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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份一心二用的本事,李英歌表示给跪,跪完恼羞成怒,探手去拧萧寒潜的腰,“寡虞哥哥,药上完了话也说完了,快放我下去。你还练不练拳了?”
她自顾一掐,全然忘了某人正是绷着腰腿使劲儿的时候,只掐到一节劲瘦坚韧的腰肉,力吃力掐了等于白掐,全然没有威慑力。
唯独手感不错。
萧寒潜朗声大笑,见小媳妇儿睨着水润大眼瞪过来,忙长腿一抻抱着小媳妇儿原地站好,睁眼说瞎话道了声“练完了”,又开始压着醇厚惑人的嗓音哄小媳妇儿,“你想掐,我把衣服脱了任你掐,好不好?昨晚在宫里哪里有空换洗,你这一身也叫我抱着蹭脏了,你就当陪我,一起洗个澡,嗯?”
他端的好一副君子作派,问着好不好,却由不得小媳妇儿说不好。
李英歌只好舍命陪君子。
净房内潺潺水声响,热气氤氲成水雾,满室朦胧。
李英歌睁大蒙着水汽的双眼,俏脸布红云,抽了抽被某人握着按上某处的小手,和某人大眼瞪小眼,“寡虞哥哥,你又食言。不是任我掐吗,怎么……”
怎么掐的不是腰,而是某人洗澡洗到一半,又昂然翘首的某处。
她垂死挣扎。
萧寒潜不留余地,带着小媳妇儿的手做了个揉捏的动作,才吃过小媳妇儿一通豆腐的薄唇一噏一合煞是好看,嗓音亦越发低哑动听,“掐哪里不是掐?你总不能让我这样去中枢院上衙吧?顺便掐一下,嗯?”
一声嗯悠长婉转,落进李英歌耳里,直叫她心尖发软,鼻头都沁出薄汗来。
萧寒潜看得又爱又怜,倾身贴近小媳妇儿,一下又一下啄着她的鼻头,渭叹含在舌尖半吐半含,“媳妇儿,我知道你最乖了,我知道你最好了……”
这一顺便,直掐了小半个时辰,李英歌才重新倒回大床,吸一口仲秋沁凉的空气,吐出一声绵软的抱怨,“都怪你胡闹。寡虞哥哥,今天用过早膳,我们还要去松院一起见人……”
“早膳就在枫院用。你要是懒怠动,就多睡一会儿再起身。”萧寒潜握着梳篦给小媳妇儿通头发,动作慢悠悠,语气也慢悠悠,“我媳妇儿昨天受了委屈,正是该静心养神的时候。左右这个月初一、十五都过了,不用再去坤翊宫请安。
你要是待得住,只管静养个一个月、两个月,谁也挑不出理。等你’好’了,我们也该走了。你娘那里,你不用操心,待会儿我改道先去城南,再去中枢院。你歇你的,松院那里我一个人去就是了。”
是怕谢氏听了风声担心,才特意走一趟李家吧!
李英歌莞尔,蹭了蹭脑袋下枕着的坚实大腿,笑意融融道,“寡虞哥哥,你对我真好。”
萧寒潜手下动作一缓,低头亲小媳妇儿弯弯的眉眼,别有深意道,“媳妇儿,你刚才对我那么’好’,我自然也要对你好。”
噫!
某人又正经不过三秒!
李英歌皱了皱鼻子,拿手去刮某人的脸,萧寒潜表示不羞不躁,张嘴叼着小媳妇儿的手,继续给小媳妇儿通头发,小夫妻俩逗来斗去用罢早膳,被某人闹得又累又困的李英歌,果断裹着锦被睡回笼觉。
萧寒潜轻手轻脚退出起居室,才拐上通往松院的夹道,就听斜刺里响起一声半是惊喜半是娇羞的女声,“王爷?”
他顿足,偏头就见夹道另一头走来一行五人,为首一人通身西洋红秋裳,十五六岁的少女身段玲珑,徒然加快的脚步带得长裙曳地翻摆,上前叉手福礼,又是半喜半羞的一声,“王爷!”
萧寒潜剑眉微挑,垂眸看向福礼少女,“你是谁?”
冯欣采闻言险些昏过去。
又哀又怨的抬眼去看萧寒潜,见他凝眉疑惑,竟似真个不知她是谁,再听身后接连响起的噗哧嗤笑声,福到一半的礼,顿时娇柔变僵硬。
“回禀王爷,奴婢是南偏院的。”冯欣采身后的四道身影齐齐矮身,异口同声道,“头先得了王嬷嬷传的令,今儿随着竹院的冯姨娘一道,特来松院拜见王爷,给王妃敬茶。”
冯欣采闻言险些又昏过去。
又羞又恼的抬眼再看萧寒潜,见他面色已恢复冷然,不仅不喝斥南偏院那四个通房失礼,也不曾纠正她们对她的称呼,不由暗咬银牙,兜着一腔又缠绵又幽怨的情意,低垂臻首默然神伤。
等啊等,却没等来萧寒潜关切相问。
冯欣采抬头,只瞥见萧寒潜冷冷扫一眼她身后那四位,随即抬脚转身,徒留袍摆一扬即落的一角弧线。
冯欣采一愣,眼珠子一转,目露轻蔑的瞥了眼慌忙垂头的四位通房。
谢妈妈也瞥了眼紧紧跟着萧寒潜入内的冯欣采,目光一转扫过坠在后头的四道身影,一看清传说中的四位通房是何模样后,瞠大的老眼中愕然一闪而过,面色顿时说不出的古怪。
冯欣采瞥见谢妈妈复杂面色,心下即不耻又不屑,上前一步盈盈站定,将四位通房甩在身后四五步远,半抬眼看向谢妈妈,矜持而不失亲和的笑道,“妾冯氏特来给王妃敬茶。”
即便正式的诰命还没下来,她也不必对着松院的下人低头。
冯欣采下巴微扬。
谢妈妈嘴角一抽,她无意和冯欣采计较,就算她想为难冯欣采也不在这会儿,她家英哥儿呢?
李英歌呢?
冯欣采暗暗留意内室的动静。
谢妈妈却是径直看向上首的萧寒潜。
萧寒潜表示小媳妇儿受到了惊吓,暂时不能劳心伤神的操持琐事,温声交待谢妈妈,“妈妈代王妃受了这几杯茶罢。”
谢妈妈闻言顿时乐了,扭着圆腰往冯欣采跟前一杵,胸脯挺得老高,腰板挺得忒硬,顺着鼻梁看向冯欣采,“冯姨娘,四位姑娘,奉茶吧。”
冯欣采这下真心想昏过去。
敬茶敬的是主母!
敬个主母身边的老妈妈算个什么事儿!
王爷是不是不懂这里头的门道?
没走完这最后一道,也是最关键的一道程序,她这个贵妾就名不正言不顺。
欲语还休的张口,才喊了声“王爷”,就见萧寒潜面色越发沉冷,黝黝深深的凤眸只一扫,就听身后砰砰砰跪地闷响,紧接着又是异口同声的四道女声,“奴婢给王妃敬茶,请妈妈代饮。”
冯欣采叫这阵仗唬了一跳,再见萧寒潜目露不虞的看过来,膝盖情不自禁一软,咬着唇忍着羞愤,高举茶盏道,“妾冯氏尊王爷命,请妈妈代饮。”
她睨着微微泛红的眼角去看萧寒潜,却只看见谢妈妈逼近的一节圆润腰身,手中一轻,热茶已然进了谢妈妈的口。
谢妈妈连饮五杯,心里乐得不行,也不管冯欣采等人是什么精彩表情,只抖开披风,狗腿无比的服侍萧寒潜出门,“王爷今儿可是直接去中枢院?回头您若是不得空回来用午膳,只管叫小福全儿往回传句话,老奴好拣了您爱吃的菜,给您往中枢院送食盒。”
他若是不得空回来,一向用的是官衙里的定食。
他不过是懒怠让小媳妇儿出面,才亲自挡下这些有的没的的闲事,就值得谢妈妈这样喜笑上脸?
他心疼小媳妇儿。
小媳妇儿的奶娘就反过来心疼他。
谢氏教出来的人,果然都是妙人。
萧寒潜心下好笑,弯身任由谢妈妈为他系披风,声音越发温和,“妈妈去喊了常青过来,让她跟着我先去一趟岳母大人那里。回头我去了中枢院,再放她回来就是。”
谢妈妈心领神会,一听就明白萧寒潜此番安排是为了什么,再听他特意点名带上知情者常青,只觉自家这位皇子姑爷又窝心又细心,无一处不体贴无一处不周全,登时笑得见牙不见眼,忙一叠声应着,自去喊常青。
一时事毕,萧寒潜跨出门槛的脚步却一顿,转身看向冯欣采,略一沉吟道,“你是母后做主纳进门的,趁着今天贤王和贤王妃要进宫认亲,你跟着一道去给母后谢恩。你的诰命……问问母后身边的琴姑姑,看是什么章程。”
说着转头看向谢妈妈,“冯氏身边若是没有得用的人,妈妈点个松院的人陪冯氏进宫。”
冯欣采闻言一扫先前大起大落的种种情绪,脸色一瞬亮若朝霞。
王爷喊她冯氏呢!
之前不认得她又如何,以后念着她的名记着她的人就够了!
奶娘说得对,她是皇后亲定的贵妾,王爷疏忽谁,也不会疏忽她!
她还没提请封诰命的事呢,王爷就先帮她操上心了。
冯欣采媚眼斜乜,忙抢在谢妈妈前头道,“多谢王爷挂念,妾身奶娘以前曾陪妾身进过宫,规矩礼仪都错不了。不必劳烦王妃院里的妈妈、丫鬟。”
萧寒潜无谓一挑眉。
冯欣采忙提着裙摆,搓着莲步跟着出了松院,背影都透着娇羞的喜意。
谢妈妈眨了眨老眼,转头去看垂头束手,活像木桩子似钉在原地的四位通房,“几位姑娘这茶也敬完了,王爷也走了,且请回吧?”
杵这干嘛呢,府里的男主子都飘没影儿了。
四位通房猛地抬起头来,直直盯着谢妈妈,口齐心齐,神色一般坚定一般恳切,“求妈妈通融通融,奴婢难得出一回南偏院,只求能见王妃一面,有要紧事想向王妃禀明。求妈妈行行好,帮奴婢通传一声吧!”
说着不等谢妈妈有反应,又砰砰砰一齐跪地,一行说,一行就要磕头。
谢妈妈瞠目结舌,这是闹哪样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