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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还要挖吗?”这土越往下挖就越硬,现在挖都要在工具上带一点点内劲才行了,若是再过一会儿,恐怕带上内劲也无法再往下挖了。
闻如玉与小八围着那个长方形的大坑边缘转了好几圈,最后小八先开口,“西北角,继续挖。”
小八松了一口气,总算是让她看出一点门道来了,原来是七星北斗移门阵。
此处一定设了阵门,而且这阵门还要跟据夜晚天上北斗七星的方位移动,北斗七星要倒过来看才行。
她眼神亮亮地在心中算了起来,不一会儿就将阵门的方位给算了出来。
闻如玉笑着看她没有打断,又见小八指挥着那些人一连挖了七个大坑,才让停了下来。
让闻大送这些人先走一步,红衣与苏巴赫,眉儿三人留了下来,因为小八已经算出了阵门所开的方向,只要对准了去找就一定能够找到机关所在。
果真,不到半个时辰,那处机关就被闻如玉找了出来,是一个不大不小,看上去丝毫不起眼的方块土,除颜色上略有差异之外,完全看不出这就是机关所在。
闻如玉蹲下身子将那一小块土掀开,果真,就露出了下面一个掌形的机关口。
那掌开上还留有一丝类似于手纹样的纹路,她心中暗叫,天呐,古代也有指纹识别吗?
带着疑惑,闻如玉将自己的手掌放了上去,严丝合缝,跟量手打造的一般,竟没有半点多余。
她心下一喜,就听得轰隆隆一声,地面开始阵动起来,远处林间惊起一波又一波的飞鸟,眉儿跳到闻如玉身后,面带焦急,“姑娘,这地恐怕要塌了。”
眉儿刚到,小八与红衣也跳了过来,同样脸色凝重地问着,“姑娘,要不咱们先退后观察吧。”万一地面裂开从里面蹦出来个怪物怎么办。
苏巴赫离得较远,感觉到地面震动的瞬间就向闻如玉这边跑了过来,他一边跑一边喊,“玉儿快跑,这地要塌了。”
闻如玉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道:“放心吧,就算是塌了也是我先死。”既然是设了机关,这地就不会那么容易塌的。
她的亲生母亲,总不会设了个机关来害她自己吧。
轰隆隆……
地面越震越凶,那一尺宽的裂缝也越来越大,闻如玉的双眼就那样直勾勾地,眨也不眨地盯着裂缝下面。
突然,地面震动消失,短暂的安静过后,轰地一声整块地猛地一落,下陷了一丈。
就跟坐着快速下落的电梯似的,所有人的心里同时一慌,几人背靠着背挤到了一起。
地面塌陷,四周到处都是飞起的尘土,除了他们自己跟本看不见远处的任何东西。
突然,闻如玉瞳孔微缩,视线里出现一道人影。
那人身形瘦小,看不见面部轮廓,远远地站着一动不动,虽然看不清他的双眼,但她知道,这人此时正在盯着自己。
“是谁在那里?”她下意识地开口询问。
‘是谁在那里,在那里,那里……’没有人回答她,耳边剩下的只是她自己的回音。
闻如玉的手伸向自己斜挎的包里,声音又冷了几分:“是谁?”再不出来就放毒了,她是知道下这冰崖有多难的,既然不是跟着她们一起来的人,又一直没被她们发现,那此人的可怕之处可想而知。
那人还是没有说话,也没有动,要不是能够明显感觉到那人的目光一直停留在自己身上,且没有什么恶意的话,她早就一把毒药撒出去了。
小八等人也看见了那个人影,心下警惕的同时还不忘提醒,“姑娘,一会儿看情况,不对就先撂翻他。”
“对,先撂翻他。”苏巴赫与红衣齐声喊。
“呵呵呵……”就在几人说着要撂翻此人的大话时,一道苍老的笑声自那人的方向传来。
正待要问,那人又开口了,“姑娘,老奴可是等了你十三载了,总算是将你给等到了。”
满天扬起的尘土之中,渐渐露出一道苍老的面容,当闻如玉看清此人面目时,整个人都愣在了原地。
“怎么是你?”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与她交换舍利子的那个老者,五十余岁的年纪,看上去像六十多,面容十分苍老,站在那里,腰背都挺不直,瘦瘦的,似乎一阵风就能将他吹跑。
那人呵呵笑着接近,“呵呵呵,先前老奴还不能确定,这下老奴可以放心了。”
老者脸上的笑容看上去十分僵硬,却又不像是装出来的,也许是因为太久没有笑的原故,所以面部肌肉僵硬了一些吧。
闻如玉在心中这样想着,就见那老者自怀里掏出了一块漆黑的令牌,上面还画着一个红火的凤凰图案,正是她们火凤军的标志。
“主子以叫我‘怒军’”老者向她行了一个不知道是不是凤都的国礼,又将令牌收回去贴身放着,直到此时闻如玉才恍然大悟,原来这是自己人啊。
小八,眉儿,红衣,苏巴赫四人都惊疑地看着老者,先前见过老者的小八与眉儿还好,脸上除了警惕之外,没有多余的任何表情。
可苏巴赫与红衣就不一样了,他们是没见过老头的,见老头还要走近,顿时就挡在了闻如玉的前面。
二人同里伸手一伸,像老母鸡护着鸡仔一样地展开双臂,道:“你别过来,再过来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老者果真停下脚步,此时尘土渐渐归于平静,远处的绿色密林也能看清大半,闻如玉将两人掀开,对着那老者还了一礼,道:“敢问老伯,为何在此?”
宝藏的事她不敢确定这人知不知道,若是不知她也就不会告之,若是知道,或许还能从他口里套出点什么。
那老者笑了笑,伸手朝着地面裂出来那一处大缝一引,当先一步迈了进去,“主子,请随老奴来,看了就能明白了。”
说着,老者又转头看向其他几人,摇了摇头道:“老主子的墓,他们不能进。”
听到那句,‘老主子的墓’时,不知为何,闻如玉的眼竟有些酸酸的,她一直没问范氏母亲葬于何地,也一直认为是范氏还没想好怎么告诉自己,却不想,是连范氏也不知道她的母亲葬在了哪里。
既然是墓,那此人是……
“你是我母亲的守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