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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个孩子,真好。
左盼微笑了一下。
“左盼。”这时旁边的男人开口发话了,“你真的怀孕了?”
左盼不知道迟御怎么会突然问出这个问题来,她有没有怀孕,要她如何说。
他又何需问,明明那天他都已经看到了那个妊娠单。
左盼动了动唇,仰头,从树梢间窥视着太阳的五彩斑斓,回:“你不是知道么?”她确实是有了。
迟御扭头瞄着她,他坐在轮椅上而她坐在地上,从这个位置他刚好看到她仰起来的脸庞,斑驳的光线落在她的脸上,眉目如画,也不过如此。
眼下有一层迷离如雾的睫毛阴影,给她清冷的眉眼添了丝妩媚之气。
说的粗俗一点,这张脸应该就是男人们会有的颜射。
说得高雅一点,那就是让所有人只配站在仰望和羡慕的地段。
左盼感觉到了他在看她,于是把视线缩回来,与他对视。
两个人的目光在空中纠缠,左盼依然没有懂迟御那眼神里的意思,只是觉得深邃而复杂。
“这么看着我做什么?迟公子不是知道我有没有怀孕吗?”左盼开口,把这句话又说了一遍。
迟御依旧定定的看着她,薄唇轻启,“听说那份文件是假的——”
啊?
左盼很意外。
那份文件的确是迟瑞杜撰而成,可是她怀孕是真的呀。
“你听谁说的?”
“ 这你就不用管了。”迟御转过头去看向前方,那一家三口已经离开。
妻子推着丈夫,那小朋友坐在父亲的怀里,笑的很甜,一路都听到他的声音,清脆而动人。他们的幸福好像不需要去房间表现,从神韵里,从交谈里。
左盼,“………”什么叫这你就不用管了?所以他知道是文件是假的,然后呢?
“我不喜欢有人骗我,更不喜欢有人拿我开涮,也非常讨厌女人在我的面前硬着嘴什么都不说,我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我不会去猜。”
他停顿,后面的话没有说出来。但是已经很明显了………
这意思无非就是说你有什么话你告诉我,不需要憋在心里。
聪明如左盼,怎么会听不出来这言外之意。她愣愣的看着他俊美如刀削的侧脸,很难想象这种话出自迟御之口,他竟然也有变得这么好说话的这天,也会晓之以情,动之以理。
变性了?
一下子她竟然不知道说什么好,于是就只有沉默。
迟御看着前方,也在沉默。
左盼在犹豫同时真的不知道,该不该把自己已经怀孕的事情告诉他。
现在这个局面就算是说了,迟御也一定会认为她肚子里怀的是墨一临的孩子。
想了想,还是不说了。
但是又不想撒谎骗她,唯有无言以对。
迟御并没有逼问她。左盼这个人和其他的女人不一样,越是逼问,她越是有可能和你的意愿背道而行。
是的。
左盼就这么一个讨人厌的人。
既然那个文件是假的,那就是没怀了。
……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的过着,左盼是夜总会和医院两点一线的跑。
偶尔也会碰到米飒,她的工作原因,总是会满城市的跑,最近在医院附近的住宅忙碌。
有时一天能碰到好几次,当然还有左盼不在医院的时候。
就当是个巧合吧。
一转眼就是半个月过去了,左盼的孕吐越来越严重。
人也瘦了好多,脸色也不怎么好。她在情人夜总会有自己的助理,助理是知道一点的,但是左盼只对外人说她就是一个肠胃炎。
可是怀孕这种东西时间长了是憋不住的,而且你又不知道孕吐什么时候会来。
她已经尽量减少了去医院的时间,迟御迟早会看出端倪来。
“左总,你去看看医生吧,你的肠胃………”李阳阳道,她是左盼的助理。
左盼喝了一口热水,缓一缓胃里的不适,“无妨,不是什么大事。我的肠胃不好,也没有办法一直吃药。我一会儿回家煮一碗粥喝就好了, 我先下班,这里有什么事情你给我打电话。”
“好。”
左盼出去。
悄悄的去了一名医生那里,女医生。和左盼见了两次面,算是一个比较靠谱的医生。
给左盼做了检查,孩子才两个月,肚子还平坦的很。
但是这个孕吐医生也没有办法。
左盼回家,在路上买水果,然后给迟御打电话。
对方接了,但是没有说话。
左盼靠在椅背上,“今天有点不舒服,我就不到医院来了,晚上吃饭了吗?”
这些问候都是她的工作,现在她已经完全成为了迟御的贴身保姆。
迟御的腿已经可以走路,只是,没有办法健步如飞,没有办法行走自如。
这会儿他正站在阳台,看着这个城市的繁华似锦。
一身的宽松的便服套在他修长的身躯,在夜色之下,矜贵多了几分,轻狂少了几分。
素白而修长的手指轻轻的搭在护栏上,低声:“哪里不舒服?”
“全身都有点不对劲,今天不来了……”
“不行。”
“……为什么?”
“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在撒谎骗我,然后这个空挡去见墨一临?”
左盼咬了一下牙,“迟御,你他妈无不无聊!”
“正好啊,很无聊,过来给我解闷。半个小时之内我就要见你。”
挂断电话,手机随手放在窗台上,他负手而立,濯濯青柳之姿。
……
左盼过来用了35分钟,并不是堵车,而是左盼在路上用了一点方法,把胃里该吐的东西通通都吐光了。
到了迟御的面前,也不会有什么过多的反应。
只是特别难受,胃难受,心里难受,脑袋也难受。
脸色看起来更加的苍白。
迟御坐在沙发,从她进来开始,就以审视的目光看着她。
左盼给自己倒了一杯热水。
“过来。”命令。
左盼过去,坐在他的身边,身体无力的往后一倒,闭上眼睛,有气无力,“干什么?”
迟御看着她的脸,病态的苍白。
“你这是去哪儿鬼混了?把自己弄成这个鬼样?”
左盼好累,累到和他耍嘴皮子的精力都没有,“在做牛做马。”
话说完,她疲惫的已经要睡觉。
迟御没吭声,让她睡去,这女人真是……
等她睡着,迟御把她的身体弄下来,睡在自己的腿上。
睡着的女人很乖巧,依附着他一动不动。
紧接着,迟御叫来了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