入宫前就已经已经……”林纪颜貌似难以启齿。
“入宫前已经如何?”欧阳圣源已经震怒。
“她入宫前已与别人有染,怀里别人的孩子”林纪颜已经跪倒在地。
欧阳圣源身子晃动一下,“当年皇上真是爱极了她,就算那么肮脏的事情,皇上都原谅了,可是她不仅不知感恩,却不辞而别”林纪颜看了看欧阳圣源的脸色,继续说:“而后听说她与肚子里孩子的爹私奔了……”
“够了”欧阳圣源浑身像有几百个针在扎他的心,扎他的肺。
“不要再跟着我”欧阳圣源呵退左右。一路狂奔到望君湖,白天的一幕还清晰的印在他的脑海中,可是他多么希望她没再出现,让他的疼痛永远消失。
“噗通”他一下子跳入湖中,秋天湖中的水有几分凉意让他瞬间恢复了理智。“林天心,当初你伤了我几分。我定然会让你加倍奉还”
未央殿内,林天心拿着那个她花了几天的时间才绣出的香囊发呆。这一次她没有真的将香囊丢进湖里,如果当时他要下湖去找的话,她便会紧紧抱住他,原谅他对她的一切伤害,但是他没有,真的好奇怪,同样一个人,你若爱她,她的所有在你眼中便都是宝贝,你若不爱,她的所有都入不了你的眼。
“娘娘,别伤心了”莲儿目睹了欧阳圣源如何糟蹋她的真心。“这天底下的男人都是一样的,更何况帝王家的男人。这后宫中的女人每天想尽办法去讨好皇上,是问这个世界上能够有几个男人能够抵挡住美人在怀”她很不愿意看到林天心这个样子,当年的林天心天不怕地不怕,就算是见了阎王爷都没眨过眼,可是现在的她一点儿也不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