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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昔年盛唐,有公孙大娘舞剑器,一曲红绫动四方。”
青城掌教开口,同时注意了那王箜的剑法,待又看了七八个回合,这才肯定,道:“确实是公孙剑势。”
“想不到,这门剑势居然有传人在世?!严老头捡到宝贝了!”
崆峒掌教面色复杂,微微一变,同时目光瞥向严教授,而严教授老神在在,但事实上,也是在密切注意太极台上的比试情况的。
孙长宁点头:“公孙剑势,是公孙大娘的传承?这可真是够久远的,几乎是神话传说了。”
王青帘笑了笑:“不过区区千年而已,要这么说,白猿通背拳可是两千年前传下的招数,作为世界上最早的拳法,那还不是吊打乾坤?”
“事实上也并不是这样,以前的拳法有着缺憾,是后来才慢慢补全的,古人的智慧是无穷的,但,也别小看了今人的智慧啊。”
王青帘的这番话让孙长宁听得点头,理确实是这么个理由,古人有自己的智慧,今人亦有独属于自己的手段,不需要贬低一个来抬高另外一个,事实上,互补才是最好的结果。
佛教中人,诸位住持显然对这门剑势也是有着一定了解,当中不少人眼中露出精光,而尤其是释大师,直接就叹息道:“若是这门剑势能入我佛门,七十二绝技未必不可以腾出一个空挡来啊。”
这话引得不少人侧目,同时有人鄙视,心道你那七十二绝技其实就是吹出来的,少林寺内的拳法,七十二绝技里面不少都是相同与重复的,也好意思拿出来讲。
除了鼎鼎有名的青龙出海拳,你少林寺现在还有啥子大功夫能使得动的?
诸人都在惊叹,而这里面,受到冲击最大的还是莫过于秦嘉卉。
作为一个标准的“搞笑角色”,秦嘉卉已经彻底认清楚了自己在这次会武中的担当地位,那就是担任所有人的心灵导师,负责在心灵世界内疯狂吐槽!
这搞什么鬼,扮猪吃老虎啊原来是!大哥,这不是二流小说主角的套路吗!
腼腆,我腼腆你妹啊!AWSL!
所以这一次就是为了打个出其不意吗!虽然兵者诡道也确实是没错,但是.....好了,严教授你如实交代,到底花了多少金银珠宝才骗来的这个小哥哥站场子?!
秦嘉卉认为一定是严教授出卖了不可告人的节操,这才换来了这个小哥哥的站场,毕竟俩连自己这么个打酱油都不算是的搞笑角色,严教授都要出卖自己的节操,甩出如来神掌...咳咳,不是,是晓之以理动之以情的说服自己,然而自己到现在,全程只负责在心里吐槽的吗!
那个长泽什么野人,之前看起来挺厉害的,结果现在被打的和狗一样的有木有啊!
这就是反差吗,这不就是装逼然后反杀吗!完美诠释了什么叫看上去稳如老狗,实则慌得一批。
哇,教授你真的是熟读网文三百部,不会装逼也会推!
秦嘉卉完全明白自己此时的定位,无非就是吐槽担当和咸鱼人头,只不过,这样拉着自己来充数真的好吗,原本以为同样是一帮“杂鱼”的学姐学长,学弟学妹,怎么此时突然蹦出了一个叛徒,舞着三尺青钢剑,笑看人间不老松?
我们中出了一个叛徒!
艹!说好的一起咸鱼一起飘,晒到两面焦黄糊到老,结果你他娘的乘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去了!
一个大浪拍过来,老子们都沉海了,结果你上天了?!
浪里个浪?浪NMB!
各种脏话混蛋话也就只有在心灵世界内可以随意开口,秦嘉卉自认为是一个淑女,不可能在大庭广众之下爆这种粗口,当然,被某站和贴吧,以及沙雕网友洗脑什么的,这种事情是绝对不可能承认的。
秦嘉卉的脑袋里,某种意义上,现在也可以说是正在天人交战了,当然,想的大部分都是一些让人无语的混蛋话。
而在秦嘉卉身边的那些人里,有些同样和秦嘉卉份属“杂鱼”种类的女生,此时眼睛里几乎都要蹦出小星星来了,都是低声喊着“王箜王箜”的名字,那模样十足一个花痴,别人不知道的估计还以为这是哪家追悼....呸,追星会。
此时太极台上,王箜同样不负众望,那手中钢剑连追,同时拳脚并用,衔接的天衣无缝,明明是一场剑道大战,却硬生生的被他玩成了个人秀的舞台!
长泽玉野节节败退,直至当的一声,在一招横刃术失利之后,他手中那柄长刀应声而断!
刀上连鸣七声,这表示并非兵器之过,而是被劲力击断的!
听见这声音,刺耳又连续,七下在短短两秒内响完,如果耳朵不好的只能听见一声,事实上是音波赫兹在一刹那连震七次,而长泽玉野面如土色,单手一滑,那长刀的断刃就哐啷一下跌在地上。
“承让!”
王箜的钢剑指着长泽玉野,后者面上已经没有血色,刀断如人死,又加上之前被拂了面子,此时把那短刀忽然抬起,狠狠刺向自己的腹部!
切腹自尽!
当——!
钢剑滑过,王箜冷笑,看着长泽玉野:“你要自杀,下台再死!没人管你,现在在这里,我是胜家,自然是我说了算!”
“别让你的血,脏了汉家的地!”
钢剑一收,王箜一脚便把那短刀踢飞,长泽玉野如心神皆死一般,如木桩似的走下台去,而宫本剑圣沉默不语,直至身边另外一位年轻人躬身,这才点头,同意那个人前去接替长泽玉野。
东瀛的高手们沉默了,而王箜这一番剑舞和说辞,可谓是大大涨了儒教的士气,严教授抚摸胡须,极其满意,对王箜道:“那最后一阵,你就不要上了,弃权便好,我们第二阵,还是能赢下来的。”
“教授,学生有不同想法。”
王箜忽然开口,咧嘴笑道:“打出了点兴头......教授,我想和那个李鹊过过手。”