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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毅一手抓住钟姓捕快的衣领,另一只手抓着烧鹅,冷声说道:“在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说,谁指使你的?”
钟姓捕快被拽的半跪在地,脸紧紧的贴在木栏上,使出了浑身的力气也挣脱不了分毫,脸涨得通红,愤怒的说道:“臭小子,快放开我,不然我让你好看。”
郑毅手微微一松,钟姓捕快大松了一口气,就要破口大骂,然后又是砰的一声,脑袋再次撞在木栏上,顿时痛的眼泪鼻血一起出来。
郑毅凑近,贴近对方的脸,冰冷的说道:“我在问最后一遍,是谁,让你下的毒!”
钟姓捕快惊慌的看着郑毅,结结巴巴的说道:“你,你什么意思,我,我听不懂。”
郑毅胸中怒火狂涌,心中某个不好的念头越来越强烈。见钟姓捕快竟然还嘴硬,脸上露出一丝狰狞,“你当我不会杀人吗?”
在钟姓捕快惊恐的眼神中,郑毅抓着他衣领的手表面像流水一样化作液体,从胸口渗透进了他的身体。
“不!不要!”钟姓捕快疯狂的想往后退,只是郑毅的手却像铁铸的一样,纹丝不动。
瞬息之间,捕快的身体就像漏了气的汽油一样干瘪,几个呼吸的时间,地上就只剩下了捕快身上的衣物,竟是连滴血渍都不曾留下。
“初次杀人,什么感觉?”老鬼飞出来问道。
郑毅站起来,感受着体内突然涌出的力量,竟然抵得上自己半月苦修。没有回答鬼脸的问题,而是看着自己的手掌,神色惊疑不定的说道:“这股力量是?”
鬼脸发出桀桀的笑声,说道:“我早说过,你若是用人血,这血体早就凝练成功了。”
郑毅脸色铁青的看着地上的衣物,在感受着体内涌动的力量,只觉得胃里翻山倒海,强忍着才没吐出来。
怒目瞪着鬼脸,低声说道:“你没说过会这样!”
鬼脸颇有些意味深长的说道:“我当初教你这门功法的时候,你就应该知道,这是一门邪功。”
看着神情变幻不定的郑毅,鬼脸接着说道:“其实你不用想那么多,功法哪有善恶之说?你若是滥杀无辜,这自然就是邪功。但若是只杀该杀之人,又有什么关系呢?”
听见鬼脸的话,郑毅又低头看着捕快遗留下的衣物,没有说话。
关押郑毅的地方并不是地牢,而是县衙后面的犴狱,只是临时用来关押犯人的,并没有外人,所以鬼脸直接飞到木牢外面看着郑毅说道:“你要是在耽误下去,只怕有些人没死也死了。”
郑毅脸色一变,这才想起心中担忧的事情。
潜出县衙的郑毅直奔郑府,踏进郑府时,郑府已经乱做了一团。
郑毅心中一沉,随手拉过一个下人,沉声问道:“府里出了什么事?”
“大、大少爷?”小厮惊讶的看着郑毅,显然郑毅被捕的消息已经传扬开来。随即反应过来,带着哭腔说道:“大少爷,你快去看看老爷吧,老爷,老爷快不行了!”
“该死!”郑毅脸色难看的丢开对方,直冲郑玄经卧室而去。
还未进卧室,郑毅就闻到一股浓烈的中药味。不过有些诧异的是他竟然在中药味中,闻到了一股香甜的味道。
不过此时来不及多想,郑毅快步走进卧室,只一眼就看到了卧室中,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的郑玄经。管家郝伯和二娘此时正围在床边。
郑毅一进来,郝伯和二娘自然也看见了他,郝伯担忧的脸上露出喜色,正要上前。就见一边的妇人带着哭腔冲了过来,骂道:“你这该死的妖怪,都是你害了老爷,你还老爷命来!”一边哭骂着,一边要挠郑毅。
郑毅随手一搭一推,将妇人推倒一边,理都没理她,而是快步走到床边。
郑玄经此时躺在床上,脸色苍白,形容枯槁,哪有往日的儒雅,仿佛苍老了几十岁,一副行将就木的模样。
看见郑毅突然出现,郑玄经有些浑浊的眼神陡然一亮,挣扎着就要做起来。
郑毅连忙扶起郑玄经:“父亲。”心中说道:“老鬼,快帮我检查一下。”说完,一缕淡淡的黑烟从郑毅的手上钻出,渗进郑玄经的身体,须弥黑烟转回。
“没救了!你父亲食用了天蓝菇,天蓝菇无毒,但是有人在房中点了‘散魂香’,两者综合,会变成奇毒‘时光易散’。你父亲已经回天乏术了。”鬼脸淡淡的说道。
散魂香?郑毅想到刚刚进来时闻到的那股淡淡的香甜味,环顾卧室,看向屋中的桌子时,瞳孔一缩,桌子上此时赫然放着一个香炉,上面点着一根已经烧了三分之一的香。
鬼脸显然也看见了,点头说道;“就是这个。”
郑毅扶着郑玄经,转头看向管家:“郝伯,桌子上的香谁点的?快去给我把它灭了!”
郝伯闻言楞了一下,竟然转头看向了倒在一边地上的妇人。趴在地上哭哭啼啼的妇人也楞了一下,没想到郑毅一回来,说的第一句话竟然是让管家把她辛辛苦苦弄来的‘安魂香’给灭了。
郑毅看两人反应,显然猜到了什么,脸色难看的盯着地上的妇人,眼中杀机涌动,说道:“这散魂香是你点的?”
妇人一愣:“散魂香?什么散魂香?这是我从我弟弟那里弄来的安魂香。”
郑毅看着妇人的样子,联合对方说的话,心中立刻猜到了整件事的幕后黑手,气的差点无语,怒骂道:“蠢货!这是催人性命的‘散魂香’。”
郝伯也不是个笨人,看见郑毅的样子,也猜到了什么,脸色一变,连忙上前将香炉中的香给灭了。
散魂香一熄灭,床上躺着挣扎着要说话的郑玄经眼睛似乎亮了一分,气若游丝的说道:“毅儿…”
“父亲!”郑毅连忙握着郑玄经的手,神情复杂的喊道。
郑玄经反手握住郑毅的手,说道:“郑家完了,你快走。”
“父亲,这到底怎么回事?”郑毅连忙问道。
郑玄经脸上一贯的儒雅消失不见,只剩悲呛,说道:“我郑家经营‘新丰’数十年,衙门遍布耳目。你今天被捕,我却没有收到丝毫消息,咳咳…财帛动人心啊!”郑玄经话说只说了一半,但郑毅却听懂了郑玄经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