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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听见几声沉闷的声音,一个个烟花带着红红的火星窜上了天空,几声清脆的响声后,夜空绽放出几朵美丽的花朵。
它们的形状和颜色各不同,有五颜六色的满天星,金黄色的蒲公英,紫色的牵牛花,火红的玫瑰花,格外的绚丽多彩。
俗话说得好,找土匪做交易随时都会被坑,我已经做好了被他玩在鼓里的准备。
“哎哟喂,干嘛瞪着我?是老子长得太帅了吗?”
“认真点,我是找你问事情,鬼莲说你知道那宝贝的下落。”
“鬼姐姐说的话还能信呀?”土匪不以为然地白了我一眼,他又习惯性地在我面前抽烟。
多彩的烟花光映照在他脸上,但他却显得很犹豫,也很无奈。
“我亲爱的老弟呀,你怎么这么单纯……就算我知道那玩意儿的下落,我也不能告诉你,那是老爸遗留下来的唯一一件神器。”
“你这话什么意思?”我疑惑不解地望着他,我怎么感觉自己才是被蒙在鼓里的人?
你们就那么喜欢隐瞒我吗?是因为我不够强大的关系吗?还是因为我是个拖油瓶?
他在那边思索了一会儿,有些无助地告诉我:“鬼姐姐跟咱们的老爸有一段说不清的孽缘,现在老爸下落不明,老妈却变成了植物人。”
“你没骗我?沈先生不是说爸爸已经被人杀死了吗?”我听得目瞪口呆,脑袋是一片混乱。
这到底是什么跟什么啊,爸爸下落不明?妈妈是植物人?
我只知道爸爸是探险家,而妈妈也是探险家,但听沈先生说,在我妈妈生我之后就离开了人世。
到底是谁在说谎?是他跟鬼莲,还是沈先生?
现在的线索真的是一团乱麻,理不清的关系,就连沈先生也有可能是隐瞒了我。
过了许久,他把烟用力地掐灭,紧张地追问我:“鬼姐姐到底跟你提了什么要求?”
“她就让我找东西罢了,三日之内找不到的话,她说会在我体内下梦蛊。”
“梦蛊?”他听到之后只是郁闷地挠挠头,他就皱眉头:“这婆娘真是心狠手辣,估计那家伙也被她下了梦蛊。”
“那家伙?”我狐疑地看着他,他指的是冯白墨吗?
“就是跟你在一起的鸟人,他应该也是被下了梦蛊,种种迹象表明他的梦蛊已经控制了他的思想。”
土匪开始变得焦躁不安,“梦蛊是一种古老的邪恶巫术,通常是用来惩罚出轨的人,让他们在不知不觉中在美梦里痛苦死去。”
“但这婆娘的梦蛊跟书里的梦蛊不太一样,她的梦蛊似乎是用来控制人的思想,以达到她的目的。她之所以是一副小孩子的模样,是因为她使用梦蛊次数过多,被反噬了。”
“这些又是谁告诉你的?你该不会是编好了吧?”我听得半信半疑,这家伙会那么老实吗?
“得了,我跟随老爸的时候就打听到了。但是梦蛊有一个致命的缺点,施法者一旦死亡,被施法的人就会跟着死掉。”
“我知道该怎么做,那婆娘应该已经知道了你的生辰八字,应该把他叫回来才对。”
我听得一头雾水,我就问他:“找他干什么?你不是说他是被施了梦蛊吗?”
“他跟婆娘打交道那么久了,不可能不知道她的弱点,放心我有个法子。”
土匪就这样子硬拉带拽把我拖到了一座寺庙里,二话不说掏出小匕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我小腿上划出一道伤口。
“你是要杀我奠基祖宗吗?”我不敢置信地盯着他。
“最多五分钟就能来,我哪舍得杀你,乖乖等着。”
你确定你不是笑里藏刀的?为什么我有一种被坑的感觉?
几分钟的时间过去了,有一个影子在寺庙门口徘徊着,土匪就直接往外喊:“直接进来,鬼鬼祟祟做什么?”
果不其然,当那个人逐渐逼近的时候,真的是冯白墨跑到了这边!
我不由得感到吃惊,这家伙怎么会那么快……
“干什么?”冯白墨不耐烦地瞪了土匪一眼,语气是满满的嫌弃。
“那就开门见山的说好了,你知不知道那婆娘的弱点?”
冯白墨依旧是板着一张脸,估计是不想说,或者是不能说。
他的举动倒是惹土匪生气了,“你跟我老爸都有交情了,你还舍得让他被骗啊?要不是他在场,我早就送你上西天了!”
末了,冯白墨才幽幽地说道:“我知道她对他说了什么,如果我说她的弱点就是月光,你会信么?”
“你确定不是在玩我?”土匪依旧是一脸的不信任。
冯白墨对着他白了一眼,就不悦地别过头,看都不看他一眼。
我就跟土匪说:“反正看他的样子也不像是会撒谎的人,倒不如就信他一回好了。”
“不不不,现在关键的不是这个问题,问题是要怎么把婆娘引出来!”
“我自有办法,但你得记住,如果我把她成功引出来,你得为我讨解药。”
似乎在生闷气的冯白墨终于是说话了,但这些话却是对着我说的,说罢,他就化作一道风消失不见。
“这欠揍的小子!下次见面再搞死他!”
是夜,一轮金色的圆月从云雾中露脸,附近的云雾纷纷退下,取而代之的是寥寥无几的星星。
在寺庙的一间小房间里,里面有一张床跟桌子,但床上的人却在窗外呆呆地望着外面的景象。
我倚靠在窗边思考了良久,始终也不明白,父亲为何不愿意告诉我呢?反而更愿意告诉一个没血缘关系的哥哥?
那土匪说,爸爸下落不明,妈妈变成植物人。他们一起去的时候,究竟是发生了什么?
一道清冷的月光照进房间里,正好照在了桌子上的日记本。
我转身去拿起桌子上的日记本,翻看了里面的内容,结果从日记本里掉出了一张照片。
我拾起那照片的一瞬间,我整个人都傻眼了。
这是一张发黄的照片,照片上有三个女子在前边,后边是四个男子。
最右上角的男子正是冯白墨,他的旁边就是我的父亲,左上角是沈先生。
而拍摄的景点是在珠穆朗玛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