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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元187年8月5日,雁门郡治所阴馆、太守府前。
“你们是谁,要干什么?”衙门前的守卫,看着叶腾带着大批的军队,有点紧张。
“放肆!这是皇帝陛下亲自任命的雁门郡太守,今日前来赴任!”蔡辉看着不着调的捕快,忍不住吼了一句。
“那,那我去通报一声。”
“可。”叶腾觉得直接闯进去,不太符合官场规矩,所以决定在门口等会儿。
可惜,有时你尊重了别人,别人却未必将你放在眼里。
同一时间,郡守府里,刚才那个卫兵,正向目前衙门里的最高长官——郡丞王瑞报告。
“王大人,门口有一个自称新任雁门郡太守的人来访。”
“什么雁门郡太守,我怎么不知道啊。”王瑞回答道。
“就是,毛都没长齐的小屁孩,就敢来这里上任。”吏员甲起哄。
“迟早还得给他挤走。”吏员乙附和。
“如果识趣,也可以让他挂个名。”吏员丙出主意。
“我大汉的天下,是皇室与世家共治天下,什么时候轮到一介来路不明的异人高居太守之职了?”吏员丁满脸的不屑。
……
一时间,场面有点闹哄哄,进门报告的兵士有点不知所措,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好了,诸君安心理政,就让那个异人在外面再等会儿。”王瑞一言而决,然后转头看向刚才进来报告的兵士:“你就在这儿等着,过十分钟再出去让他进来。”
“诺!”兵士无奈,只能恭敬地站在一边等着。
整整过了5分钟,既没看到有人出来迎接,也没看到刚才进去报信的士兵出来让他们进去。
叶腾使了个眼色,蔡辉手一挥,身后不远处3000背嵬军,立即冲上上来,直接将所有的卫兵、衙役、捕快缴械看住。
叶腾与陈宫等,闲庭信步般跟在背嵬军的后面向里闯。
走进大门,绕过影壁,穿过清幽雅静的花园小径,满目花草青翠、回廊静美。走了一分多钟后,抵达一座宏伟的建筑前,蔡辉带头推开大门,看到近千平米的宽敞大厅里,正有数十个正各自理政、交谈的官吏,正对着大门处,居中坐着一个中年男子,此时正安然地喝着茶。刚才进去报告的士兵,低头侍立在一边。
看到真有愣头青敢直接往里闯,最靠近大门的一个青年文士大声喊道:“干什么,你们要干什么,还讲不讲规矩了?”
“讲规矩?讲哪门子的规矩?哪家哪姓的规矩是可以把上官挡在门外,而你们这些掾属曹吏却安坐衙门喝茶聊天的?”叶腾恰好跨进门,顺嘴回了一句。
看到身着簇新太守服饰的叶腾,现场都安定了下来。叶腾继续道:
“今天,我就给你们讲讲我的规矩。
“从今以后,雁门郡归我叶腾治下,只能遵守大汉的律法和我叶腾的规矩,而不是其他任何人的规矩。
“我知道,你们之中,有廉洁奉公、心无旁骛地勤勉政事者,更多的却是贪官污吏、或者只以家族利益为重的世家傀儡;
“我的规矩很简单,愿意廉洁奉公、为大汉朝廷、和我叶腾尽忠、为雁门郡百姓尽力者,留下。心中只想着个人利益、家族利益者,滚蛋!
“至于那些贪赃枉法者、想趁着前后任太守交接的混乱时刻大捞一把者,请把之前吃的吐出来,请把捞到身上的留下来,然后滚蛋。如果再有不识趣者,我可以让你试试我的刀锋利不利!”
说完,叶腾杀气腾腾地抽出腰刀,一刀将桌案砍为两段。然后高声命令:“来啊,将太守府的所有人都看管起来,由公台牵头审查这些官员。”
话音刚落,如狼似虎的背嵬军扑向所有的官吏,将他们看住了。
叶腾大步走向郡城石碑,将太守印信放在石碑前的方形凹槽处,果然严丝合缝。这时,白光亮起,石碑上现出绿色的升级按钮、黄色的戒严按钮、红色的战争按钮。
叶腾毫不犹豫地按下黄色戒严按钮,将传送阵的权限设定为暂时只允许天马城几个重要骨干通行,所有驿站封停。
转身看向蔡辉:“承业,除留下500背嵬军在太守府协助公台,你带上剩下的大军,以雁门郡都尉的名义,接管军营、控制全城的防务!”
“诺!”蔡辉大声应道,然后带兵离去。
叶腾转身向着陈宫一礼:“公台,这里就拜托你了。”
“定不负主公所托!”陈宫躬身答道。
与此同时,天马城的文武官员,以同样的手法,迅雷不及掩耳地戒严、控制了其他十一个县城的官吏和武装力量,并倾天马城文武之力,紧锣密鼓地开始梳理整个雁门郡的人事、军事、政务、民生、经济等。
治政先治吏。接管城池之后的第一急务,自然是人事的梳理。
本着宁缺毋滥的原则,对雁门郡固有官吏的梳理,天马城势力采用清理抽屉原理——先将所有的抽屉打开,将东西全倒地上,然后捡起一些确实能用的放回去,剩下的全部扔掉!
这是叶腾与陈宫在军管会议之前仔细讨论后,觉得最可行的办法。
叶腾心中明白,如今大汉的官僚系统,特别是地方官僚系统,就连小吏基本都是出自世家,或者投靠世家,对叶腾这种外来者来说,简直就是针扎不进、水泼不进。
这也是袁绍、袁术等一离开洛阳,实力很快就能够跨州连郡的最重要的原因。他们既不是靠朝廷圣旨,也不靠军力威慑,袁绍的势力很快就遍及冀州、幽州、并州、青州四州,而袁术则纵横豫州全境、扬州大部,及荆州一部分地区。
同样,刘表匹马入荆州,很快成为荆州之主,不是因为非凡的才华,更不是因为身具王八之气,而是借着当时朝廷的影响力和自己汉室宗亲的身份,与蔡家、蒯家、黄家等世家大族妥协的结果。
后遗症不是没有,随着大汉朝廷日薄西山,以及刘表自己的身体日渐衰弱,最终去世,蔡家、蒯家等世家大族逐渐完全掌握了荆州,刘琦、刘琮毫无抵抗能力地沦为傀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