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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你敢承认就好!”殷夫人上前了一步。
南宫樂轻笑:“这有什么敢不敢的,殷家堡的金银,难道我南宫樂,是不能拿吗?我既已是殷家堡的少夫人,殷家堡的钱财我自然都是有权利拿的。除非,在母亲的心里,我南宫樂不过是个外人。”
上一次,她还口口声声说自己不会给他殷洛生孩子,不会为殷家堡延续香火,这一转眼,又是少夫人了?又不是个外人了?!
她这变得倒是挺快,可一个轻视着殷家堡,又那么蔑视殷家堡的庄主,不会为其延续香火的少夫人,殷家堡要来何用!
“原来,你不是个外人啊!”殷夫人这句话是如此意味深长——“原来,南宫家就是这样教女儿的,一句不把自己当外人,就想抹去自己偷盗的事实。”
“那母亲是想如何呢?把我抓起来,毒打一顿解气?公开我在殷家堡偷盗,让我,连带南宫家,在江湖上颜面扫地?还是,让你的宝贝儿子,休了我?”南宫樂依然趾高气扬的。
殷夫人面色很是缓和,不急不气,冷笑了笑:“你还别说,我本还不确定该怎么处置你,但现在,你倒提醒我了,说来,你说的这些,倒都是些不错的提议呢。”
南宫樂也跟着笑,不过她是似听到了笑话般的那样笑:“其实,如果这些提议全部来一遍,我想,殷家堡的众人,才能解几分气吧。”
而这“众人”的第一人,绝对是她殷夫人吧。
虽不喜欢把这些搬到台面上直接说出,还是被她给说出,但殷夫人却也没有否认。
何止这些,她现在就是比她说的那些,再多几倍的加在她身上,都是解不了她心里的郁气的。
反正,不都已经撕破脸,摆明了态度吗。
不让殷家堡好过,那她就能好过得了吗。
本来,殷夫人对她南宫樂,最多只是由于上一辈的恩怨情仇,不喜她——可经过她自嫁入殷家堡的种种行为之后,她何止是不喜她,是都已经把她当成是毁害殷家堡到今日这番田地的罪魁祸首了——
这不,连袋金条都要如此斤斤计较。
不过,她南宫樂也不冤。
当然,有些事情她做了就没打算否认。
“那试试?”反正她南宫樂也就这条命,有能耐就来取,有本事就弄死她,没本事的话,那就也怪不得她会弄死谁了。
“诶——何必要这样——”殷荣突然插话道:“少夫人既已承认是拿了金条,把金条再还回来不就好了,如果少夫人真需要用钱,再商量也不难,都是一家人,和气生财嘛。”
又是一家人了?
殷荣这也不知道是唱哪一出,但是不管他说什么,做什么,一定是得到了殷夫人默许的,或者就是殷夫人早吩咐好了的。反正如果没有殷夫人的点头,以他的身份,不可能在此时插话。
这不,连在一旁的,他的养子,殷尚卿,此刻都是一脸诧异地不解。
如果不是还有别的什么想法,那就只能是想要找回那些金条了。
怎么,这曾经威震武林的殷家堡,都到了舍骨气不舍财的份儿上了?
“不就是袋金子吗,我们南宫家是没有还是怎么着。”阿俏蓦地,倒还不快了。
经阿俏这一恼气,南宫樂注意到,殷荣俨然一副等着收钱的样子了,转念道:“阿俏,话可不是这么说,南宫家是南宫家,殷家堡是殷家堡,而我们现在可是在殷家堡。”
“……?”难道她说错话了吗,阿俏只能默默退了退。
南宫樂这边继续道:“很可惜呀,金条呢,还真是还不回来了,因为,已经用完了。本来呢,我还想回来说,再拿点什么——上次我看还有不少的财宝呢——那时是不太方便拿取——”
与以往没有不同,最终,殷夫人的脸还是开始泛青了。
“够了!”殷洛猛然叱道:“那些金条,是我让樂儿拿的,也是我拿来用的,更不必追究还不还回来的了,因为确实已经用完了。”
殷洛说完,就抬步奔他的书房去了。
这一举动,话也说的那么明显,殷家堡的护卫们都不由纷纷散开。
殷夫人的脸色虽不好看,但也正依殷洛最后所说,没有要继续追究的意思了,甚至,在那嘴角扬了一丝莫名的笑意。
这就算是结束了?!
无聊透顶!!!
——
回到自己的小庭院,南宫樂同阿俏的第一件事就是看飞羽——飞羽这简直是愈发圆润了——南宫樂觉得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只能随意写了点什么,让飞羽去找南宫徵羽去了。
希望它可以慢些找到天医阁,多飞飞吧。
晚上,阿俏帮着她家小姐沐浴更衣。
阿俏这刚从内室出来,就迎上了回房来的殷洛。阿俏有一丝紧张,她是觉得她家小姐现在的装束,不宜和殷洛共处一室,就更别说还要在一间屋子里过夜了。
她家小姐也不知道怎么想的,为什么一副安心换装要休息的样子了。
“殷……”阿俏到现在还不知该如何称呼殷洛。“殷少庄主,我们小姐已经歇下了。”
殷洛望了眼紧闭着的房门,想必南宫樂也是放松下来要好好休息了。
也是并没有想他回来的打算喽。
不过这次殷洛绝对不会知难而退了。
“你也早些下去歇着吧。”他似吩咐地对着阿俏说。
“啊?”阿俏有些蒙楞。
殷洛没有再说话,是要绕过她,进内室了。
阿俏也不傻——他这意思还不明显吗,难不成,她还想留下来陪着她家小姐,跟他殷洛,一起安歇啊——
殷洛进房之后,重新关好了房门。
南宫樂也早已经听到外面的动静,殷洛进来之后,看到她已经静立在了妆台前。
“金条的事,又是你故意的吧。”他这也是直接就开门见山了。
“没错。”她转了身,一袭素纱的内衫。
他既然都跟她那么直接,还用了“又”,是不管她现在、以后,会做什么,都不会再感到意外和疑问了。
而那口中的“故意”,是她故意丢了自己的珠钗在现场吧。
以她南宫樂的轻功,就是把殷家堡偷了个精光,如果不是故意暴露,谁能找到她丝毫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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