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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会在这儿!”南宫樂一脸不悦:“你跟踪我!”脾气有些要上来了。
殷洛没有否认,他也找不到否认的理由。
“郅婆婆回来了,我也理应要来拜见一下。”殷洛诚恳地说。
自以为是,用得着他来拜见。
南宫樂一脸不屑。
不对!他是怎么知道郅婆婆的!又怎么知道郅婆婆回来的!
这地方虽说算不上多隐蔽,但也并不是谁随随便便就能找到的。
可是,如果他跟踪他,她不会没有发觉。
总不会真的自己找了过来吧。
那他到底又是怎么知道郅婆婆的存在的?!
他看南宫樂跟阿俏离开了殷家堡,也不是有意,就想看看她去哪儿——而南宫樂出了城就直奔郅婆婆隐居的方向……
就是这个小子杀了樂儿喜欢的那个小子?
郅婆婆盯着殷洛审视了一番,可看他对南宫樂的神情,不像是会那么决绝伤她的人啊。
即使是自私为了感情。
可是,这世上最复杂的可就是人心呐,特别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的心——她才见他这第一面,也许他本就是那种会掩饰,让人看不到底的人呢。
那眸子确实深沉。
“嗯~这小子倒是会说话~不愧是大门大户出来的。”郅婆婆故意表现出还算对这小子印象不错。
就是心思再深,再会隐藏的人,她就不信,只要给她时间,她还摸不透。
“不过就是跟着你来的这个,有点不怎么样,缩头缩脑,好好的人不当,要当乌龟。”郅婆婆突然朗声说:“出来吧,躲躲藏藏有什么意思,真当自己是龟儿子呐。”
殷尚卿飞身而落。
跟着一个,又跟一个,南宫樂真要忍不住发火了。
郅婆婆看了眼殷尚卿,愚士一个。
“我这小院,人最多的时候,也不过只南宫家兄妹三个。看来今日,是多少年难见的热闹场面啊。”郅婆婆转了身要回屋说,似是生气了。
能不生气吗,一下来四个。
不过她也是早就知道了,不然也不会出来见南宫樂,现在最多耍耍脾气给……殷洛……看。
他又跟着他!
殷洛有些怒意的看着殷尚卿说:“这是最后一次,以后要再让我发现你偷偷跟着我,你就不要在跟在我身边了。”
如果必须跟着,光明正大的跟不行吗。
“既然人跟着来都来了,也不必说那些虚的了。”木屋里郅婆婆的声音传出来:“你们帮我打理打理院子,然后,生个火煮个饭再走吧。”
既然都吩咐下来了,这就是郅婆婆给的一个让她消气的好方法了。
可是,打理院子?生火?煮饭?谁会!
阿俏!
殷洛望向阿俏,殷尚卿也不自觉看了看阿俏。
他们什么意思嘛,都看着她做什么,她是丫头没错,煮煮饭也是可以的,可她又不是粗使丫头,火……还真没生过。
“你们走吧。”南宫樂抱剑在怀说。
不管是郅婆婆要怎么样才能气消,都跟他们没有任何关系。他们不会与她的婆婆有任何的交集。
殷洛看着南宫樂认真的脸,顿了一会说:“郅婆婆是让我们做,我们可不敢走。”说着一转身,自顾嘀咕着:“打理院子,对,先从打理院子开始起。”
可是院子里干干净净,他要做点什么呢。
转了一大圈,好不容易找到些枯枝落叶的,可每当要下手的时候,都被殷尚卿直接给捷足先登了。
要不是他知道殷尚卿是不想他动手来做,真的会以为他这是在抢个什么功呢。
南宫樂不再理会他们,现在哄好郅婆婆最要紧。
郅婆婆的性情是古怪了一些,但是以她的经验,也是好哄的,听话总没错。
她跟阿俏去往厨房,可是,门怎么都打不开,不会真要她们自己生火吧——可就算生了火,要做些什么呢。
没有食材,做什么呢,烧活人吗?!
她倒不介意煮了姓殷的那俩。
四人重新聚到院中,郅婆婆的声音再次传出来。
“现在把身上的火镰火石从窗子里都给我丢进来。”
随之木窗开了半扇。
火镰火石?反正她们身上是没有!
殷尚卿动作迟缓地取出身上的火镰火石,扔至窗内。
“给我把饭煮了,还得煮好了,否则你们就直接回去吧。反正该见的,不该见的,也都算见过了。老太婆的死活你们也不必管了。以后也都不必再来了。”
这话说的,明明就是下死命令了。
不然以后她不会再见他们任何一个了,包括南宫樂。
南宫樂有些憎恶地瞥了眼殷洛的衣角,要不是因为他跟着来,她会受到婆婆的这种待遇吗;要不是因为他在,就算她惹到婆婆不高兴了,还不是撒个娇,打个诨就过去的事。
现在,反正撒娇打诨是不可能了,是不好在他们面前实行了。
“阿俏,想办法生火。”南宫樂说完就转身离去了。
“啊?哦!”阿俏噘着嘴在原地。
连柴都没有,怎么生火。
殷洛赶忙吩咐殷尚卿:“帮着阿俏生火。”说完跟着南宫樂离去的背影也去了。
“是!”殷尚卿认真地领完命,转过身对阿俏说:“你先待着,找个生火的地方,我去捡些枯枝回来。”说完也离去了。
他也在命令她吗!她凭什么听他的啊!
就剩她自己了,阿俏有些郁闷,看了一圈院子,刚刚他们捡在一起的枯枝还在。
那他还要出去捡柴,真的是,傻。
南宫樂来到溪边,只要抬头侧眺就是一面水帘悬挂的瀑布。
她抬头望了望一些树梢,又低头看了看溪涧的深处。
顿了一刹,突然转身,举剑厉目。
殷洛停住脚步,面对着她。
“你要再跟着我,我就再刺你一剑。”南宫樂狠恨地说。
她真的挺愿意再赏他一剑。
她真觉得他伤重的时候最老实了。
他也会觉得,她在他伤重的时候,才会温柔点呢。
“鱼你抓不到,鸟儿你舍不得,所以……”殷洛竟有些面露无奈的:“我来抓鱼啊。”
他怎么知道她畏水,又知道她爱鸟。
南宫樂更加怒瞪着他。
这个人到底还知道多少。
是了,不然他怎么会杀害黎墨轩。
他看着那眼神都习惯了,转目缓了缓,开始解衣衫。
“你要做什么!”南宫樂紧了紧剑。
“抓鱼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