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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一墨调查到当初那个警察留在了小镇上,他去拜访的时候,警察已经是个70几岁的退休老人,身上看不到异常。
“您还记得当年你为什么去调查吗?”
老人正在浇阳台上养的茉莉花,今天听说是重要人物要来问他以前的事情,让他不用保留,知道的全部说了,所以把家里人都支开了。
“年轻人,虽然我不知道你到底是什么来头,但你不要抱太多希望,人老了,很多事情都无法记清楚的。”
庄一墨拿出手机,问:“那您见过这个人吗?”
老人看到手机里的照片,觉得有种熟悉感,可没有一丁点关于这个人的回忆,只好摇头:“没印象。”
庄一墨翻到下一张唐国威父亲的照片,老人拿起手机仔细端详了一番,摘下眼镜说:“是姓唐吧?”
“您还记得。”
“是我退休前最后一个案子询问过的人,不过那桩案子也成了悬案。到现在也成为我的遗憾啊。”
“您能说说您当时都调查到什么吗?”
老人定睛看了一会儿庄一墨,然后起身回房间拿出一个笔记本,“你是冲着那个案子来的吧,这样想必你也了解不少。”
庄一墨点点头,老人用手指沾了沾嘴,翻开笔记本,“最开始接触到这个案子,就觉得很不对劲,没有什么可以锁定的嫌疑人,受害者也是离奇死亡,但是不断有人接二连三死去,死法都差不多。说实话,当时我都怀疑是不是灵异现象。所以因为一直找不到罪犯,所有人都很头痛。我只好把跟受害人所有有关的人,还有地方,以及地方附近的人,都做了询问,并且我自己记载细节在这个笔记本上,只是作为我私人的资料。一开始我是想给自己理清思路,但是在唐建国死去后,这个连续死亡事件就此为止了,当局也招呼不用再继续调查下去,本来就毫无头绪可言。不过我听说最近好像发生了同样的死亡事件。”
“死亡的人变成了学校学生。”
老人起身,边向厨房走边说:“渴了把,我去倒杯茶。”
“有劳您了。”
老人来到厨房,打了一个电话,庄一墨知道他在向那边的人确定,不过这样也好,他也能把他所能知道的更加详细的告诉我。
庄一墨接过茶,说:“请您不要有所顾虑,我也正在调查这个命案,所以您以前有过任何发现或是觉得不可思议的事,都可以告诉我,本身这个案子就没法简单的去思考,您也明白吧。”
“哈哈,这个案子说出来不怕你笑话,我真的没查到什么有用的线索,不过在我退休后,翻看以前的笔记,到是发现我自己的奇怪之处。”
“恩?”
“我刚才和你说了,这个笔记本是我作为给自己理清思路的记载,其实就是毫无保留的将我与询问过的人对话记录下来。奇怪,就奇怪在这里。”老人把笔记本递给庄一墨,“这是我记录的当时和唐建国的对话。”
庄一墨看完将笔记本放到茶几上,“您能确定是您自己记载的吗?”
“字迹是我自己的的,不过有印象的只是前面几句,但是从这一句开始,我自己也不能肯定了。”
“您是说,您开始问唐建国,他愿不愿意代替自己的儿子死去,如果愿意,那么他的儿子将从这个诅咒中幸免。”
“在和其他人的询问中,我都没有提到过这个问题,但是这些却是我主动跟唐建国说的。这个别人伪造的可能性很小,这个笔记本我从未带去过警局,在记录这段话的时间里,家里人正好全部出去了,等他们回来,我已经把这个笔记本锁起来,没有再动过,钥匙我也是随身携带。所以,我不确定是不是这个命案里,真的有什么我不知道的力量在控制。哈哈,让你见笑了,你会觉得我老糊涂了吧。”
“不,我觉得您的想法没有错。”庄一墨严肃看着老人,“刚才我给您看的第一张照片,您真的一点印象或者是感觉也没有吗?”
“硬要说,就是有这一种熟悉感,好像我认识的人。”
“那您还有没有在其他时候,有过觉得不是自己会做的情况发生?”
“没有,如果不是翻到自己的笔记,我不会知道我曾经问过唐建国那样的事情,也完全不清楚这个诅咒是什么意思。但是很奇怪不是吗,恰巧就是唐建国的儿子没有死,他自己死了。刚才你给我看到那个人是谁?”
“是死亡学生的一个老师。”
在感谢过老人之后,庄一墨就告辞了。既然他已经在这个小镇上,那么也是时候进山去看看那个小木屋还在不在。
已经是中午一点,今天的天气不算太好,阴沉沉,或许要下雨,或许是小木屋知道他要来,而准备的这个天气。庄一墨来到入山口,周围没有人,但是入口的路还是很清晰,也没有被四周的杂草所掩盖,看来还是经常有人进山。
庄一墨拿出面具人书,将书放在左手上,右手放在上面,闭上眼睛,过了一会儿,有了感觉后,就跟着微弱的气息,追寻小木屋。主道没走多久,就离开了,来到了一条小溪旁,气息在小溪的对面,没有变弱,而是变得越加的强烈,在他走到小溪中间的时候,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惧气息,他停下来,想要先平复自己的内心,但是前面的黑气好像溢散出来。
庄一墨拿出符纸,在上面用自己的血,写了一些符文,然后用蓝火点燃置于空中,让它照亮前面的路。蓝火好像在和什么做斗争,忽明忽暗。在走了一段路后,能够看到远处的小木屋,但是蓝火却无法再前进,只能在这里定住。
“你已经无法前进了吗?”庄一墨苦笑一下,想要迈开步子,但是本能的恐惧告诉他不要靠近那个小木屋。他只好再拿出一张不同的符纸,用了左右无名指上的血书写符文。但是刚写完,父亲就打来电话。
“马上回来一墨。”
“父亲,你在说什么?”
“你应该知道如果用心血来写符文,我们是会知道的。不要去,那里的怨气不是你能对付的。”庄一墨拿着手机惊讶看着远处的小木屋,已经慢慢扭曲变成一团黑气,而且逐渐形成一个形状。
“快走!”电话那头的父亲怒吼一声。庄一墨这才回过神来狂奔起来,在要跑开之前,他回头看了一眼,黑气变成了一个面具的形状,而且正对着他,好像在那空洞洞的黑暗里,有什么正看着他。2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