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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浊风仍旧无动于衷。眼前的这个凌无邪,对他来说既是特别熟悉的、又是蕴含诡谲的。众所周知,凌无邪乃上古神器流光双锏的主人,而此时此刻,凌无邪的手中却没有流光双锏。凌无邪单凭纯粹的内力,极其吃力的应付着龚子期。
那么,凌无邪的流光双锏哪儿去了?
史如歌却又冲凌无邪点了下头,不等易浊风再做任何反应,她便紧紧抓起他的手腕,拖着他不顾一切的往前逃!
他们跑开还不到一百步的距离,便听得一声炸响。这又是凌无邪,他抽出一只手,对着上方打出如雷风般的一掌。这一掌直接击破了洞顶,一块巨石塌落下来,弄得龚子期也惊颤一下,飞速避开几丈远。
凌无邪又连续后退了好几步,再次运功,巨石在石道中翻滚,最后卡于路中央,将整个过道严严实实的封住。
乍时,龚子期的眸子里浮出火般的烈焰,他想飞上前去追赶易浊风和史如歌,可是这块巨石拦着道。要么化身飞虫,要么就将它击碎,否则他无法通行。
而化身飞虫是不可能的,唯一可做的便是击碎巨石。仗着仙葩草的能量,龚子期又大步走向前,洞风灌满他的长袍,白色的衣裳被火光映红。他双手撑出,用力一击,这一瞬间,巨石裂成两块。
龚子期又赶紧自石间穿行而过,乘胜追击,却碍于前方的凌无邪。凌无邪仍旧不停的运功,身姿威风凛然的拦挡在路中央。他的衣上血迹斑斑,几丝乱发凌空而舞。而这一切,似乎都是因为他想告知龚子期:他凌无邪,拼死为易浊风和史如歌做掩护!
龚子期见此,胸腔内怒火更盛,倏然举起仙葩草,再次腾身,狠狠向着凌无邪的头门击去!
霎时,红血飞溅!
凌无邪的身体倒在了血泊中……
而这时候,史如歌和易浊风刚好逃离出这条隧道,踏入另一条密地。凌无邪的牺牲只为他们争取到了片刻的时间。龚子期张望着他们逃离的方向,狐媚的笑容隐藏在深不可测的表情中。
封闭的一间密室内。
易浊风坐在墙边,闭着眼睛,双手叠合放于胸前。他的脸部重复抽搐﹑豆大的汗珠不断滴落,看上去他显得疼痛难当。史如歌半蹲在他身边,焦急张望着壁垒上悬挂的火把,一边还用手帕为他擦拭着汗液。
看着易浊风的脸色由暗变明,慢慢起了一丝血色,她不禁大松一口气,也庆幸终于有了时间让他稍作调息。
也就在史如歌感慨之际,突然间又见易浊风厚实的身躯轻轻一颤,而后他锐利的鹰眸迅速瞥向另一侧。随之,史如歌和易浊风同时看见了,那与外界相通的小洞,已经被打开。
很快,龚子期的身体如同没有骨头,灵活的缩了进来。
低头与易浊风目光相碰,龚子期立即出手,他的一掌直击易浊风的胸口,封住了他全身的经脉。
易浊风的脸部扭曲得变形,他想运功冲破他的穴道,可是稍一提力,他便能感觉到身体的血液在倒流﹑混乱掺杂的真气也要破体而出。
终于,他还是强忍着痛苦,咬紧牙关,扶住一旁的承影剑。他坐在那儿,双手合握剑柄,使出余下的所有力气,将剑身稳稳安插在地面。而后的他,依然静坐针毡。
眨眼间,立于他身前的承影剑,它的光芒充盈整个密室。幽蓝的光﹑慑人的魄,带着魔性,又似猛兽,似乎想要吞噬所有靠近它的物体。
尽管仙葩草在龚子期的手上,但是由于易浊风将自己保护起来了,而龚子期对仙葩草的操控远不及易浊风对承影剑的操控,所以最终龚子期被承影剑的剑光排斥着,迟迟无法靠近易浊风。
自然而然,龚子期的脸上闪过一丝不快的神色,不过很快的他又恢复过来。龚子期开始恍然醒悟,易浊风已是强弩之弓,即使他不停想办法拖延时间,最后依然不可能斗得过自己!
想着想着,忽然龚子期又觉得不妙了,他心中酝酿着:凌无邪是溥侵派来的,马上便是武林大会,说不定溥侵也已经到了,要易浊风一直耗着,真把溥侵等来了怎么办?
紧紧皱眉之后,龚子期又计上心来,随后便向史如歌靠近。
“你……”龚子期的速度之快乃史如歌始料不及的。她的心脏砰然跳到了嘴边,很是焦急想要躲开,龚子期却步步朝她逼近。她退了又退,最后发现都没有了空间可退。
见此,易浊风的身子又猛然一颤。他看着龚子期的大手伸向史如歌,连浓眉也紧紧一蹙。
退到墙边时,史如歌又忿怒甩开龚子期的手,拒绝他牵她,声音很凶说,“你干什么?你走开!”
龚子期又阴冷一笑,继续向史如歌靠近,倏然还一把将她搂到胸前,刻意在她耳边低语:“你怎么能和他跑?不记得上次和我的协议了?”
史如歌仍旧在挣扎,只为摆脱龚子期。可是她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最终还是逃不掉。
“你是我的女人!”龚子期终于显露出野蛮的本性,他用着更大的力气搂着史如歌!
“你放开我,放开我!”史如歌又开始一边挣扎、一边大喊。她望着静坐于地的易浊风,向他求援。然而,哪怕她喊得声嘶力竭,易浊风始终一动不动,就像被定格了似的。龚子期松开她,邪魅地笑着,眼中却爆满火光。又是一巴掌,他重重地打向她的脸。
史如歌十分不服,又转脸忿声对龚子期说:“你口口声声说爱我,却从来不为我着想!你根本不配说爱,你爱的是名利,是你自己,而不是我!”
龚子期却又望了望易浊风,咬牙切齿说:“谁说我不爱你?他被擒住的时候,我本该利索的将他杀了,可是因为你,我没有那么快杀他!”
史如歌又摇了下头,语气更加愤慨说:“龚子期,你不要假装好人了!我知道你之所以不杀他,只是因为他还有用,比如拿来威胁我、威胁溥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