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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昔愤而摔门而出。
这就是原氏下任接班人？咋这德性呢？存心找她碴，存心耍她玩似的。
门口守着的汪助理看到她忿忿脸出来，还客气：“席小姐，我送你下去。”
“谢谢。”
席昔倒是一点不客气。
专用电梯就好，快又安静。
席昔低垂头，托着腮在考虑要不要晚上再出去转转找工作？夜市什么的，总需要做粗活的吧？她又不挑，只要能拿到钱养活自己就行了。
嗯，就这么决定了。一会就跟卓绰说一声，让她别过来等下班了。
汪助理冷眼打量，实在是个淡定的女人，神色很快变恢复如常了。这会也不知在想什么，好看的眉头轻轻蹙起。
‘叮’手机响了。
汪助理低头察看工作手机。眼珠一突，抬眼看席昔，又垂眼看一眼手机，复抬眼瞅席昔，眼神里充满不可思议。
席昔感受到他三番的异常打量，不解问：“有事吗？”
“没事。”汪助理挤个笑容。
很快电梯降落，席昔道谢后直奔清洁部。
没想到汪助理也跟过来的。
老马很意外。他已经知道席昔被总裁的助理带走，以为犯啥事了？正忐忑不安，却又送了回来。
“马叔，我……”席昔开口。
老马叔却直接越过她，热情又恭敬的奔向汪助理：“这不是汪助理吗？这是来视察我们清洁组的工作吧？欢迎欢迎！”
席昔嘴角直抽。
汪助理很温和客气，保持着职业微笑：“不是。我是来说一声，席小姐工作很努力。不过，她的实习期在原来的规定上延长一个月。”
“……哦，好的。”老马眨巴老眼应下来。
保洁工哪有什么实习期呀？活干的好，没啥大毛病，过两天就能签工作合同了。当然是一年一签，而且保洁的聘用合同跟白领是不一样的，有些福利享受不到。比如住房补贴还有住房公积金什么的。
汪助理亲自交待完毕，自去复命。
席昔当时已经转去更衣室换回自己的衣服了。才挽着头发出来，就听老马和气招呼：“小席，过来一下。”
“马叔，你知道了吧？我被解聘了。”席昔特别坦荡。
老马敲敲桌子，示意她坐下。
席昔忽一喜：“半天，也能结算工资？”还以为混了顿中餐就不错了。
“你想的美呀！”老马忍不住翻她个白眼：“我只是跟你说一声，咱清洁组也不是随便什么人都录用的。”
席昔表示理解：“我懂。家大业大的正规公司，用人上条条框框特别多。”
“听我说完。”老马轻叹：“也不是会干活就行。”
“那还要经过政审不成？”席昔就不明白了。
“小席呀。你好好听着就行了。”老马让她截话，很是不悦。
“是是，马叔，你说你说。”席昔怪不好意思的。
老马端起大茶杯喝口水润润喉，然后才慢条斯理道：“清洁组录用也很严格的，跟办公室文员差不多，也要经过实习期才能正式签合同。”
“哦。”但这跟她有什么关系？她都被原勋这个最高上司口头炒鱿鱼了。
老马进入正题：“从明天起，你跟王姐负责总办卫生工作。”
“……啊？”蒙了下，席昔才听清，惊讶出声。
老马手指点点桌上的一张排班图：“总裁办，可是个轻省活。多少人想调去都不够格呢。”
席昔瞄一下排班图，茫然：“我没听错吧？明天还能上班？”
“没错呀。”老马肯定：“怎么？小席，你嫌累，甩手不干了？”
“不是不是。我不是嫌脏累差，我是说……”席昔压低声音问：“马叔，没有人下令让我卷铺盖滚蛋吗？”
老马皱眉：“这是什么话？”
“这可是……”可是原勋那个无赖小子亲口说的。难道不作数？
“行了，你先准备准备。”
“准备什么呀？”席昔又蒙了。
老马直叹惜，逮到一个回来的保洁大妈问：“王姐还在上面吗？”
“她活干完了，马上就回来。”
“让她回来找我。”
“好的。”
席昔略感不安的绞着手指：“马叔，你能把话说的再明白些吗？”
“一会让王姐跟你说。现在，你暂时没事，去帮刘大丽的忙吧。”
“刘姐还在二十楼？”席昔以为刘大丽忙活完了呢？
老马似笑非笑：“你摞挑子不干了。偌大的二十楼就剩她一个，能把活这么快忙完吗？”
“不好意思，我这就去帮忙。”席昔起身，重新去换工作制服。
老马很满意她的自觉主动。
现在能有这么无怨无悔勤快年轻人，太稀缺了。
二十楼的刘大丽累的跟牛一样。吭哧吭哧的直冒汗。平时好歹都是二人一组，今天倒好，林妈请假。分配个新人来也勤快，分担不少活计。偏又让汪助理给叫走了。就剩她一个人做牛做马。
向老马求增援吧，老马直接跟她说清洁组人手不够，让她克服下。
我去！比老黄牛还累！
刘大丽身板再壮实，也架不住这整层的清洁工作都压肩上。
“你笨死算了？”忽然听到一个尖刻的声音透过格子间传出来：“没看到我手里拿着重要的文件吗？这么大坨蠢蠢的杵在这里，当门神呀？”
“对不起，我没看到。”是个弱弱的辩解。
“没看到？你眼瞎呀？”
“对不起，我，我帮你捡起来。”
“本来该你捡起来。长的像猪，蠢的也跟猪一样。”
刘大丽探头一看。
是财会部工作区域，肥胖的卓绰又被同事明目张胆的欺负了。欺负她的是个苗条高挑的女人。尖下巴，大眼睛，涂着红唇，不像是做财会的，倒像要跟前台比美一样化着很精致的妆容。
“吵什么？”主管办公室门开了，杨兰盛气凌人走出来。
尖下巴财会女扭着细腰，脸上立马换上讨好的笑：“主管，这头有余不长眼把我要送去给总监的文件撞散了一地。真是的，明明过道只容一人过，她还不自觉回避，硬生生的撞疼我的手。看，都青紫一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