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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十一、十二……
殷洛还好好地给赤风刷着毛,赤风看上去,还很享受,没有半分排斥的样子。
南宫樂停下动作,望向殷洛的手法。
不!不可能!他怎么会!
那每刷一下,都跟着轻轻拍打——只有黎墨轩,只有黎墨轩——这是黎墨轩与赤风之间,只有的默契动作。
这个动作,当初黎墨轩研究了很长时间,才跟赤风达成,它再不踢他的默契。
为什么?!
现在的她,明明没有半分不适,不可能感觉错,更不可能看错。
可是为什么?!
不过现在的南宫樂,已经不会如最初那样,心里激动地厉害了。
她在想,就算他什么都可以知道,可这种事情,这种习惯地动作,是不可能学习的——那真的连每下停顿地节奏,除了手之外,简直都一模一样——
南宫樂突然扔了马刷,拿起竺音剑。不是杀他,她是离开了。
应该说是逃开了。
如果她继续待下去,她不知道自己会做什么。她不要再去质问他。
如果他确实是有意的,她就更不能上这个当。
不过,就是质问,殷洛也说不出个所以然。他当下,还真没想那么多。
一整夜,南宫樂整整,一下都没停地练了一整夜的剑。
殷洛知道,甚至也陪了她一夜。
但都没有打扰她。
他后来知道,他的那举动,令她想到了谁。
就只还默默地在暗处守着她。
——
翌日,殷夫人又找机会,想让殷洛去陪那些女子。而经过了一整夜的思考,他做了一个决定。
决定,让那个柳卿卿留下。
做一个选择,选那个之前与他直接挑明了的聪明女人,真的总好过殷夫人逼着他,一天天陪着一群女人要好些吧。
他是很想再次逃离的,可是南宫樂看上去,并不想配合他了。
或许她也是想要看他,到底会怎样选择吧。
这边南宫樂得知,只觉得,果然。
而如姝,显然是,不肯相信,难以接受。
怎么会,怎么会,他的心里,不是只有南宫樂一个人的吗!不是口口声声说他,不会接受别人的吗!
虽然,她早就想到,最终会有一个结果,会选出那么一个人出来,可当现实真的摆到了面前,她还是觉得太不可能了。
从刚开始的难以置信,到渐渐冷静下来可以慢慢思考。她觉得,少庄主一定是迫于殷夫人给的压力,不得不随便选择一个。
一定是这样!
而就算是少庄主接受了这样的安排,那个女人,最多也只是个摆设。跟她一样,他是不会要她的!
……
并没有仪式,这是柳卿卿自己特别提出来的。在殷夫人征求她对于嫁进殷家堡,想要的要求的时候,她唯一的要求,就是不要任何仪式。
这样的好事,殷家堡可求之不得呢,省得大肆声张,众武林门派再议论纷纷,甚至维护南宫樂,贬低殷家堡。
如此甚好,柳卿卿只是带着一些随身的衣物,从殷家堡的客房,搬至殷洛那庭院的偏房。
殷少庄主,这就算是,成功迎娶了位二夫人。
虽然,仪式上不用按照规矩,不用宴客,拜天地,但是喜房,还是要布置出来的。毕竟,还得入洞房嘛不是。
只用了半日时间,甄姨就带着人,把那庭院,另一侧的偏房,给收拾成喜房了。
也不算怎么样的大喜之房,一套喜被喜床,喜烛,再多添点红意,就差不多了。
入夜的时候,殷洛与柳卿卿被送进喜房。
殷洛在喜桌前坐了坐,真的是如坐针毡。他从没想过,不管是曾经,现在,还是以后,他要跟另外一个女人度过什么新喜之夜。
倒是柳卿卿,看上去自在地很。
殷家堡还是给她备了套喜服的。
她真的如一位新娘子,坐在喜床上,等着属于她的洞房之夜。
过了良久,殷洛没动静。
她就自己摘了喜纱的盖头。
然后起身,去殷洛身边。
殷洛却在感觉她要过来的时候,站了起来,他要离开这里。
本来也不是他真的发自内心,心甘情愿的。
……
而在另一边,对着门的,偏房里的如姝,从他们进入喜房之后,目光就再也没有离开过那扇门了。
她在等着,等着他多久后会出来。
就那样目不转睛,开着对着对面那门的缝隙,坐在桌前望着。而且,灭了自己房间里的全部灯火。
这样,谁也看不到她的心思,她的在意。
……
“你放心,我对殷少庄主,并没有那种意思,你也不需要这么样躲避我。”
就在殷洛手都已经放到了门上,柳卿卿的声音响起。
殷洛顿住,这次终于是回身看了看,今晚,他的新娘。
此时的柳卿卿,已经落座在了喜桌前,她伸手,拿起桌上的酒壶,斟了两杯酒。这应该是他们今晚的合衾酒。
“殷少庄主不介意聊聊吧?”柳卿卿抬眸望着殷洛。
喜烛的光,摇曳在柳卿卿带着喜妆的面容上。使那脸上更加艳丽,可却不那么妩媚。
这一个人,她是何种仪态,何种形象,有时自然是自己有意呈现出来的。
而她都说了,她对自此以后,她的这位夫君,没有那种意思,又怎么会有妩媚之意呢。
殷洛坐下,柳卿卿已经举杯自顾喝了下去,殷洛望着那明显是为他准备的酒,迟迟不动手。
柳卿卿的一杯酒都一干为尽了,望着迟疑着的殷洛,笑了。
她笑道:“你放心,这酒里,没有毒,也没有下什么别的药。我柳卿卿还不至于,要被她人操控着。”
她的意思,她不是殷夫人手中,任由她们控制的木偶。
“可是,我想不通啊,你是有难处吗?如果你有难处,或许我可以帮你!”殷洛真诚道。
柳卿卿又笑了:“我从不知,殷少庄主,原来还是个热心肠。不过可能不太需要你帮助,我没有难处。”
“那你……”
她道:“殷少庄主,我帮你掩护母亲的压力,更看看令夫人,对你到底是无情还是有情。如果你信,我就告诉你,我纯属是为了好奇。如果你不信,也请不要再纠结缘由。至于,我们的关系……我们没有真正拜堂,应该也不会有真正的洞房,所以,到一定的时机,我们就当这一切完全不存在,你继续深爱着你的夫人,而我,重新回归我自己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