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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如玉安心收下那一大堆闪闪发光的贵重礼物,遭到了范氏以及她古板老爹的强烈反对,说是什么君子无罪,怀璧其罪,收了这些东西会引来祸事。
而她则是不以为然的说了一句,“既然我们闻家的能力收礼,那将来就有能力还礼,礼尚往来嘛,爹娘总不能让女儿将来一个靠得住的朋友都没有吧。”
经闻如玉这么一说,范氏夫妇还能说什么,只能勉强点头同意。
经过家人一至表决,决定将那批烫手的贵重物品全部先存到钱庄里,等房子建好了再取出来。
就这样,闻如玉将就着李祥拉建房材料来的马车又把那批东西整理整理给拉回了镇上。
因为把建房子这事儿给抛到了九宵云外,闻如玉没有事先找好房子,现在只能先在旁边先搭个临时住房,然后将老房子推平,重建。
村中邻里看到好大一长串马车拉着东西来,又拉着东西走,顿时就像炸了锅的蚂蚁,一窝蜂的都涌到了闻如玉家。
“闻家大侄女,你们家这好些豪华马车,来来往往的,这么热闹,是在干什么呢?”村中一名姓张的大叔刚好从田里除草回来,一时好奇扛着锄头就走了过来。
有眼尖的村民一眼就认出了其中一些建房用的材料,“哎呀,那不是琉璃瓦吗,听说好贵的,就那么小小的一片就要四五两银子呢,这么一大堆该要花多少钱啊!”说着,王家大婶就掰起指头算了起来。
“哇,樟木,青砖,圆木,墨斗,闻家这是,这是要建房啊!”有人一语道破,刚刚赶来的一大波村民产生了瞬间的安静,突然,猛的暴发出巨浪般的惊叹声。
有人羡慕嫉妒恨的说着酸话,“闻家啊这是发了横财了,用这么好的材料来建房子,奶住得安心?”
“闻家妹子,别听他瞎说,你家建房,我们都替你们高兴,特意赶来看看有没有什么用得着的地方,打打下手什么的!”
“是啊,妹子,婶儿,咱们都是赶来帮忙的,咱农家人,别的不会,就是有一把子力气!”
“咱们有的是力气,婶儿,你随意使唤就好了!”
那道酸溜溜的声音被这热心肠的大小伙子们讯速掩盖下去,那人躲在人群中撇撇嘴,“不就建个好点儿的房子吗,有什么了不起的,树大招风,看你闻家迟早遭殃!”
一路骂骂咧咧的,是个妇人,向她去的方向,像是村中里正,罗玉环他爹罗德江家。
闻如玉没想到自家修个房子竟来了这么多人,看着大家脸上洋溢的热情笑容,她顿时笑了,那笑容直达眼底,没想到平日里不怎么能见到的乡间邻里,一遇到别家有什么事情竟如此热情,还真是一家有事百家帮啊,呵呵,那就相互帮组好了。
索性她爬到了高处,振臂一呼,拍拍手道:“乡亲父老们,安静安静,听小女子讲两句!”
闻如玉这么一喊,拥挤的人群仿佛商量好了一般顿时就安静下来。
“我家自从本家分出来后,承蒙各位乡亲照顾!”闻如玉先说了一句客套话,见大家微笑点头,她弯了弯眸子,“我也不瞒大家,这房子呢我们是一定要建的,只是人手的确有些不够,这样吧,只要有空闲时间的,就来帮帮忙,我们闻家也不能让大家白白的出力,每人一天五文钱,另外管中饭和晚饭,大家觉得如何!”
上桃树本就民风淳朴,就是单纯的想着要来帮忙,没想要钱,管饭就成,却没想主人家如此大方,不但管饭还有工钱,谁家也不会嫌钱多不是。
话音刚落,人群再次暴发出一阵叫好声,一个个都踊跃的跳了起来。
“我,我来,我家地少,有的是时间!”
“我我我,还有我,我会雕刻!”
“我会,我也会,妹子妹子,我会砌墙……”
看到那一个个踊跃跳起的人头,闻如玉举手示意,“没问题,人越多越好,再来两个婶子,帮忙做饭,工钱照开!”
几乎是立刻,就有四五个大婶挤破了脑袋的往里钻,其间还发生了一点小小口角。
闻如玉来者不拒,只要不是心怀不轨,存心捣乱的,她都留了下来。
不一会,院子里就站满了人,加上李祥带来专攻设计的赵江和八名手艺不同的匠人,剩下的就是村里的二十来个壮劳力各四个帮忙做饭大婶了。
李祥想得周到,还特意带了两大串炮仗。
一阵热烈的噼里啪啦的炮仗声中,大家说干就干,拿锄头的拿锄头,推墙的推墙,卸大梁的卸大梁,翻屋顶的翻屋顶,建临时住地的建临时住地,有了工钱作为动力,大家干起活来特别卖力,大热天的也不怕热,甩开膀子埋头苦干。
范氏带着几个大婶,欣慰的笑着给大家端茶倒水,赵江拿着图纸写写画画,不懂的就去讲教闻如玉,石头带着闻谦闻浩两个毛头小子在边上和村里的一大堆小孩大闹在一起。
一时之间,此处一片欢天喜地热火朝天的喜气景象。
这边热火朝天的建新房,乌山上的十里风亭却是出了大事。
此时的乌山腰上,十里风亭同样被围了个水泄不通,里三层外三层的对着同一方向指指点点。
一眼望去,人群中空出好大一片,而那被围的凉亭之中,一男一女,一丝不挂的像被胶水粘在了一起,严丝合缝的完全没有分开的意思。
其实不是他们不想分开,而是完全动不了,这完全是腹黑小东东的手笔,他没有告诉闻如玉,他不仅点了两人的睡穴,还点了他们的哑穴,二十四个时辰可解的那种。
赤溜溜的被人围观,两人脸色均是红得能滴出水来,恨不得立刻挖个地缝钻进去,不过,男的一方脸皮使终要厚上很多,觉得丢脸之余更多的是憋屈和愤怒。
他本就是受人指使,拿了钱财来办事的,本来想着能爽爽提裤子就走人,多好的差事啊,却没想被人莫名其妙的打晕之后点了睡穴还点了哑血,这可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而且还是叫不出来那种,心中别提有多憋屈了。
罗玉环脸上的神色就更加精采了,羞愤,抓狂,不甘,还有浓烈的想要将人生吞活剥的恨意。
对眼前骗了她身子的男人,对那个打晕了她如此对待她的人,还有这些围着她们指指点点,没完没了羞辱叫骂的人,她恨,她通通都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